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紙人,詭事-《靈異直播:求求你別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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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萄覺得她的口氣很不友好,就說:“是的,我路過那里,去看看你。”
“張淺說:“你不要再去找我了。然后大步從潘萄的眼前走過去了。”
“潘萄回過身,追問了一句:張淺,你是不是改名了?”
“張淺愣了一下,停下來,轉過身,反問道:怎么,不行嗎?”
“潘萄說: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淺嘲弄地白了潘萄一眼,轉身走了。她再也沒有回頭。”
“這天夜里,潘萄又夢見她坐在那家銀行里上班了。”
“張淺走了過來,很敵意地跟潘萄擠座位,還大聲地吼叫:你坐我這里干什么?”
“潘萄擠不過她,一下摔在地上。”
“領導來了,嚴肅地說:怎么冒出了兩個潘萄?”
“張淺指著潘萄的鼻子,恨恨地說:這家伙是冒充的,快叫保安打死她!”
“潘萄很自卑,很害怕,像做了什么丟人事一樣,急匆匆地溜了出來……
不久,潘萄聽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張淺失蹤了!她的家人,她單位,還有警方,已經找了一周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盡管張淺對潘萄很絕情,可是潘萄還是希望她平安。
這天晚上,傘問又打電話來了。”
“他對潘萄說:今晚你到我這兒來吧。明天是周末,我們好好聊一聊。你不用回去,我的房子很大。”
“潘萄猶豫了一下:現在?”
“傘問說:現在。我開車去接你。”
“潘萄說:不用了,我……打個出租車去吧。”
“他并不勉強,說:那好吧。只是,你別再找錯了──大高坡別墅,十三號樓。”
“潘萄說:那我們一會兒見。”
“放下電話,潘萄立即開始梳妝打扮。
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翻出來試了一遍。最后,她穿上了一件小巧的立領白襯衫,一條草青色長裙,出了門。
天黑了下來。
這時候出租車很少,潘萄等了半天才開過來一輛白色出租車。潘萄急忙伸手攔住它,上去了。”
“她坐在司機旁邊的座位上,司機伸手幫她系好了安全帶。她說:師傅,我們去大高坡。為了避免弄錯,潘萄把那個大字說得很重。”
“那個司機沒說什么,掉轉車頭,開走了。
出租車飛快地駛出了市區。路燈沒有了,除了前面的路,四周一片漆黑。
潘萄越來越緊張。
在這荒涼的野外,別說那個在網上相識的一面都沒見過的男人,就是身邊這個陌生的司機,潘萄都覺得不可靠了。”
“終于,她說:師傅……咱們往回開吧,我不去了。”
“那個司機看著前方,繼續駕駛。不可能了。”
“潘萄從側面愣愣地看著這個司機,她發現,這個司機沒有任何表情,他的臉散發著一股紙灰的味道!
她的心一下翻了個個兒。”
“這個司機繼續說:我這個人一條道跑到黑,永遠不會回頭。你看,前面多好啊,也許,你從此就徹底轉化了。”
“說完,他從車窗伸出手,把車頂那個出租標志取下來,放進了車里。”
“潘萄敏感地低頭看了看:這哪是什么出租車,根本沒有計價器!她黑燈瞎火地坐進了一輛陌生人的車,正朝著一個同樣陌生的地方飛奔……”
“她懵了: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他的態度依然那樣冷漠:我不想說。”
“我不想說!”
“潘萄一下就傻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址?他為什么要扮成一個出租車司機?他的態度為什么這樣詭怪?”
“潘萄的心提得更高了,但是她卻假裝把心放了下來:噢,是你呀,你可把我嚇壞啦!”
“她想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一些,找到網上的那種感覺。這樣,也許他就不會傷害自己了。”
“他的口氣里帶著嘲諷的味道:現在,你就不怕了?”
“說著他嘿嘿地笑起來。笑了一會兒,表情又漸漸僵死,繼續木木地盯著前方,呈現出紙的表情。”
“潘萄小聲問:我們是去大高坡嗎?”
“他說:我們去小高坡。
潘萄說:你不是說小高坡是一片墳地嗎?
他說:錯了,那片墳地叫大高坡。”
“潘萄覺得沒有任何希望了,她一邊失控地喊叫停車,一邊解安全帶。
安全帶鎖上了,根本打不開。它變成了捆綁她的繩索。
車開進了一個大院。傘問把車停好,然后,他下了車,把大門鎖了,那聲音重重的:哐當!!
潘萄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她被詩情畫意給害了。
接著,傘問走過來,為潘萄打開安全帶,把她牽出來。
這個地方有點像舊時的大車店。一排平房,沒有一個窗子亮燈。大院里很空曠。
傘問把車門關上,駕駛室里的燈卻幽幽地亮著──這個熟悉的情景一下就打開了潘萄那驚恐的記憶。”
“他在潘萄背后輕輕說:你見過這個場景,是嗎?”
“潘萄慢慢轉過身,魂忽悠一下就飛了──這個男人臉上的五官不見了,一張空白的臉近近地貼在潘萄的臉上。”
“潘萄醒來時,四周沒有一絲光亮。
她慢慢爬起來,聽見黑暗中有人說:你認識潘萄嗎?
正是剛才突然沒了五官的傘問。潘萄說:我就是潘萄啊。
傘問說:我說銀行的那個潘萄──噢,對了,她原來叫張淺。
潘萄的心一哆嗦:認識。
傘問說:現在,她就在這兒等你呢。
潘萄不知道這是天上還是地下,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張淺是死是活……
她問:這是……什么地方
傘問說:這是我的家。
潘萄說:你為什么不開燈?
傘問說:有一個黑暗的秘密,我只能在黑暗中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殺你嗎?不是我想殺你,是張淺想殺你。”
“潘萄好像從懸崖上摔下來,一下就品嘗到了孤獨的滋味。
傘問在黑暗中嘆口氣,說:當年,張淺并沒有考上那所金融中等專科學校,是你考上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一鉆進潘萄的耳朵,她就知道是真話,根本用不著分析、判斷、辨別。頓時天旋地轉。
這么多年來,她心中一直有一團厚重的陰影,時隱時現,現在,這團陰影陡然暴露在太陽下,竟是那樣丑陋與猙獰!
傘問又說:她的家長買通了一些人,最后,她拿著你的錄取通知書去報到了。她把你替換了。
潘萄忘記了恐懼,滿心憤怒!原來,張淺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應該屬于潘萄。一次陰謀,互換了兩個人的未來!可是,潘萄不明白,張淺怎么可能冒充自己去上學呢?多少人參與了這次陰謀?班主任?中學校長?招生辦的人?教育局的人?那個金融學校的校長?
傘問說:有一次,你去她的單位找她,她認為你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她讓我除掉你。”
“潘萄突然說:你是……紙人嗎?
傘問說:當然不是。
潘萄說:可是你的臉……
傘問說:我家八輩都是唱戲的,那叫變臉。我是電腦黑客,我說過,我到網上就是為了找你。
他又說:我告訴你,你門口的那個紙車紙人是張淺送的,那是一個巫師教給她的詛咒,據說,不出三天你就會死于車禍。可是,詛咒沒有應驗,張淺就只好讓我撞死你。沒想到,你大難不死,被人救了……
接著,他的口氣似乎一下就變得正常起來:好了,真相大白了。
打開了燈,潘萄看見她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里,她坐在一個寬大的白色沙發上。窗子擋著寬大的落地窗簾,也是白色的。傘問坐在她對面,兩人之間是一個玻璃茶幾,上面有一個精致的相框,照片上正是張淺,她微微地笑著。
地中間有個黑糊糊的洞口,通往地下……”
“潘萄說:她,張淺在哪兒?
傘問指了指那個洞口,說:她在地下室里睡著。
潘萄馬上意識到,既然他向自己挑破了所有的秘密,那么就一定沒想讓自己活著回去。
果然,傘問問道:你怕死嗎?
他要動手了。
潘萄的骨頭一下就酥軟了,她帶著哭腔說:……大哥,我什么都不會說!
他笑了,伸過手來,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蛋──潘萄在他的手指上又聞到了一股紙灰的味道。他溫柔地說:別著急,我下去給你鋪床。
說完,他站起來,走到了那個黑糊糊的洞口前,背朝著潘萄,一步步地走下去。
他鋪床干什么?
潘萄愣愣地看著他,急速猜想著自己今夜是失去貞潔還是失去性命這樣一個重大的問題。
半天也不見他鉆出來,那個黑糊糊的洞口死寂無聲……
那里面到底多深多大?那里面到底什么樣?
潘萄想到了逃跑。可是,大院的門鎖著,往哪跑呢?
她正猶豫著,一個人從那個洞口里露出了腦袋。
潘萄心里猛一哆嗦──是張淺。她臉色蒼白,行動緩慢,從那個洞口一步步走出來。
她穿著銀行的制服,整整齊齊。只是,她的半個腦袋上都是血,已經凝固,看上去十分恐怖。
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潘萄說:張淺!
她面無表情地更正說:不,我是潘萄。
潘萄說:潘萄……其實我……
張淺慢慢地走到她對面,坐下,探著腦袋看潘萄的眼睛:你想說什么?
潘萄說:其實,我什么都不知道……事情都過去了,我覺得沒什么……看到你現在挺好的,我就覺得挺好的……我不會怪罪你……
張淺很不信任地觀察她的表情:你說的是真心話?
潘萄說:……是真心話。
她盯著潘萄的眼睛,突然笑起來:這樣最好了。
然后,她把笑一點點收斂了:不過,你將永遠呆在這個房子里,不能再回去了。
潘萄哆嗦了一下。
張淺伸出手,指了指那個黑糊糊的洞口:今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在這個地下室里。
潘萄看看張淺,又看看那個洞口……
張淺盯著潘萄的眼睛,問道:你好像不愿意?
潘萄都快哭出來了:愿意……
張淺這才站起身,說:好了,現在我就去給你鋪床。
她慢慢地走到那個黑糊糊的洞口前,回過頭來,冷冷地補充了一句:你一會兒就下來啊,我等你。
她的身子越來越低,終于不見了。
潘萄知道不能再猶豫了。
她顫顫地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推開就往出跑。”
“她跑出來之后卻呆住了──眼前還是剛才那個房間,白色落地窗簾,白色落地燈,白色沙發,黑糊糊的洞口……
對面還有一扇門,她又沖了過去。可是,跑出這扇門,仍然是剛才的房間……就像一場噩夢。
她軟軟地靠在了墻上,兩只腿不停地抖。她要崩潰了。
傘問從黑糊糊的洞口里走出來。看見潘萄,他笑了:你不是在做夢,我一共六間房子,都布置得一模一樣。地下是通的。
接著,他朝潘萄招招手:床鋪好了,你下來吧。
潘萄死死地盯著他:你要……殺我?
傘問說:不殺你,就想讓你給張淺做個伴。
潘萄無力反抗,一邊流淚一邊六神無主地走過去。
傘問輕輕伸出手,扶著她走下去。地下室里黑糊糊的。
潘萄順著一個梯子朝下走了很深,仍然沒到底。她的心越來越暗淡,覺得自己永遠也回不去了……
傘問緊緊抓著她的手,根本無法掙脫。
她看不清這地下室里到底有多大,也看不清四周到底都有什么東西。她成了一個瞎子。
終于到了底。
傘問一邊拉著她朝前走一邊說:我愛張淺,很愛很愛她,我愿意為她去殺人,去死。我以為她也愛我。后來我發現她暗地里跟幾個有錢的人勾勾搭搭,原來她是在利用我,根本沒想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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