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哎呀,忙忙碌碌小一年,貓鬼案總算告一段落了。” 秦錚舉起酒盞,異常心情愉悅地同沈琮碰杯,見他喝下之后,頓時賊兮兮望過去,“云遮啊,你的例銀可下來了?” 沈琮一噎,險些被這口酒嗆到。 “你已經(jīng)成了七品官吏,例銀比先前多了一倍。我的例銀要用來養(yǎng)王府之中的下人,現(xiàn)下也是囊中羞澀。”沈琮放下酒盞,語不驚人死不休地淡淡開口。 秦錚:“……” 顧九齡:“……” 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娃娃,又不是不記事的稚童——那日貓鬼案了了后,景元帝賞賜了三五車金子下去,又上了不少好寶貝。 瞧那架勢,恨不能將國庫搬空了來彌補這十七年的父子情呢。 亂世之中,偷得浮生一日清閑,乃是絕佳之事。 但是不可一直享受安樂,貪圖安樂的后果便是自取滅亡。 “好了,莫聊銀錢了。”沈琮緩緩放下酒盞,目光漸漸肅穆,“長安沒有龍脈,此方又沾染了貓鬼的戾氣,難以根除。以后所遇見的妖魔鬼怪,只會越發(fā)難纏。諸位,還請隨我同守長安。” “自然。”秦錚朗聲一笑。 “自然。”顧九齡緩緩頷首。 沈琮頷首,起身斟滿酒,對著他二人俯首敬去。 愉妃的尸首被送到苗疆之后,族長悲憤之下,立刻率領整個苗疆叛變,投誠大理。 宋誠見狀,直覺大事不妙,立刻上奏朝廷。 景元帝聞言,勃然大怒,立刻質問誰愿帶兵前去苗疆平叛。 八皇子韓王沈琛適才新婚,聽聞苗疆叛亂之后,自愿領命出征。 也算是歷練考驗,景元帝當即頷首應允,撥給沈琛二十萬兵馬,叫他同沈玨一道南下,活捉苗疆巫族族長,鎮(zhèn)壓叛軍。 八月上旬三日,入夜。 長安城郊外。 一處偏遠一些的小村落,一個打更人手提銅鑼,裸著上半身走在熱得發(fā)慌的路上。 夜色昏暗,烏鴉高鳴,聽得人無端心生煩躁。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打更的咳嗽一聲,一敲銅鑼,大聲喊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這一聲兒飄到了很遠的密林之中,空谷回蕩,分外響亮。 “鈴鈴——” 彼時,一道古老的銅鈴聲從遠處傳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