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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她過生日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今年的確是在一起后的第一個生日。她恍惚以為他們在一起很久了，竟然只是她的錯覺。

    寧蘇意微閉著眼睛，思考索要什么生日禮物。

    其實他送什么她都喜歡。這么說好像有點敷衍。

    井遲沒催她，耐心地等，靜靜地等，可是等著等著，屏幕上的畫面忽然抖動了一下。下一秒，井遲就看不到寧蘇意的臉，只能看見她臥室的天花板。

    他愣了一下，能夠腦補到的畫面就是手機從她手里滑落，掉在了床邊。

    井遲試探著輕聲喊了一下：“酥酥？”

    沒聽到回應，而后他屏息靜聽，便能聽見那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均勻綿長，像是陷入了沉睡。

    井遲：“……”

    他叫她想一想生日禮物要什么，她把自己想睡著了？

    井遲一時之間哭笑不得，不知她白天干了什么活兒，居然這么容易入睡，以前她可是號稱有“入睡困難癥”的人。

    寧蘇意睡得正酣，而井遲也沒有掛掉電話，聽著她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做自己的事。走廊里小外甥正在叫他，他怕吵到寧蘇意，把手機留在房間里，開了門出去。

    ——

    寧宗德和邰淑英坐在客廳里看春晚的節目，寧昱安老老實實待在一旁，手里拿著剛剛邰淑英給他的零食，吃了一點，他的腦袋就一點一點的，小雞啄米似的。

    邰淑英拍了拍他的小手：“困了？”

    寧昱安點了點頭。

    邰淑英帶他去一樓的一間客房睡覺。他以前住在這里留有換洗的衣服，邰淑英找出來一套干凈的睡衣給他，等他自己洗完澡，看著他躺進被窩里，邰淑英留了一盞小夜燈，關了頂燈出去。

    寧宗德問：“睡了？”

    “嗯。”邰淑英壓低聲音說，“到床上就睡著了。唉，看著也是可憐，你跟你大哥聯系了沒有？我怕沒跟他說一聲，他回頭發現孩子不見了鬧出事情來。”

    寧宗德從下午到晚上，時不時給寧宗城打一個電話，均被提醒電話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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