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奶的身世-《蜜芽的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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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建國這邊環形窯被破壞了,必須想辦法以最短的時間修復。他立即采購來了鋼材,并找了工人,準備修窯。
同時開始對磚窯廠的工人進行逐一排查清理,蜜芽兒豬毛幾個被大學錄取了,牙狗也以全校第二的名次進入了高中,幾個半大孩子沒事,就在顧建國這里幫著負責磚窯上的事兒,顧建國跑去縣城再盯著宿舍施工的工地。
大家伙這么忙了一兩天,蜜芽兒和牙狗幾個對著施工圖研究了一番,終于發現點問題。這環形窯要想發揮最大的作用,其實還是得多窯洞才好,現在只有那么幾個環形窯,功效發揮不出來。
再說了,外面村民想買磚的都排成隊,供不應求,窯廠必須加大供應,才能達到供需平衡
幾個人研究了老半天,運用了自己所學的物理知識,便開始琢磨著這事兒得怎么改進。
顧建國看了他們改造的磚窯設計圖,搖頭說:“咱們就是鄉村的小磚窯廠,供應供應周圍的村民,如果真要做到你們說的那樣規模,那必須得要投入更大的成本才行。”
一個環形窯,不知道的以為就是壘個窯,以為花不了多少錢,但其實只要造起來才知道,那里面的鋼材等原料,那都是往里面扔錢啊。
現在顧建國要投入一部分資金到銀行系統宿舍建設中,一時半刻真拿不出錢來再擴建磚窯。
蜜芽兒他們一聽,想想也是,自己幾個光知道根據所學的物理知識,理想地以為這個事兒怎么辦最好,可是沒想到現實制約因素。
擴建成大型的環形窯,那哪是隨便說做就做的。
再說了,眼前的這供不應求是短期的還是長期的,如果一旦擴大了規模,需求量下來,那是不是造成產能浪費?這些都是問題,都要考慮。
牙狗嘆了口氣:“原來干個買賣這么難啊!”
顧建國笑:“是啊,所以小子,好好讀書,以后上大學,上了大學,吹著空調上班,不用風吹日曬,也不用犯這種愁。”
牙狗點頭,深以為然。
豬毛從旁,擰著眉頭,卻還在盯著那磚窯設計圖看。
顧建國拍拍豬毛的肩膀;“先別看了,等以后叔蓋房子掙了大錢,咱就蓋一個大型磚窯!現在啊,沒那實力!”
沒那實力,意思就是沒錢。
可是顧建國怎么可能想到,馬上就有一個誰也意想不到的機會降臨到了他面前。
事后很多年,顧建國依然記得,那是周五的下午四點多,本來按說那時候縣委什么的機構都快下班了,可是縣委的人突然叫他,讓他去縣委一趟。
他當時驚到了,不明白自己怎么和縣委扯上了關系?縣委的人干嘛找他?不過后來一想,難道和大哥有關系?可是大哥好像去外地開會了,不在縣委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他來到了縣委,只見會客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位頭發斑白的老人,戴著金絲眼鏡,旁邊還立著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男人,畢恭畢敬地夾著一個真皮公文包。
縣委的李書記見他進來了,馬上起身:“是建國是吧?來來來,進屋。”
這聲音特別親切和藹,顧建國心里更納悶了,自己和縣委李書記有這么熟嗎?好像是某個會議上見過一次,當時他給人家遞煙,人家都沒太接的。
之后蜜芽兒奧數得了金牌,李書記才去了他家一趟,各種慰問。
難道現在又是因為蜜芽兒有了啥好事兒?
他疑惑著走進去,只見縣委書記隆重熱情地把他介紹給了那位頭發斑白的老人:“這位是顧建國,就是我們縣的萬元戶,也是我們縣奧數金牌得主的爹,現在開著一個磚窯廠,承包著銀行宿舍的建設,是我們縣經濟建設的中流砥柱!”
說著,他又對顧建國說:“建國,這是林先生。”
顧建國現在是一頭霧水,腦袋發懵,他不解地望向那位林先生,連忙笑著對那林先生說:“林先生,你好你好,我是顧建國。”
林先生擰眉仔細地打量著顧建國,最后終于說道:“坐,我們仔細聊聊。”
縣委書記讓人端上了茶水,大家坐定了,他才笑著感慨:“林先生是美國x投資公司的董事長,這不是過來中國,想要投資,本來林先生是在上海進行投資的,前些天過來咱們市附近的z市旅游,看到當地賓館電視上有咱們市的采訪節目,這不是恰好看到了咱顧緋同學獲得了奧數金牌的事兒,他就感興趣了,特意過來看看。”
顧建國一聽,頓時精神了。
引進外資來中國進行投資的事兒,他在書上看到過,不過一直覺得距離自己很遙遠,沒想到突然眼前就出現一位外國來的有錢人。
“林先生,你好你好,幸會,實在是幸會。”顧建國連忙寒暄說。
“顧先生,你好,請坐,你不用緊張,我們就隨便聊聊。”林先生看出顧建國明顯身體緊繃,便笑了。
“好,不緊張,不緊張。”說是不緊張,但心里還是緊張啊。
顧建國在這一刻想到了許多事,比如蜜芽兒和牙狗豬毛他們說的改進增建窯廠,建立一個大型環形窯,比如之前他曾經夢想的做一個大型房屋建設公司,所有的夢想都需要資金,資金從哪里來,他想著是靠自己慢慢地掙。
可是他沒想到,有一天,人家搞外資的就這么坐在了自己面前,還特意要見自己,這意味著啥,機會來了?
機會來了,抓住就可能上天,抓不住還繼續蹲地上,能不緊張嗎?
“呵呵,顧先生,其實我這次來,一個是考察下清水縣投資的機會,另一個是有點私人的事想了解下。”
“林先生,你說,有啥事兒,我能幫忙的,絕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顧建國慷慨激昂地說。
林先生見了這情況,越發笑了,卻沒說話。
旁邊的西裝男子見了這情景,就對旁邊的縣委書記使了一個眼色,縣委書記看出來點意思,笑著說:“哎呦,瞧我這記性,我還有一個會要開,你們忙,你們先聊,我去開會了,失陪了失陪了。”
這邊縣委書記離開了,西裝男子低頭和林先生耳語了幾句,也跟著離開了,甚至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會客廳里頓時只剩下顧建國和林先生了。
顧建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按說這招商引資是大事,縣委書記怎么可以不在這里?縣委書記難道不幫自己說話,不幫自己提點?怎么就跑了??
顧建國有種被賣掉的感覺,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的,對方又是個半老頭子,他怕啥,只能硬著頭皮再次對這位林先生笑了笑,心里卻是想,敢怎么樣,他就拳頭伺候,別怪他不客氣!
誰知道林先生凝視著他,半晌,突然問道:“顧先生,關于我個人的私事,其實是非常冒昧了,不過我還是希望,如果可以,請顧先生能幫我一個忙。”
顧建國:“林先生,你說。”
他可是很會打人的,力氣也大,在磚窯上,每天都干重體力活!
林先生輕嘆了口氣:“前些天,我去臨市旅游,本來想著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合適的旅游項目可以合作開發,誰知道無意中看到了電視節目,看到了貴千金上領獎臺被頒獎的事。”
顧建國:“是,她得了奧數金牌,被縣里表揚頒獎了。”
林先生盯著顧建國,繼續道:“貴千金脖子上戴著一個長命鎖,我是想冒昧地問下,這個長命鎖是怎么來的?”
長命鎖?
顧建國回憶了下,才想起來。
那天蜜芽兒要去參加活動,童韻幫著蜜芽兒穿衣打扮的,恰好翻出來當年自己娘塞給蜜芽兒的長命鎖。因為童韻說那個鎖是出生時候就給的,是吉利物,便說讓她戴上。
反正現在條件好了,戴個長命鎖也說不上多扎眼,不知道的就說不是金的,知道的也會以為這是自己家買的,不會想到是自己娘當年偷偷給的。
當時戴了一天,回來就收起來了,再沒拿出來,沒想到就這樣被人看到了?
顧建國心里一個咯噔,臉上就有了防備:“林先生,我閨女戴著的那個長命鎖怎么了,那是我們自己正兒八經花錢買的。”
林先生頓時看出了顧建國的心思,忙安撫說道:“顧先生,我也沒其他意思,只是想問問而已。”
他默了片刻,輕嘆口氣,終于說道:“其實……其實那個長命鎖,實不相瞞,那是家父打給舍妹的,是特意從上海楊慶和久記定制的,天底下獨此一個再無別的,我也是無意中從令千金那里看到了那個長命鎖,認出來了。”
盡管那個長命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光澤,盡管曾經精致的花紋已經磨平了,可是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看似平凡的長命鎖,就是當年父親特意打給妹妹的。
他怎么可能忘記呢。
“你妹妹?”
這件事對于顧建國來說實在是難以消化,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林先生,心想這長命鎖明明是自己娘給蜜芽兒的,怎么會成了他妹妹的?
難道這個林先生和自己娘有啥瓜葛?
“這個……”顧建國一時有點猶豫,是說出實情,還是隱瞞下來。
萬一自己娘本身得到這長命鎖的時候,妨礙到了這人的妹妹,豈不是不好?
“顧先生,您想必是知道這長命鎖的來歷吧?還請您務必告知。我已年邁,這次越過半個地球來到中國,踏上這片中原土地,就是為了彌補當年我心中的遺憾!”
說到這里,他明顯有些激動了:“當年在戰火紛飛之中,因為我的疏忽大意使得妹妹遺落在這里,后來我想盡了辦法去找,卻怎么也找不到。再之后,我不得已離開中國前去美國發展,可是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忘記父母的遺愿,他們臨終前都在囑咐我說,一定要找到我妹妹。”
他幾乎是哀求地望著顧建國:“顧先生,我已經找遍了半個中國,卻絲毫沒有她的蹤影,我也幾乎不敢相信她還活在人世間。如今這個長命鎖可能是我唯一的線索,懇求你,告訴我這個長命鎖的來源,好歹讓我能從中得知一點點她的消息。”
到了這時候,顧建國還能說啥,他望著眼前的老人,也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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