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同時,也羨慕這洗劍池少主的命好。 出身圣地,武道坦途,悟透門派上下劍道傳承,年不過三十便跨入到了天象之境,堪稱天縱之才。 即使是項家皇室,眼下也得仰其鼻息,方能穩(wěn)住平衡,艱難保持著楚國大局不崩。 項長歌常常在想。 要是自己也能和那夏皇洛離一樣,于危難緊要關(guān)頭成功破境天象,這一切是不是都會有所不同? 是不是自己...也能成為定鼎這局勢之人,逐妖魔于關(guān)外,佑生靈性命無虞? 這大楚太子越是這樣想,他面上的苦澀就越是明顯。 當鏡花水月的夢境破碎,經(jīng)歷了莫大挫折之后,充分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人就很容易會懷疑自己。 那種不會敗的人物,是自己即使窮盡一生,恐怕都難以追趕并肩的人物啊。 明明地位相仿,年紀相仿,可生在這個大世,自己就好像只是他的配角一樣,被那股恐怖的窒息感壓制,難以突破而出。 想到這里,面對著慕靖肖的詢問,項長歌躬身一禮后,全無傲氣,只是神情苦澀的開口,道: “有幾分吧。” “本宮只恨自己實力微薄,不能和慕宗師一樣,有再造乾坤,力挽狂難之能,救我楚國于危難。” 說罷,他還指了指眼前的酒壺,有了幾分落寞,“眼下又聽聞后方動亂,有潰敗妖軍沖入我楚國之境,也不知道又得有多少百姓,性命垂危。” “可前線未能平定,本宮分身乏術(shù),只能借酒消愁,倒是叫前輩見笑了。” 一席話語,道盡了失意。 但落在慕靖肖眼中,卻不一樣。 坦言來講,這位來自中土洗劍池的大能,對于這洗盡鉛華,變得更加沉穩(wěn)的大楚太子,還是有著幾分欣賞的。 也正是如此,所以他才會偏向楚國皇室,保持著這楚國的平衡。 慕靖肖覺得這大楚太子是個可造之才。 在這個年紀達到了凡俗境的武道巔峰,只差一步就能邁入天象,身懷項家十幾代內(nèi)最為濃郁的霸體血脈。 就算洗劍池是當世圣地,這種天資的弟子也是少之又少。 以前就有不少宗派看好這位,想要將其收入門下,但那時的項長歌心高氣傲,腹有雄心壯志,既想成為圣地真?zhèn)鳎植辉缸饕坏茏樱肓似胀ǖ奶煜蟠笈伞? 可圣地又哪里是那般好進的。 再加上當時的項長歌雖有資質(zhì),但脾氣太大,有著無上大宗師坐鎮(zhèn)的圣地,對于弟子的要求是寧缺毋濫,所以自然對于項長歌提不起多少興趣。 一來二去,既志不在此,那項長歌游歷中土,也并未拜入門派,最后索性便回了楚國境內(nèi),準備立下不世功業(yè)。 此地不行,就換一處,天下總有安身地,青山哪兒不一樣! 當年的項長歌,論自傲確實算是獨一份的。 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意氣風(fēng)發(fā),未曾得到圣地青眼。 偏偏在自己最為落寞之時,竟還能陰差陽錯,被慕靖肖看中,想要引其列入洗劍池門墻。 這也倒算是世事無常了。 看著眼前舉止之間,傲氣洗刷的七七八八,逐漸變得沉穩(wěn)的項長歌,慕靖肖暗自點頭。 此子不錯,此件事了,可稟宗門,帶其回歸洗劍池,為一代圣地真?zhèn)鳌? 想到這里,他便開口道: “太子也不必太過憂愁。” “此次北玄域天變妖禍,中土諸多圣地都有高人下山,而星陽宮的華陽峰首座路舟,就在大夏與大楚的交界,此刻妖禍既生,那想比那位應(yīng)該不會袖手旁觀。” “說起來楚國被那些妖魔割據(jù)的華陽州,與那位執(zhí)掌的主峰倒是同名,看在這個巧合的份上,沒準到時候這位路真人,還會多出幾分力呢。” 聽到慕靖肖帶著幾分安慰的話語,項長歌想起此刻楚國的實力,有些憂愁。 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精銳,都集合在了此地,楚國甚至連四方邊防都不要了,足足五十萬大軍在此安營扎寨。 據(jù)說眼下四方亂象叢生,甚至還有白蓮一教公然打著旗號,傳道四方,連各處官方都攔截不住。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天象大宗師前來,勢單力薄之下,真能將妖魔盡數(shù)誅絕么? 楚國真是連一丁點兒的兵力,都派遣不出來了啊! “但愿如此吧。” 項長歌不置可否,對著眼前的背劍男子客氣一笑,算是回應(yīng)。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