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洛離定睛一看,幾分熟悉涌上心頭,發現竟還是個熟人。 姜晨走出了門,一眼就見著了沉默不言的洛離,細細感受了下他身上的氣息,面上不禁帶出了幾分復雜和震驚。 幾載不見,這個當年便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大夏之主,竟到了連他都看不透的地步。 簡直深不可測。 “師祖就在里面,還是先進來吧。” 凝神片刻,姜晨回過了身,望著里屋蹙了下眉頭,對著眼前的二人道。 看著他的樣子,神態有些不對勁,不像是有好事發生的樣子。 見此,洛離察覺到了問題。 而旁邊的李青衣更是秀眉一皺,當即出聲詢問道: “姜師叔,師祖他老人家怎么了?” 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李青衣回想起來在提劍之前宋靜虛的狀態,心中有些沉重。 宋靜虛早年劍道主殺伐,落下了一身暗傷,以至于平常天象能夠活到五百載的壽元,他不過二百余歲,就有些積重難返了。 方才山腳之下,又抽出赤劍全力出手,以儆效尤,估計又多出了不少損耗。 直接回山閉門謝客,可能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身體出了狀況,不能叫外人看出虛實罷。 念及至此,李青衣腳步不停,就想要邁入院內。 就在這時,那不過才被姜晨合上的門扉,卻隨著‘吱呀’一聲,從內向外打了開來: “道主既然帶了客人前來,哪里又有叫別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小院簡陋,還請客人莫要嫌棄。” 一身灰袍,須發花白的老者踏出門檻,走向屋檐之下。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細細看去,唇角邊的須發上,還隱隱有著淡淡血跡。 內傷難愈,積重難返。 見到宋靜虛的這般模樣,洛離將其與之前初見之時放在一起對比,當即下了定論。 “前輩客氣了。” “自從晚輩起勢以來,太乙道所給予的幫助沒齒難忘,又哪里敢托大。” “今日前輩于山腳之下所展露而出的風采,至今仍是令人印象深刻,久久難忘,青衣能有您這樣的前輩,實乃是一生幸事。” 聽到宋靜虛的言語,洛離低眉頷首,語氣略帶真摯,并未因宋靜虛越發虛弱,就有所輕佻。 而上上下下打量著洛離的宋靜虛,此時也獲知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曾經常年隨侍于張太乙身前的宋靜虛,這么多年里,所接觸過的武道止境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他只是當著洛離的面兒,便一眼看出來了他的深淺。 “如此年輕的武道止境,又是北玄域之主,未來的江山沉浮,當有他一席之地啊...” 宋靜虛心中暗嘆,眼神在洛離與李青衣面前來回騰挪,語氣有些深意的道: “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應是自有分寸,老夫老了,是管不過來了。” “不過趁著還沒行將就木,以老夫這么多年的閱歷,倒是能夠看得出來,道主所選的這名男子,眼光卻是極好的。” “也不知道老夫合眼之前,能不能見到我這后輩大婚啊...” 正說間,老者話語帶著幾分悵然。 洛離聽后,倒是沒什么神態變化,但是李青衣當時就面色燥熱,有些嗔怪,又有些無奈道: “師祖,現在我才是太乙道的道主,你能不能不要再和幼時一樣,隨意取笑于我了。” 李青衣的性子外冷內熱乃是天生,但之所以內在能夠有所柔軟,正是因宗門所致。 若是自小便受到漠視,以她的性格,估計就是長成那天山之上的孤冷雪蓮,都實乃正常。 “哈哈哈,好,不取笑了,畢竟現在太乙道你最大嘛...” “咳咳!” 看到李青衣又氣又無奈的模樣,宋靜虛哈哈一笑,面色有些慈祥,不過還未說完話語,就又咳出了一大灘血跡,看上去著實是有些觸目驚心。 “師祖!” “師叔?” 這一幕發生,當時就叫隨侍左右的姜晨和眼前的李青衣驚呼出聲。 “您老沒事吧?” 洛離上前兩步,手上運氣,將一團精純至極的皇道真氣輸入他的體內,這才緩聲開口,托著宋靜虛的手臂,語氣穩重道。 “沒事,山腳下的那幾個小輩,還不值得老夫我燃盡壽數,他們也配?” “若非武道止境親臨,又有哪個敢言,能夠有十成把握斃殺于我的,不過都是一群紙老虎罷了!” “不過倒是你小子,不簡單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