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琮自不會叫他一者前去,于是使了法術,直接將之帶來突厥軍營。 當望見蘇白的武術時,顧九齡素來清冷的眼中多了一分詫異。 慣聞奉孝先生乃是文人之輩,不想一手劍法如此奇異。 瞧這模樣,似乎是以太極之術,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他方才觀察,先生并無甚渾厚內力,全靠軟劍發力。 那軟劍,似有機關暗藏,像是祖父所繪兵書中撰述的墨家機關的手筆。 先生游歷四方,廣結人緣,相識隱世數百年的墨家后輩,倒也不足為奇。 至于其他人,除了沈瑨兄弟二人能察覺幾分端倪,其余將士皆是暗嘆蘇白一介文流之輩,武功卓越如斯。 幾個天朝士兵提著武器迅速跑去,捉來一眾被打得遍體鱗傷,卻一聲不吭的突厥將士。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中一個將士冷嗤,朝沈瑨那方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星子。 沈瑨面色不改,而是看向蘇白:“先生以為如何?” “殺……自是要殺的。”收了軟劍,咳嗽兩聲,蘇白淡淡啟唇,“幾位將軍既還有體力說話,不妨隨著我天朝一同,追擊突厥逃軍如何?” 那幾個將士聽到自家軍隊被一個病秧子稱為逃軍,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胡須兒都顫抖起來。 怎奈蘇白說得非是假話,他們沒有反駁之地,只得冷哼著不再說話。 沈瑨命人將幾個將士戴上后中枷鎖,銬在木板車,而后迅疾出兵,繼續追擊向北而去的突厥大軍。 突厥此番前來,并未有甚騎兵,大多都是步軍。 因此,北去不出數十里,天朝將士即可追上。 沈瑨一聲令下,萬軍齊發。 他們身披沾血鐵鎧,沐浴天邊黎明之白,隨沈瑨遠去。 蘇白御馬跟在軍隊之中,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待眾者皆遠去,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垂眸看著自己從袖袍伸出來的手。 手掌已經有了涔涔冷汗。 蘇白面上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昔年,他拜師學武傍身時,師傅曉他身子孱弱,便授以太極術法,叫他一面強身,一面可以柔勁制敵。 也是因此,他并未有著習武人的內力,方才能揮動軟劍,四兩撥千斤,已是他的極限了。 他之所以親自上手,不過是想替那些人還一個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