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師弟。” 城頭上,一道身穿金袍背生異象,似乎連空間都有所扭曲的身影,從天上飄然而落。 當他的雙腳踏于地面上時,這整座王城,竟都為之震顫了下。 一脈相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金狼王庭國師元真,借金狼王庭和草原人對于長生天的信仰,以此偷梁換柱,用他那秘傳的因果倒轉之法,將金狼王庭子民對于長生天的仰慕,都統統轉化為了自身行于大道的資糧。 就和洛離行人皇大道,借助整個大夏朝凝聚自身的人皇氣,萬民意一般。 元真此舉,也就是相當于用這金狼王庭的氣運,來助他修行一樣。 二者不同的點是,元真已經浸淫了此道十幾年,所以積累深厚,即使洛離的法和道路都要比他要上乘不少,也終歸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其給比下去。 但即使如此,元真亦是付出了不少苦功。 時隔十幾載,直到近年來北玄域天門大開,靈氣回潮氣運涌升時,他才終于大功告成,以此登天而上,成了一世佛門的羅漢果位。 位比武道天象,道家真人,此消息一傳開,算是叫整個金剛寺的前輩僧人,都為之大跌了眼鏡。 往日里佛性不深,向道不堅的弟子,竟在銷聲匿跡十幾載后,真成了一世金剛羅漢的無敵果位! 這消息不大不小,但也算是叫這傳承千年的圣地,都為之小小的震動了下。 也因此,元真的地位亦是水漲船高,在金剛寺內分量大增。 這也是為什么像是元洪這等杰出真傳,也愿意為了元真出力的原因所在。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天象! 正所謂一入天象再非凡,就算是在當今武道盛世的中土與東海,這等存在的強者,也絕非是好得罪的,再不濟都是一方開宗立派的大宗師人物。 能搭把手幫上天象,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大好處,哪怕是元洪貴為金剛寺真傳,可一日不曾證道,那么他就永遠是世俗之人。 畢竟,天驕百千,能最終跨過那層龍門者,千百年來, 亦是數之寥寥啊... 金狼城門外。 即使入城出城者眾,但在元真降臨之后,他們卻都好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連帶著那衣衫略有些狼狽的白衣僧人,也一并無視了下去。 這自然是元真所為。 有些事情有些話語,是不能叫下面的凡人曉得的。 “你是如何敗的?” 雙掌合十,元真面色平靜。 但他向著元洪開口,言語中所附帶著的嚴肅與求知,卻無疑是暴露了此刻內心中的想法。 即使眼前的元洪一朝悟道,距離上三品天象更進一步,但元真只要立身于金狼王城中,那么他就是當之無愧貨真價實的天象高人。 所以在面對元洪時,元真的行為較為隨意。 但即使如此,他此時的心情卻也算不上好。 元真借助金狼王庭對于長生天的崇拜,竊取了其中氣運與國運,成就了天象大道。 可現在證道時日尚短,還來不及借助大法從中脫離而出,便被那南境的大夏國給舉兵二十萬,打上了草原。 他哪怕是晚上個三年五年的,元真都不會對此多管。 那時候,想必他早就已經功德圓滿,成了無漏造化回歸了金剛寺去了,享受佛脈大宗師的尊榮,又哪里還會再來顧著這北玄域的偏遠之地? 可偏偏,凡事就怕萬一! 若是值此關鍵之時,金狼王庭有覆滅之危... 那么在國運動蕩,氣運不穩之下,對于元真所能夠造成的大道打擊,將是毀滅性的,就算是因此道果不穩,跌落凡塵,都不是不可能之事! 是以,無怪乎元真對于元洪的敗逃,會顯得如此認真。 從方才明心見性的悟道狀態中脫離,當元洪睜開一雙眸子,他此時的心境,已不再像是方才那般挫敗與焦躁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重頭來過而已。 他堂堂中土佛脈的天驕,金剛寺當代最杰出的三位真傳之一,區區失敗罷了,緣何不能接受? 因此在見到元真從天而降,言語沉聲的叩問時,元洪雖仍舊有些羞愧,但再也沒了之前的那般惴惴不安,以至于佛心不穩了。 行了一式佛禮,恢復了往日風采的白衣僧人,當時便低聲開口,道:“師弟愧對師兄,未曾勝過那大夏皇帝,丟了我金剛寺的顏面。” “此人出身北玄域,但修為卻遠遠超過普通宗師,以師弟來看,就算是前去中土,都能闖出一番天地來,那青云榜第九,實在是有些屈就了。” “只論神通武道,夏皇洛離勝我遠矣,小僧...” “不如也!” 說罷,元洪自嘆不如,搖頭苦笑一聲后,便將之前與洛離對陣,互相纏斗之間對方所用出的種種武道法門,俱都告訴給了元真。 而那衣袍華貴,通體璨金仿若神佛般的僧人,眉頭則是越聽越皺。 超凡脫俗的劍法,霸道至極的武道真功,還有來自道家正統,傳承自曾經金剛寺最為不喜的張太乙所修的太乙道玄經?! 一個區區北玄域的小皇帝,怎得能通曉如此之多的功法神通! 一時間,元真有些舉棋不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