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故事純屬虛構(gòu)-《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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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望舒下完飲品單,抬眸打量舊時的室友。
那位懷孕的柳芽正是明望舒的學(xué)妹。
明望舒聽說,柳芽打掉了孩子,現(xiàn)在仍在上大學(xué)。又聽說,劉永巖勾上新女人了。
黃一衍的模樣沒有變。短發(fā),服飾黑漆漆的。她那一雙眼,假如配在女人味的臉上,應(yīng)是溫情似水。她卻用一雙柔眼演繹出了漠然。
明望舒單手托起下巴,微笑問:“黃一衍,你現(xiàn)在還在樂隊嗎?”
“沒有。”黃一衍的左手抽不出來,只好任由寧火把玩了。早知讓另外一男一女重溫舊情多好。現(xiàn)在呢,男的悠哉自在,那叫淡定啊,底下抓著前妻的手緊緊不放。
明望舒繼續(xù)問:“在哪高就呀?”
“網(wǎng)約車,代駕。”黃一衍敷衍回答。
寧火不說話,握著黃一衍的手指,一根一根從骨節(jié)捏到指尖,再仔細摩挲她的指甲。
由于長年累月的彈奏,她的手指長滿了硬繭子。有些吉他手喜歡戴指套,她說不習(xí)慣,而且弱化了琴弦的振動反饋。于是寧愿將一雙手練成男人掌。
寧火曾問過她,“第一次練習(xí)吉他有什么回憶?”
她答:“重得像背起了全世界。”
劉永巖背叛了她,于是她丟棄了全世界。
蔡辛秋抄襲了她,她又回來了。
從某一角度來說,寧火感激蔡辛秋。否則,不知猴年馬月,黃一衍才會重拾吉他。
明望舒察覺到寧火思緒的飄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寧火。”
寧火轉(zhuǎn)過眼,“嗯?”
明望舒不自覺撅了下嘴,“寧大帥哥,我要向你預(yù)定一個簽名。不,好多簽名。”這些都是她以前習(xí)慣的動作和語氣。
“嗯。”寧火心不在焉應(yīng)了聲,手上碰到了黃一衍最硬的一處繭子,輕輕刮動著。
黃一衍生怕明望舒發(fā)現(xiàn)桌底下的小動作,察覺冷場,她問了一句:“你呢?”
“我?”明望舒看了寧火一眼,笑了。“我結(jié)婚了。”
黃一衍也迅速地看向?qū)幓稹?
寧火神色如常。
明望舒這才接著說:“我老公是大學(xué)教授,我現(xiàn)在做金融,反正衣食無憂。S市買了一套房當(dāng)度假,D市有兩套。”
“真好啊。”黃一衍勉強擠出這一句違心的話。寧火聽到教授二字想必不高興,她的偏袒之心生起,左手輕輕地反握住了他。
寧火立即放松按捏的力道,把她的手扣在自己右大腿。
木式桌沒有鋪設(shè)桌布。不過這是角落位置,又有半扇玻璃相隔,桌底小動作只有天知、地知。
寧火緩緩抓著黃一衍的手往上移。
瞬間,她從左臂到指尖全部僵直。那一只擱在男人大腿上的左手,溫度直線上升。她猜到了他的目的,念頭乍起,指尖就碰到了那團物件,她縮不了手,只好握緊拳頭。她歹毒地想,她揮一拳過去,他就廢了。
寧火低笑一聲。
明望舒奇怪,問:“怎么了?”
男人的長相依然清雋明亮,也許比當(dāng)年更加惹眼。他眉目浮起一抹輕佻。而這樣的桃花相,她早在高中就勒令禁止了。
現(xiàn)在的寧火,正在往回走,走回和她相戀之前。
寧火問:“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
明望舒的聲音低了低,“年初。”她的丈夫就是那位年輕教授。她嫁給白馬王子了。可是王子倨傲,不及騎士寧火那樣遷就她。
寧火那句就是隨口一問,卻讓黃一衍誤會成他介意了。她又要安撫他,目光一轉(zhuǎn)。
卻見他張嘴,無聲說了三個字。
她猜,他說的是:“大不大?”
這臭不要臉的。
這三男女詭異得很。
明望舒侃侃而談,講述她這一年的成長。
另外兩個沒有心思聆聽。一個調(diào)戲,一個反調(diào)戲。
黃一衍抵在寧火那兒的手,察覺他有了些變化。
為何今日這樣的場合,寧火尤其色氣。
男人能通過色來壓抑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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