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First kiss-《穿到愛豆成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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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筱然靠在墻上,放在身后的手慢慢轉移陣地,捅到褲子荷包里。
她想起來手機是貼著身體被放在口袋里的,只要不將它翻面,是發不出很亮的光的。
她著拖延時間:“我知道你們不怕,但是意外誰都怕,我也不希望自己出事。
但是我的身體比較脆弱,假如真的出了事,牽連到你們就不好了。”
摸到了,手機。
她心隨著手指一起顫抖。
錄音機的快捷鍵是什么來著?
她開了靜音沒有?
會不會觸發什么聲響?
“現在他媽知道給我講條件了,當時怎么不管住自己?
!”
長按快捷鍵——手機居然沒有靜音。
手機在口袋里短暫地震了一下。
完了。
江筱然目光一抖,喻夢大吼一聲:“說話!”
幸好沒聽到。
她把手移出來,說:“我們這是在講條件吧,你已經打了我這么多下,不該再動我了,是不是?”
她猛然凝重了一下,面前的人確實被她驚了一下,回過神來又想打她,被她避開。
她縮著身子,手按在胸口,劇烈呼吸了一下才說:“你們可以提條件,這不是交易嗎,我們是平等的,但你要是再動手,后果怎么樣我可說不準。
我心臟上有支架,出了一點意外就是天大的事,這是學校門口,省內也有少管所。
大家和平解決吧,你推了我這么多下,也夠了。”
她演得其實并不真,后怕到一定程度好像已經沒有了心臟,渾身上下都是冰涼的。
她不知道這么多人在這里是想干什么,找來這幾個男生又是為了什么,假如這些男的真要動手,就算她比他們多活了幾年,但男女力量懸殊,他們無論是打她還是輕薄她,她都沒有反抗的余地。
幸好她分析得比較準,沒受什么傷,那邊也沒什么更過分的動作了。
她拿心臟病嚇唬他們,就是希望他們能拿捏住分寸,可要是這些人不要命了,被她激怒得更厲害,她說不定……
“我也就推了幾下,這就受不住了?
!”
喻夢嗓音尖利。
江筱然沒有說話,垂下眼睛,目光往一邊掃的時候,忽然看見巷子口,隱約透出了一點淡淡的燈光。
可能是門衛巡查,或者是加班的老師出來了。
她心開始砰砰狂跳,飛快斟酌了一下場面的利弊,另一只手無意識地緊攢成拳——
無論是誰,如果要求救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萬一是跟這些人一伙的,她又吞了吞口水,那她就跑吧,反正學校門口,制造出大一點的動靜,也總不會有事的吧?
江筱然往后退了兩步,忽然蹲下來,捂住胸口。
喻夢他們下意識就往后退了兩步:“不會吧,心臟病真發了?
!”
她趁他們愣神合計的功夫,飛快撿起一邊的一塊石頭就往外跑。
“操。”
“愣著干什么,追啊!”
江筱然只感覺耳畔只剩下呼呼的風聲,風貼著她的額頭劃過,讓她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膚和毛孔全都蓄勢待發地緊張起來。
她伸手,拋出那塊石頭,朝那點小小的光亮急切道。
“這里有人,救命!”
石頭落地了。
她的聲音也準確傳了過去。
江筱然感覺到身后有人拽住了自己的袖子,她側著一個閃神,袖子“刺啦”一聲,被活生生拽下一塊兒來!
她跨了兩步,終于跑到拐角處:“有人嗎?
!”
眼前短暫地一黑,她有點兒缺氧,很快被人從后面挾制住:“操,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他媽再跑試試看……”
“怎么回事?
!”
前頭手電筒燈光一轉,一道頗為凌厲的聲音響起了。
江筱然猛地一震,居然是教導主任!
身后的人立刻松了手,驚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兩步。
“主、主任……”
江筱然繃緊的神經總算得到一點舒緩,立刻大踏步地走到主任旁邊,站在那里驚魂未定地喘氣。
定了定神,她這才看清楚,教導主任手上什么都沒拿,拿著手電筒的人,是顧予臨。
顧予臨急忙上來,拉著她的手腕,問:“有沒有事?
傷到了嗎?”
“還好……”
教導主任卻對著喻夢那波人發問了:“喻夢,又是你!學校里不遵守紀律有你,現在校外欺負同學的事又有你!班主任沒告訴你校園霸凌是多嚴重的事情是不是?
荒謬!”
喻夢嚇得站在那兒一句話不敢說,直哆嗦。
“要不是我今天下班,看到顧予臨火急火燎往外跑,還不知道你們敢大膽到這種地步!怎么,把同學帶到這種地方,是要做什么啊?”
主任氣得拂袖,“我終于知道就是你們這些人丟德高的臉了!一天天不想著好好學習,就知道拉幫結派,把干干凈凈的校園變成一個藏污納濁的地方!幸好我今天來了,我要是沒來,你豈不是把我們學校的臉都丟光了?”
主任又指著她身后那一大幫子人:“叫什么名字,我記一下,跟學校商量之后再決定你們的懲罰。”
喻夢直接哭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后面幾個女生跟無頭蒼蠅似的,也嚇得不行。
“哭什么?
當時知道打人,現在不知道道歉了?”
主任指著喻夢,“現在道歉,道完歉之后給我寫三千字檢討,明天給我在學校念。”
喻夢走過來,對著江筱然:“對不起……”
主任厲聲:“大聲點,剛剛看你倒是挺狠的。”
喻夢深呼吸一口,對著江筱然彎腰:“對不起。”
主任回頭,對著江筱然問:“你叫什么來著?”
“江筱然。”
“行,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他們再聊聊。
學校里出現這種事是我們的失職,以后我們會重點關注,你也別太怕了。
這件事的后續,我到時候會再通知你的班主任。”
江筱然點頭:“嗯,謝謝老師。”
“好了,回去吧,注意安全。”
主任頓了頓補充,“顧予臨,你順帶送別人一程吧。”
“嗯。”
顧予臨答應了。
兩個人這才離開。
沒多久,江筱然回頭看,主任還在訓斥喻夢他們。
她踢踢腳下的石子,跟上顧予臨的腳步。
跟顧予臨走了一段路,夜風吹在臉上尤其地舒適,她也就放松了一些。
這才想起來,后知后覺地掏出手機,把錄音給關了。
一邊有個自動販賣機,顧予臨走過去,投了幾個硬幣,給她買了瓶熱椰奶。
她就在一邊的長凳上坐著等他,雙手撐在兩邊,把左腳翹起來又放下去,又換右腳來一輪。
很快買好了,顧予臨走過來,她抬手想去接他手上的椰奶,誰知道他站定在她面前,俯下身,一手撐在一邊膝蓋上,另一只拿著椰奶的手,將椰奶罐的側邊橫貼在了她的眼瞼上。
面前的光全被遮住。
江筱然沒摸準他想干什么,茫然地提高聲調“嗯?”
了一聲。
“對不起,今天不該放你一個人出來的。”
椰奶是溫熱的,貼在她眼皮上,特別舒服,她閉著眼睛,輕聲說:“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啊。”
他的聲音一下子靠得很近,好像就緊緊挨著她的眼皮:“之前她們也教訓過一個別的女孩子,打得挺慘的,后來那女生退學了。
我今天去開會,越開越覺得不對,因為陶老師從來沒有單獨通知過你什么,我就急忙出來了。
過來的路上,我一直很害怕,怕找不到你。”
晚風這么溫柔,他也這么溫柔,這是她第一次聽他說害怕兩個字,用這么溫柔珍重的語調,仿佛視她如掌上明珠般珍貴。
如江上之清風,如山間之明月。
她的心忽然啊,就柔軟得一塌糊涂。
“我錄音了,”她安慰他,“我還騙她們我有心臟病,就算你趕不過來,我也不會受傷的,而且脫身之后,我還有證據可以處置她們。”
她的腳尖抵在青草從中,悉悉率率。
“不會的。”
“嗯?”
椰奶是罐裝,圓柱形的。
所以顧予臨很輕易地,手指觸在杯壁上,慢慢往上滑,把椰奶罐從她鼻梁處,一路滑上她的額頭。
溫熱從眼瞼處消失,出現在額頭上。
路燈的光終于再次透了過來,因為這個動作,江筱然終于可以睜開眼。
她撞進他星光熠熠的眼里。
眼前人是心上人。
他也看著她,認真地開口:“以后再也不會放你一個人了。”
蟬鳴悠揚,不知名的小蟲繞在燈盞周圍飛旋,清淺的夜色把他的眼睫照得根根分明,仿佛夢境。
而他俯下身,將唇貼在她額頭上的椰奶罐前,映出一個珍而重之的吻。
隔著那么大的瓶罐,江筱然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如火燒般燙了起來。
鬼迷心竅?
這就是了。
顧予臨把她一路送到了樓底下。
他甚至還準備親眼看她進家門。
但是考慮到高中的男女關系十分敏感,他只是給她打了電話,按下接通:“你到家了再掛。”
“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她指指樓道,“那我上去啦。”
顧予臨晃晃手里的手機,往前踏了兩步,又退回去,沖她勾了個清淺的笑出來:“好。”
到家吃了晚飯之后,她卻鬼使神差地,一直沒有掛斷電話。
那道接通的電話好像有莫名的安全感,讓她不至于空蕩蕩地在臥室里踱步。
洗完澡之后,出于某種好奇心理,她對著電話“喂”了聲。
顧予臨很快回答她:“怎么了?”
她奇道:“你一直把手機貼在耳邊嗎?”
“我用的耳機。”
她被自己蠢笑了,半天才說:“那什么,你有沒有訂套餐啊?”
“嗯?”
“就是那種,流量啊短信費的套餐……”
“訂了,”他說,“每個月電話時長都用不完,你可以不用掛。”
就是這樣,每次她所想,不用全部說完,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這樣的默契,好像足以撫平所有的傷痕。
江筱然睡了很長的一覺。
醒來的時候,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雖然回想起有點可怕,但是其實怎么算,他們都不大可能傷到她的。
她雖說不上多成熟,但也是癡長他們好幾歲,面對著這群小孩子,她還是能相對平穩地處理好事情的。
只是在學校里呆了太久,又猝不及防看到那么多人,這才一下子有點慌。
再不濟,資歷上她也擔得上一聲“學姐”,面對他們的時候,底氣也稍許足了些。
這么想著,她就完全不后怕了。
早上去的時候,發現桌上擺了一個奶油蛋糕,抹茶味兒的。
她正躊躇著,看到顧予臨翻了一頁書,淡淡道:“我買的。”
要不說,東西可能就又被她扔了。
“今天有什么好事兒?”
她放下書包,把蛋糕盒打開,看著里面精致的小東西問。
顧予臨看她一掃前一天的陰沉,整個人又由內而外恢復了生機,這才挑眉道:“沒好事就不能給你買蛋糕了?”
卻接著說:“不過確實有好事。”
“什么?”
“后天藝術節復賽,比完了陶老師請大家去唱歌。”
復賽前兩天,他們把《朽》又合了好幾遍,自然是沒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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