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為某人的突然駐足,新條香也不由得停下腳步。 “會長?” 她有些納悶地問道:“怎么了嗎?” 然而少年卻是不言不語,僅是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一雙如墨的眼睛里閃動著晦澀難明的光亮。 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一道孤零零的纖細身影正抱膝蹲坐在電線桿 少女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面容清秀而身材苗條,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她穿著一套黑色的水手服,胸前佩戴藍色的領巾,外面套著一件看上去同樣單薄的灰色開衫外套。 此時正蜷縮著抱著自己,像是在借此抵御夜晚的寒意。 然而十一月的東京雖然不算太冷,但是夜間的平均氣溫也只有10 °c,絕不是僅靠那種程度的裝扮就能保持體溫的。 包括那抱膝取暖的動作,實則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的精神慰藉罷了,對于現狀而言根本無濟于事。 真要論實際效果的話,還不如去附近的麥當勞餐廳里面坐坐。 對于這種寧愿站在外面挨凍的女生,新條香一般會澹漠地將她們劃分為接爸爸活的人。 在新宿的街頭,像這樣子等待搭訕的女生可以說確如過江之鯽,不勝枚舉。 但是這樣卻又引申出一個新的問題。 那便是此處畢竟是人跡罕至的僻靜之地,倘若真的想要被人搭訕,至少也應該選擇步行街和車站前這種熱鬧場所,而不是在這里蹲蘑孤。 那是只有流浪漢才會做的事情。 可要說少女是流浪漢,對方身上又沒有那種麻木不仁,對生活失去希望的空洞感。 況且以流浪漢而言,這只清純小白兔的外在條件也過于優質了。 假如放在歌舞伎町那里,怕是早就被人騙去從事危險的工作了。 “所以是離家出走嗎?”新條香若有所悟地喃喃一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現象同樣也不少見,并無稀奇之處,她實在不覺得這種人有什么值得關注的。 可偏偏,事情卻往出人意料的方向發展了 在原地觀察一會兒那個少女之后,加藤悠介默默抬腳走了上去。 “喂,那邊那個jk。” 他說著,好讓對方察覺到他的到來。 “?” 少女抬起埋在膝蓋和胸口之間的臉龐,茫茫然地仰頭望來。 似是沒有想到會被人搭話,她的反應有些遲鈍,并無意識地喃喃自語了一句:“唔呃,是個帥哥?” 頂著一雙十分清澈,但卻充滿軟弱的大眼睛。微微蒼白的面色顯得有些孱弱,也不知是不是被凍得。 “” 無視于她的反應,加藤悠介雙手插在夾克外套的口袋里,居高臨下地繼續問。 “你叫什么名字?” 像是被他冷漠的態度拽回現實,少女緊張地眨了兩下眼,表情不自覺繃緊了一點。 “在那之前,你是警察嗎?” “不是。” “這樣啊” “所以呢,你為什么要一個人坐在這里?” “嗯” 聽到他不是警察,對方稍微放松了一點,隨即又低吟了一會兒,猶豫著回道:“其實我現在很煩惱呢。” 加藤悠介靜靜看著她,等待后續。 “那個、我的名字叫小夕芹澤夕,你可以幫幫我嗎?” “幫什么?” “一周” 名為芹澤夕的少女欲言又止地說:“可以收留我到下周末早上嗎?” 加藤悠介的眼神悄然變得深邃許多,“你為什么不回家?” “你問我為什么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啦。我只是有點不想回家。” “離家出走?” “啊哈哈,差不多就是那樣吧,你很懂呢。” 少女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試探著說:“作為報答,我會治愈你哦?” “治愈?” “那個是的、我是不會白吃白住的,我很擅長家務活。 如果你愿意收留我的話,做飯、打掃、洗衣服家里的事全部都可以交給我。” “” 聽到這個回答,加藤悠介不禁好一陣沉默。 可是少女卻誤會了他的反應,還以為是自己的條件并不足以換來棲息之所。 “另外而且” 芹澤夕撐著膝蓋從地上站起,眼神不安地四下游移,紅著臉小聲說。 “呃只要做好措施的話,你也可以做想做的事情喔,干什么都可以” 說到最后一句時,聲音幾乎微弱到加藤悠介快要聽不到。 “這是你第幾次,向人提出這種事?” “咦?啊那個,我還是第一次啊哈哈” 少女一邊尷尬地陪著笑臉,一邊用為難又充滿懇求的眼神望過來。 “這樣,可以嗎?” 沒有等到回答。 無聲的寂靜彌漫著,將本就僻靜的小巷襯得愈加冷清。 也許是過去十幾秒,又像是過了幾分鐘。 咕咕 微弱卻又清晰的腹鳴聲,突兀地飄入他們的耳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