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葉繁霜在后面補充:“他倆七八歲還一起吃住,沒哪對青梅竹馬比得過他們。溫小姐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我這旁觀者是見識到他倆的感情了。旁人想要插一腳進去,難?!? 井遲頭一次覺得,葉繁霜說話這么中聽,以往他都有點煩她,時常教壞寧蘇意不說,但凡她出現,總是粘著寧蘇意。 寧蘇意則認為葉繁霜吃錯藥了,說的盡是些有歧義的話。 什么叫旁人插一腳進來很難? 模棱兩可的表達,像是說她和井遲之間有什么。 可實際上,再清白不過。 偏偏她無法去辯駁,溫璇怎么說都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特意跟她解釋自己與井遲的關系反倒是贅言。 這一頓飯,其他人吃得樂樂呵呵,溫璇卻全程不是滋味,甚至有些難以下咽。 井遲給寧蘇意布菜的一舉一動,仿佛演練過無數遍。提醒她吃飯時不要喝水,會稀釋胃酸,影響消化;給她夾培根番茄時,會小心弄掉上面的番茄粒;等她吃得差不多,再將那盅不燙口的鴿子湯推過去,溫聲勸她好歹喝幾口。 一切都不是過分的親密,卻也叫人看出他們之間嚴絲合縫的氛圍。 溫璇一開始很驚訝,既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兩個成年人這般,實在有些……逾矩。 可,他們都表現得太自然,一個從容服侍,一個坦然接受,不會給人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關鍵是葉繁霜神情平常,顯然對此見怪不怪。 夏日太陽落得晚,薄暮冥冥,青煙似的流云飄在天際。道旁路燈早早亮起,連成兩條亮白的線,延伸至遠方。 寧蘇意:“我開車送霜霜,你怎么回?” 井遲想與她多些相處時間,無奈開車過來的,他指一指遠處停車位:“我自己開車回去就好?!? 寧蘇意放心了,偏一下頭,問站在井遲側后方的溫璇:“溫小姐呢?” 溫璇回神,撩一下耳邊的發絲,笑說:“我家就在附近,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你們先走吧。” 寧蘇意說聲“好”,載上葉繁霜先一步離開。 溫璇微微側身,看著邊上挺拔如白楊的男人。他手里拎著脫下來的西服,身上穿一件黑色襯衫,領口在方才吃飯時松了兩顆扣子,平直的鎖骨半露不露,稍一側頭,右耳上的耳釘便分外惹眼,給人以禁欲感的同時,一絲輕狂露出來。 井遲目送那輛紅頂的保時捷駛出視線外,這才一步跨下馬路牙子,將手上西服甩到肩上,幾分落拓不羈地朝停車位走去。 溫璇喜歡沉浸式畫設計稿,對于人情世故都有些淡薄,可她并非遲鈍的人,看得出來,井遲在旁人和寧蘇意面前,完完全全的兩樣。 冷酷和乖順,那么奇異地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打開空調,車里的溫度慢慢降下來,只有兩個人在,寧蘇意終于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你在飯桌上被人附體了?說的都是些什么胡話?” 葉繁霜蹭了一頓飯,心情頗好,饜足地笑一聲:“我哪句說的是胡話?不都是事實?!? “跟溫小姐又不熟,你說的那些,人家聽了估計一腦袋問號?!? “我倒是覺得人家愛聽得很,沒看她聽得多認真?” 寧蘇意嘖一聲:“你是pr,還是工地抬杠的?” 葉繁霜手指抓著短發往下順,笑得很沒形象,差點嗆到,連忙順了順呼吸,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跟溫小姐說你和井遲的事,可能是調侃你倆習慣了,也可能是有某種直覺,說不上來。” 從高中認識寧蘇意起,她就親眼目睹這兩人“相親相愛”一路走來,突然冒出個女人接近井遲,就像是那時候的楊婧雯一樣。 她莫名產生這兩人又要冷戰鬧翻的預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