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10 十圈—— 這么大的運動量對前來支援的醫生來說,實在是個可怖的數字。 連呂司如也像是被不明所以冷臉的季云淮嚇到了。 她昨晚上只以為這男人高冷難接近,真看到他在隊里訓人,心里還是有些發怵的。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特勤中隊里的叫苦聲持續了一陣,所有人又迅速擰干短袖上的汗水,集結成隊伍。 操場被烈日驕陽炙熱地烤著,天空湛藍,暖風強勁吹拂,外頭黃沙漸起,矗立著一排老舊的樓房。 而一抬頭,就能看見軍區中不遠處的紅旗迎風飄揚。 那一抹紅,成為西北偏僻地區最鮮艷的顏色。 季云淮收回目光,眼睫輕壓,看不清他的眼神。 可他就這么漫不經心地站著,周身無端散發著若有似無的矜冷。 呂司如用手擋了下刺目的陽光,輕咬紅唇,一雙眼水汪汪的,著實是很想讓人生出保護欲的長相。 她放軟了語氣,試探道:“季隊長,今天還挺熱的,你們訓練很辛苦吧?” “有事?” 嗓音像是在砂紙上打磨過,不輕不重的兩個字明晃晃釋放出不好招惹的信號。 季云淮拿過盛啟洲幫他放在地上的那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口,尖尖的喉結看起來冷淡又性感。 見呂司如還在想措辭,他擰好瓶蓋,深邃的眼眸透著說不清道不清的情緒,“隊里要繼續訓練了。” 表情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可就是能讓人知道他是在下“驅逐令”。 呂司如噎了下,一臉吃癟的表情:“好,那你們繼續訓練吧,我們回見。” 正當她以為時機不對,耷拉下眉眼時,又聽見季云淮叫住她,“你們帶隊醫生是哪位?” 呂司如還沒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慢吞吞回答說:“薄醫生。” 不遠處,薄幸月雙手抱臂,膚白唇紅,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微瞇。 來之前她了解過北疆晝夜溫差大,可也沒想到今天能這么燥熱。 她拿手當扇子往臉龐扇著風,陽光下,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能看見隊里的操場上跑圈的男人們揮汗如雨,汗珠從額角一路滾落,在跑道上暈染成一朵朵小花。 似乎是看到別人故意跟他套近乎,她也能做到滿不在乎。 類似的情形在高中的時候也發生過很多次。 那時候母親病重,高二開學一個月后,季云淮才到班上報到。 薄幸月剛和朋友們立下賭約,會在三個月內拿下季云淮。 正愁要用什么方式接近時,當天傍晚,她寫完數學卷子,收拾好書包下樓。 結果就不小心撞見了“目標”。 那嗓音實在是太熟悉,所以薄幸月特意放輕了步子,沒有繼續下樓。 夕陽暈染,薄初被籠罩在橘色的日光下,語氣溫溫軟軟:“季云淮,你開學月考沒來,我幫你打印好了各科的卷子和參考答案,你要是需要就先拿著。” 少年漆黑的眉眼冷淡地掠過她一眼,直接予以拒絕:“不用,班主任給過我了。” 薄初還想說什么,為難地捏著那沓卷子,垂頭喪氣的:“那好吧……你要是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言罷,薄初匆匆下樓。 樓梯的拐角處,少女勾唇淺笑了聲。 她單肩背著書包下來,正好站在幾個臺階上看著傳聞中“高嶺之花”的少年。 路過時,季云淮只能聞到空氣里清新的茉莉香。 “季同學,再見。”薄幸月打完招呼,相當灑脫地下樓了。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最高級的獵手是以獵物的形態出現。 呂司如攥著指節,尷尬地走過來,順勢挽過戚嘉禾的手臂。 戚嘉禾清清嗓子,翹首以盼:“怎么樣,季隊長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呂司如嘆了口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