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被男色打倒。-《念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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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蔓延,薄幸月瀝干水漬后,坐在沙發上翻看資料。
她正在看的是個典型病例,聚精會神之際,季云淮從浴室出來了。
薄幸月的心思早就飄到九霄云外去了,還得裝模作樣地問:“你不去洗澡嗎?”
“洗,現在去。”季云淮回應著,指骨已經搭在了衣服的扣子上。
薄幸月擱下手頭的資料,赤足踩在地毯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湊過來。
她沒穿高跟鞋硬是比他矮上不少,頓時變得嬌小可人起來。
“你要來?”季云淮大大方方地敞著胸膛,眼睫半睨。
薄幸月伸手挑開他的軍襯扣子,動作謹慎又緩慢。
直到眼神落在皮帶扣上,她挺直了背脊,來了精神,語氣里滿是驕傲:“這個我會,上次解過一次了。”
季云淮中了蠱一般,壓低她的脖頸,手臂圈過她的后腰。
男人眼尾如開剪的燕羽,在眼周投落一層陰影,再拉近一些,心跳從原先的不急不緩變得砰砰然。
襯衫散落在地板上,男人胸膛寬闊,腹肌分明,清勁中攜著幾分少年氣,看一萬遍都不膩的那一種。
薄幸月覺得自己現在就想一個被男色打倒的“罪人”,滿腦子被一些不可言說的情景占據。
“好了,你去洗吧。”她退回到沙發上,眼神飄忽地盯著醫學資料上的字,結果自然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看來男色誤人果然是真的。
季云淮進到浴室后,果斷調到屬于他平日里的在部隊里慣用的水溫。
偏涼的水流澆下,他微微閉眼,思緒萬千。
季云淮的一條毛巾搭在肩側,黑發還沒吹干,黑色短袖偏寬松,那一塊兒受傷的痕跡愈發明顯了。
“隊長,你先坐著。”
薄幸月翻出家里的醫藥箱,給他摁在椅子上,檢查完疤痕和淤青,又細心地涂了藥。
手法專業又溫柔。
消毒清理好,他身上攜著股很淡的藥膏味。
下一秒,冰涼的水珠直接墜到她的手臂上。
一滴兩滴,激得人身體顫栗。
薄幸月靠在他肩側,接踵而來的是指尖的溫熱感。
像是被螞蟻啃噬著,她沒忍住,紅唇逸出不平的氣息。
直到手指從她衣擺下退了出去,唇邊仍在輾轉碾磨,像含著層糖霜,怎么都嘗不膩。
季云淮的指節順著她脊椎的骨骼往下,掌心貼合在睡裙群擺處,不肯越界一分了。
薄幸月被拉到他腿上坐著,生怕撩撥起更深層次的滾燙。
她眨巴著眼,與他呼吸交織,眼神迷離,語調卻溫吞:“不繼續了嗎?”
“你生理期不是來了?”季云淮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有意平復著心中波瀾,喉頭干澀發癢。
他給她整理好睡裙的褶皺,倒過來一杯熱水,叮囑說:“喝一點睡覺。”
薄幸月抱著那杯熱水,心臟也被滾燙的水流占據沖洗。
也不知道因為情動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頭一回相擁而眠,感覺上跟獨自一個人入睡確實還是有區別的。
在體驗感上,薄幸月首先是覺得她那張床變得狹窄起來。
她睡覺不太老實,偌大的床上,總是能從東頭睡到西頭。
不過季云淮睡在最外邊,硬邦邦的胸膛直接成為一堵銅墻鐵壁,擋住了她亂翻的界限。
兩人一開始蓋著一條加長的空調被,后來被窩里熱烘烘的,暖意快要將人烤熟。
后半夜迷迷糊糊醒來,薄幸月一時間沒分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這些天的忙碌讓她累得夠嗆,怪不得說醫生忙到沒時間談戀愛,她覺得自己也快差不多了。
翻了個身,她面朝著季云淮,視線定住。
季云淮常年在部隊里的作風讓他養成了一察覺到動靜就能醒來的習慣。
他看過來,冷不丁瞄了她一眼。
實在沒想到薄大小姐蓋個被子都亂動,手臂壓在外面,由于是空調被,堆到了小腹處,溝壑豐腴,白得像是蚌殼里的珍珠。
直到早晨七點,季云淮將被子疊成豆腐塊兒后起身,想撈過烘干的軍襯穿上。
身后突然貼過來軟綿綿、攜著柔香的人兒,季云淮的一顆心仿佛被漩渦吸引著,不斷墜入其中。
他皮帶剛扣好,上面還寫著他的部隊編號。
薄幸月眼睛都不想睜開,抱著他撒嬌,音調軟糯:“又要去上班了,好累。”
這些天,也就屬昨晚上她睡得最踏實。
有一說一,她睡得倒是舒服了,季云淮可能就得遭點罪。
深更半夜和一大清早,最容易情動的時刻,薄幸月直愣愣貼在他懷里,軟玉馨香在懷,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只能自作自受地強迫自己睡著。
季云淮握著她的腕骨,縱容道:“困就再睡兒,我喊你。”
“嗯好。”薄幸月說睡就睡,直接撈過枕頭,枕在他腿間,都不帶動彈的。
季云淮沒辦法了,任由她小瞇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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