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類人》三-《游戲制作人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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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被拒絕,甚至記憶中的“父母”,可能就根本不曾存在,根本沒有那兩個人。
夏娃的母親,是母體啊。
被她親手刺穿了腦部芯片的那只紅龍,現在一動不動地躺在她身下,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訊息。
而她一路上親手殺死的那些敵人,也都是和自己同源同宗的同類。
她自己也是無數怪物中的其中一只。
……
母體消亡,神經網絡大爆炸之后,這世界變了。
每個機械生命個體的思想都完全被毀滅傾向充斥著,躁動著,暴亂著。
所有人的眼睛都變成了深紅色,用以表達他們的侵略性,在火山口的城邦,荒漠里殘存的末日教派,路途中游蕩的旅人,每一個角落都是如此。
夏娃回到了呼雷拉村落,這里也同樣逃不過。
有人說所謂悲劇,便是將最美好的事物毀滅給你看,陸啟便是這樣做的。
他之前將這座烏托邦塑造得多么安寧美好,多么像人們理想之中的世外桃源,現在就有多殘酷。
這里原本的愛侶,師生,兄妹,母子,詩人和粉絲們,所有人都在攻擊著對方,用最原始的方式,以沒來由的深仇大恨。
兔子小姐將海龜先生的一只胳膊掰了下來,露出裸露的電纜和零件,并沒有停止的跡象,而海龜也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了兔子的脖子,死死不松口。
原本探索到村落之外,在最危險時刻即使恐懼到無以復加瑟瑟發抖卷縮成一團但也會將妹妹緊緊抱在懷中保護著的哥哥,這時候用自己的腦袋,狠狠撞擊著妹妹的頭顱。
口中的機械音反復叨念著:“毀滅。”
這里的所有人們,每一個曾經和夏娃與葛青產生過情感共鳴的角色,全都在崩潰的邊緣。
課堂上正在上課的十多個孩子,一起將他們的老師身體的胸膛拆開,去搶奪那顆微反應爐。
那些所有的人類社會角色,都已經不復存在,或許飛船上的人類存亡因為表現篇幅并沒有太多實感,但每一個玩家在呼雷拉村這里最后的余溫之中,能感受到文明的坍塌。
夏娃根本無力阻止。
村長阿布,那只醫生白龍,似乎還有一些殘存的人性,一邊在拆卸著農夫身上的零件取出核心芯片,依然是哪個母性的配音喊著毀滅,但時不時會突然轉變哭泣著叨念對不起,如此反復循環著。
葛青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陸啟創造了這個殘酷世界中的白月光,便是為了親手將它在玩家眼前摧毀,變成煉獄。
她什么也做不了,即時將他們暫時分開,偏偏陸啟還確實做了讓玩家去將他們暫時分開的功能……但又會相互廝殺在一起,一處又一處,在村落的每一個角落,卻根本顧不過來。
同樣作為創作者,葛青可能會去分析這樣的表現和渲染手法。
但現在她已經完全代入了進去,成為了夏娃,關心這個世界里的生靈,為他們的命運牽掛。
只想向陸啟寄刀片。
但凡玩到這里的玩家,或許每個人都會有同樣的念頭。
……
夏娃回到了衛星軌道上的飛船。
原本那扇緊閉著,從來都禁止類人進入的大門,終于打開了。
這里也是《類人》最后一個關卡場景,飛船內部。
但當夏娃進入這里之后,卻發現與她原本想象中的依然繁榮的文明余火并不相同。
這里確實有醫院,商場,學校,暴力執法部門和審判所等等設施……的遺址。
當然還有機械工廠,在那里有無數個和她自己外形一模一樣的類人機體,從生產流水線上一個個被組裝完成,等待著被植入靈魂。
游戲最后戰斗高潮的開啟,便是夏娃與數十個“自己”之間的戰斗。
這個冰冷的鋼鐵空間里,留下的所有生命都是和軍團一樣著裝的類人。
還有站在工廠最深處那個和夏娃一樣銀發的男子。
按理來說應該算是她的哥哥,名字叫做亞當的初代分裂靈魂體之一。
唯獨就是沒有了人類。
世界上最后一個生物學意義上的人類,死于2018年4月26日,凌晨0點18分21秒。
也代表著地球紀元,以人類為主體的其中一段,正式消亡。
在夏娃和亞當的交談過程中,鏡頭數次給到了飛船之外,帶領著玩家們從窗口眺望出去,看著腳下那顆藍色的星球亙古未變的緩緩自轉。
球面上的藍海在太陽光線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大片的土地被白云籠罩,黃色的土地和巖石與綠色的植被相交覆蓋了地表,哪里有什么文明,哪里有什么城市,哪里又有什么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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