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外人都道北寒島凌空山,實則因山頂常年積雪遠遠望去如一條白色玉帶盤桓其上,仙宮弟子都是自稱白玉山的,而仙宮駐地整體坐落在寒雨峰上,除開主峰大殿之外,中部區(qū)域就是仙宮弟子的居所,后山則是仙宮金丹長老以及上人真?zhèn)骶幼⌒逕捴? 寒雨峰顧名思義,氣溫低到了極致,好在仙宮弟子修煉的功法都是偏水行寒性,故這種環(huán)境對外人而言是折磨,對她們來說卻是難得的寶地。 沈芷雨從大殿走出來后冒著嚴寒一路疾行,很快就飛到了寒雨峰最靠后的一座冰窟門外,冰窟往外噴出的寒氣近乎已經(jīng)成了凝實狀態(tài),與其說是寒氣倒不如說是白霜,而且是帶著些水行寒煞的霜寒靈氣,莫說是凡人站在這里,恐怕連練氣境的修士,都無法抵御這股嚴寒。 冰絕仙宮作為傳承上千年強大的金丹勢力,宗內(nèi)真人從未斷過代,當然也有屬于自己的五行絕地,這刺骨寒窟,傳聞是當年仙宮祖師覆妖圣君陸古鳴,在虛空戰(zhàn)場斬了一尊冰鳳妖圣,將其鳳元取出存放在這里,日積月累之下才形成的。 刺骨寒窟多年來為仙宮累計培育了近二十尊金丹真人,早已成了仙宮的圣地,只有真人和假丹境真人,以及獲肯的真?zhèn)鞯茏樱庞匈Y格進入到這里。 沈芷雨輕車熟路走進寒窟,還沒走兩步,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俗竽赌缸觾扇说慕徽劼暋? “十四歲那年外公就帶我到云空島了,我求他把潛龍榜的免試參賽名額給了我,所以才能參加那一屆的潛龍榜,然后就被一虛真人帶到太元島,參加潛龍榜初賽復賽了。” “那……你父親呢,他第一次看到你就沒有什么反應嗎?” “沒有,他大概以為我是左氏的人,沒有認出來我!” “那到太元島上之后呢,你有沒有受傷?” “一到太元島,一虛真人就沒有管我們了,讓我們自行到太元仙宗山門,后來我才知道那就是初賽,我修為那時候還不高,只能一邊躲藏,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后……” ………… 時隔三十多年,左凝露與兒子重逢,顯然是迫切的想知道這三十多年有關云亭的一切,剛剛離開山門時本來跟李青霄交談的應該是她這個宮主才對,結果也是一股腦交給了她。 “姥姥,您回來了!” 沈芷雨并未掩飾行蹤,左凝露自是早就察覺到她已經(jīng)進來了,一直跟左云亭交談結束,她才將沈芷雨迎了進來。 靜室中一共有三個人,左凝露坐在軟榻上,左云亭則是站在她身邊,軟榻上還躺著一個渾身正在冒著黑色毒氣,面容痛苦的宮裝美婦,沈芷雨走到軟榻上的女子旁邊,輕輕為她拭去額角因痛苦流出的冷汗,頓時嘆了口氣。 “那三足六翅玄毒蟾的毒氣太過霸道,冰窟的寒毒都無法與其抗衡,若是再找不到救治辦法,只怕玉冰……” 聽到姥姥沈芷雨的話,左凝露頓時露出一絲懼色,握著床上沈玉冰的手輕輕顫抖了起來。 她剛剛出生,母親就因為外公外婆之間的事,對世間男子都生了偏見,甚至連丈夫左凌絕都不再信任,跟他斷絕了關系,若非有左凌絕苦苦堅持,她也不會在藍沙島長大,活到一百多歲,真正看見母親的次數(shù)累計起來也不超過十次,并且每次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的檢查她的修為,看她在藍沙島有沒有偷懶。 很小的時候,前面幾次左凝露還是期盼母親來看她,可隨著每次看到母親沈玉冰來,她永遠都是冷著一張臉之后,她就不再期盼她的到來了,盡管父親左凌絕跟她解釋過無數(shù)次讓她不要記恨母親,她還是無法諒解這個女人。 她為了不回到仙宮,也為了能繼續(xù)待在父親的身邊,沒日沒夜的勤修苦練,直到三十多年前,她修為已經(jīng)到了假丹境巔峰,沈玉冰知道她必須要找冰行絕地結丹了,也不顧她愿不愿意,強行將她從藍沙島上帶走,也直接導致了她跟兒子云亭的分離。 平心而論,從小到大,沈玉冰這個母親并未給過左凝露多少溫暖,母女兩人也并未有多少溫情的記憶,若非有左凌絕這個父親在,她甚至都不知道沈玉冰的存在,再加上父親從小到大的給她灌輸,母親沈玉冰并不是天生如此,只是因為外公外婆之間的事才會變成這樣的,她對母親可以說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因為云亭的事情,她對沈玉冰還會存在恨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