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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了嗎？”

    “吃飽了。”

    “那爸爸去給你倒點水過來，你把藥給喝了。”

    小女孩吃了雞腿，和那白面包。

    中年男人問著，再笑著拿著餐后的盤子，和那先前的濕毛巾，出了臥室屋里。

    小女孩躺在床上，側著頭，望著她父親。

    陳淪三人就站在床尾的位置，

    陳淪只是站著，目光平靜著落在身前，

    饒常和束柔兩人也沒再說話。

    這屋里的景象，就映在眼底。

    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蓋著床發(fā)舊的被子，

    臉上，額頭上發(fā)紅，嘴唇卻發(fā)白，干裂，不時抿著嘴巴，望著門邊落下來的塑料布，等著她父親回來。

    “嘗嘗水燙嗎？”

    沒多久，中年男人再從屋外走了進來。

    手里端著個褪去的塑料盆子，盆子里裝著些水，放著先前的濕帕子。

    還蹲著個小碗，碗里倒著些水。

    將盆子放下，中年男人蹲著那碗水，重新坐在了床邊，將水遞到女孩有些干裂的嘴唇邊，

    “不燙。”

    水濕潤了些女孩發(fā)干的嘴唇，女孩搖著頭，出聲說道。

    “那把藥吃了吧，吃了藥，病就會好了。”

    中年男人出聲說著，從女孩躺著床的床頭，拿起了個袋子，

    袋子里有兩種藥，一板膠囊和幾粒白色用紙包著的藥粒，

    將碗放到一邊，窸窣聲中，解開了袋子，

    中年男人拿著藥，有些小心著，扣下粒膠囊，再展開些包著藥的紙，

    將紙攤開，中年男人伸手去拿，兩根手指捏起藥時顫抖了下，從手指間滑落，

    落到了地上，滾到了床底。

    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藥，就慌忙著，蹲下了身，再趴下身，鉆進了床底，去撿落下的那顆藥。

    只是，即便中年男人再快，那粒落在床底的藥還是沾上了灰。

    趴著身，鉆在床底里，中年男人望著那粒就在身前，裹滿了厚厚層灰塵的藥粒，

    伸出手，小心著，將那粒藥撿了起來，拿在手里，

    “呼……”

    捏著那粒藥，中年男人小心著呼著氣，吹著藥上沾上的灰塵，

    卻隨著一口口往藥粒上呼著氣，眼眶一點點有些發(fā)紅。

    “爸爸……怎么了……”

    小女孩的喊聲在床上響起。

    中年男人頓了下渾身動作，

    “沒事兒，藥掉了，我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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