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姚柳氏睇了繁漪一眼,忍不住的嗤笑她的癡心妄想,抬手去端了茶盞,指尖所觸的溫度正合適,心緒流轉間漸次平穩下來。 冷冷道:“他馬上就是洪家的親家了,要升遷也是眼前的事兒。” 繁漪輕輕一笑,不緊不慢道:“哪有讓新親家幫著仕途的,到底還是姚家的情面深厚。” 姚柳氏意味深長道:“事情鬧起來,慕家的姑娘也是要被拖累名聲的。” 繁漪似乎有些苦惱,然后在姚柳氏“不過如此”的眼神下起身,緩緩走至瑞鶴騰云的窗臺下。 抬手折斷了一枝潔白的茉莉在手中把玩,一瓣一瓣的花瓣被隨手扯落在暗紅的地板上,給那潔白之色染上了一抹淺淡的絳色,似混了淚的血色,眸子迎了天光燦燦的影兒。 輕巧一笑:“不瞞您說,我本就沒打算能有什么好下場。” 光腳的從來不怕穿鞋的,說的就是她這種人了。 而這種人,最大的絕招就是魚死網破,一同下地獄! 姚柳氏的手一顫,茶盞里的茶水漾了一波漣漪,晃晃悠悠的又落在了眼底,攪弄起風云變色。 繁漪的長吁如嘆卻似春日里的迎春,迎風搖曳了春暖花開,感慨悠悠似彼時天上薄薄的云:“姚家表姐們、正當年啊!” 慍怒子姚柳氏眼底緩緩掠過,堂堂世家大族的嫡女、正室嫡妻,如何能被一介小小庶女給威脅了,“嘭”的擱了茶盞,起身便走了。 容媽媽進了來,一碗烏油油的湯藥送到了她的手邊,淺聲道:“姑娘,姚家會答應么?” 繁漪瞧著那烏色湯藥上的薄薄白霧,眉心不由擰出了山巒起伏,微微朝著另一側傾了傾身,淡淡嗤笑了一聲:“世家之間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紛爭仇怨,除非是想撕破臉皮皮,不然就不能擺上臺面,也不能私下暗殺。許家、姚家都不是簡單的門戶,一旦事破,都將身敗名裂。所以姚家一定會拿住證據,逼著許家允許姚家私下處置了姑母。” 容媽媽好笑的看著她的抗拒,端了藥,拿湯匙輕輕攪拌著散熱,一壁又擔憂道:“若是有心查探,難保她們自己也能查出什么來。” 繁漪搖頭道:“姑母算計這種事情,自然是會把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人全部除去。唯有一個趙媽媽,但她是絕對忠心的。而一旦姚家的人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去接觸了趙媽媽和她身邊的人,就等于把動作剖給了姑母曉得。那便更是什么都查不出來了。” “更何況外頭還有楚家的人在。路,早已經堵死了,她們什么都查不到的。等著吧,不出半個月就會有結果的。就算姚家不肯,姚氏也會去逼著她們答應的。” 更何況,姚氏還有個把柄捏在慕文渝的手里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