第67章-《讓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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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錦又問:“我的人呢?”
蕭展心底涌出一股突如其來的怒意。蘇燕箐的話成了真,蕭展更是萬般質疑。當年群臣稱贊的多謀四皇子,如今因為一個女人而失了判斷。
這一對兄弟,皆有滿腔的怒火,縈繞在心口。
蕭展以劍橫擋慕錦的玉扇,呵斥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胸無大志。和那些好色的昏庸君主無異。”
慕錦漠然,旋轉了扇間的暗器。銳利的尖刺差點劃上蕭展的臉頰。
蕭展俯仰閃避,眼睛又見到一道暗光。堂堂四皇子,武功路子竟然和見不得光刺客一樣奸險狡詐。蕭展越見越有火:“你淪落至此,再也配不起四皇子的身份。”
倒是可笑,這話像是恨鐵不成鋼。
眼見太子面露怒容,連連后退,和寸奔纏斗的朱文棟以為太子不敵慕錦的攻勢,正要脫身,卻被寸奔橫劍阻攔。
寸奔手里的劍如流水般自如,如烈風般狂嘯。
朱文棟心中大駭,寸奔年紀閱歷不及他,武功卻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朱文棟厲聲問:“你師承何人?”
寸奔不語。這是他的事,無可奉告。
二人的纏斗,寸奔稍占上風。
慕錦和蕭展之間,同樣是慕錦進,蕭展守。“我的人呢?”慕錦只重復這四個字。
蕭展退到林邊,忍無可忍對二十的厭惡,冷冷兩個字:“死了。”
二十的生死,一直是一個問號。太子別院里沒有搜到二十,慕錦僥幸想,也許蕭展把她藏到了宮中……也許,蕭展另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別院……
蕭展的一句話,正正揭露了慕錦不敢設想的局面。
擒人數十日,蕭展沒有向慕府發出任何的宣戰。要么她沒有用處,要么……她人不在了。她是有些小聰明,只要能逮住機會一定會求生為主。但是,蕭展不會輕易地被她的大戲糊弄過去。
二十死亡,是一個合理存在的結局。
慕錦執扇的手無力地垂下了。
從慕錦木然的眉眼窺得一絲裂縫,蕭展靠在樹干,氣定神閑繼續說:“蘇燕箐和我說,啞巴小妾可以牽制你,我就抓了。然而,你沒有動靜。她是一個啞巴,吃得又多,我不樂意養一個沒有用處的女人,也懶得再送回去,就把她殺了。”除了最后一句,蕭展前面說的都是事實。若不是李琢石插手,他的確已經殺了二十。
接連奔波,夜晚少眠,慕錦都撐了過來。一句“死了”,卻崩斷了他多日來緊緊繃著的一根弦。筋脈里有幾股猛烈沖力的氣流在滾動、在奔跑,想要沖破束縛,破體而出。慕錦上乘的武功,這時反而成了最大的反噬。因為他已經無法心平氣和了。
慕錦抬起眸。
蕭展沉下了心。慕錦這般屠殺的氣勢如同一個麻木不仁的殺手。蕭展還想說什么,忽然見到慕錦消失了。
眨眼間,慕錦又竄到了蕭展的跟前,握起蕭展手里的劍,反手一推。
劍刃刺進了蕭展的腰腹,再捅了個穿。
蕭展也是活該,他以為慕錦失了心神,就稍稍松懈了。
“太子!”朱文棟不敢戀戰,挨了寸奔一刀,匆匆趕至蕭展的跟前。
慕錦轉眼,另一只手探向朱文棟的肩頸。
趁這個空檔,蕭展連退數步,捂住鮮血直流的腰。他喘了喘氣,發現面前的慕錦很不對勁,眼角、嘴角不受控制地牽扯,臉上有幾條青筋忽隱忽現。扭曲的五官,蒼白的臉色襯得一雙眼眸漆黑無光。
朱文棟擋不住慕錦的殺氣,唯有防守為主。
寸奔大感不妙:“二公子。”他喚不回慕錦的理智了。
邪功反噬,走火入魔。慕錦手指不自覺抖動,頭疼俱裂的時候,他想起自己要找一個人。
她去哪兒了?
瞬間,他飛進了圍場。
寸奔緊隨其后。
兩個一白一黑的身影如凌空蒼鷹,被借力的樹枝刻一道重重的深印,林間紛紛落下大片的薄葉。
前方是枝繁葉茂的密林。若是二公子進去,恐怕更難尋其蹤跡。寸奔必須在此之前攔截。
“二公子。”寸奔喊道。
慕錦充耳不聞。真氣逆流,不將這個殺氣發泄出來,他怒意難平。
寸奔忽然換了一個叫法:“二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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