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忍冬姑娘,您來了!” 明月樓側(cè)門看守的龜奴看著蒙蒙細(xì)雨中撐傘走來的白衣女子,滿面笑容打著招呼。 傘輕輕上挑,忍冬朝對方微微頷首,隨即邁步從對方身旁走了進(jìn)去。 “小姐,不是說去梧桐巷嗎,怎么到這來了。” 忍冬身后跟著一個(gè)丫頭,拎著藥箱有些不太情愿。 “讓你帶的藥都帶了嗎?” “帶了帶了!小姐,夫人說了不讓您出來,你非不聽,要是讓夫人知道...!”不但出門,還跑到這種地方來。 自從一個(gè)月前小姐病好之后就跟變了個(gè)人一樣,好像就沒有她不敢干的事。 害得她這個(gè)丫頭天天心驚膽戰(zhàn)的。 忍冬撐著傘看著路,慢悠悠的回了句:“你不說,娘怎會知道?” “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是您告訴奴婢的!”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喲,長進(jìn)了,這小嘴越發(fā)厲害了。”忍冬笑著打趣并未在意。 主仆二人正說著,一個(gè)姑娘急匆匆冒雨迎面而來。 “忍冬姑娘,求求你,救救語花妹妹吧。”嬌滴滴的女兒家說話帶著哭腔分外惹人憐惜。 語花…忍冬眸光流轉(zhuǎn)停下腳步,打量著眼前一身紫霧薄紗的姑娘一眼,“姑娘別急,慢慢說。” 姑娘一臉急切,四周掃了一圈,確定沒人這才細(xì)聲細(xì)氣道:“忍冬姑娘,有個(gè)妹妹被媽媽罰了,現(xiàn)在就剩一口氣了,勞您給瞧瞧。” 忍冬遲疑了下,嘆了口氣道:“姑娘帶路吧。” 煙花之地的后院沒有前面的光鮮亮麗和歡聲笑語,有的只有不為人知的煎熬。 眼前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姑娘,上次來的時(shí)候有過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能讓人記住,自然有與眾不同之處。 明月樓的通鋪屋是給干粗活的丫頭婆子住的,這新來的搖錢樹花媽媽怎舍得一開始就給苦果子吃? “語花妹妹原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奈何家道中落,娘親早逝沒人憐惜,她那個(gè)繼母厲害,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就施手段狠心把她賣到這...” 忍冬查看了一番,一邊聽姑娘說著,一邊號脈,“姑娘怎么稱呼?” “奴家名喚柔娘...” “哦,在這明月樓多久了?” 柔娘忍不住打量了忍冬一眼,這不是瞧病嗎?怎么閑聊上了!“回姑娘,奴家在明月樓五年了...” 五年...啊!忍冬收回手,招呼當(dāng)歸打開藥箱,“姑娘,勞你到外頭盯著點(diǎn),你們這的規(guī)矩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花媽媽要罰的人,是不讓看醫(yī)的。” 柔娘忍不住掃了忍冬一眼,只一眼,便匆匆低下頭不自覺抓緊手中的帕子,“有勞忍冬姑娘!” 走出房門,柔娘莫名松了口氣,那一雙眸子清幽空靈,看似溫柔似水,卻讓人不敢直視。 在這煙花之地,形形色色的人見得不算少,但屋里那位姑娘她卻看不透半分。 好人家的姑娘對她們這種地方都避之不及,說難聽點(diǎn),她們這連醫(yī)婆都不愿來,里頭那個(gè)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出身,不過...看她那一舉一動(dòng),又不像小門小戶的做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