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進門,俊武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俊武的婆姨李玉玲給陳昭倒了一杯開水,親切地放在他面前。 陳昭喝了一口熱水,看了一眼李玉玲,笑著說道:‘嫂子,我和俊武哥有點大事想說?!? 李玉玲是個精明麻利的女人,雖然想不通倆大爺們有什么事要說,但是卻也知趣的笑了一下,轉身出了窯洞。 “俊武哥,昨天我聽我二爸說,咱們shu的福堂書記有一個很大的設想,說出來氣魄很大哩。” 金俊武冷冷一笑:“田支書有氣魄,一心想著超過永貴支書,他早就想著今冬或者明春,在農田水利建設方面大顯身手。村里的誰不知道。” 陳昭點點頭,道:“俊武哥心思通透,這事看得清楚,可是你想早點知道他的具體謀劃嗎?” “說說看。” “田支書的想法是,用炸藥把神仙山和廟坪山分別炸下來半個,攔成一個大壩,把足有五華里長的哭咽河改造成一條米糧川…… “他田福堂這是癡心妄想!*……%&()”金俊武勃然大怒,直接長身而起,一連串不和諧的詞語沖口而出。 陳昭嘆了一口氣,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金俊武失態。 不怪金俊武這么失態。 田福堂要是真這么想,那就是邁著腿從金俊武頭上跨過去。 而且是欺人太甚的那種。 炸山攔壩應該選擇最佳的地方;而最佳的地方也是最叫人頭疼的地方。 廟坪山這面沒有住人家,炸哪兒倒不成問題。 可神仙山這面,只能在姓金的幾家人那里動土——這地方是個窯的山嘴,與廟坪山的距離最接近。這樣一來,這幾家人就必須搬家。就是避開這山嘴,這幾家人恐怕也無法在這里住下去了——十幾噸炸藥不把窯洞震垮才怪哩! 而那幾家人里面,就有金俊武一家三兄弟的窯洞。 他金俊武的父親,可不同于旁邊金光亮的父親。 金光亮的父親是地主,在新社會壓根就是被斗爭的對象,村里啥事也只能舉著手表示同意。 可金俊武他家不一樣。 金俊武的父親,是前后村里有名的先生,德高望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