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章公公頷首道:“一字不差。” 楚太后道:“以前只是驕縱任性,近來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就算是有意為之,也太過了些!孫二郎呢,那是她娘的親外甥,她如何說!” 章公公道:“公主說,她與孫二郎之間是兄妹之情,只怕是沒法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 “哀家瞧她就是放不下那蘇氏余孽!只可惜她有情,那蘇淮安卻絕情的很,都選駙馬了也不見個人影。”楚太后喘了口氣,道:“她是選了皇帝點的?” “這倒也沒有。”章公公小聲道:“她說淳南侯的表兄年紀太大,像是長輩,眼下只剩禮部推舉的那位狀元郎,和文淵閣大學士之子趙子羨。” “依奴才看,長公主多半會選那位狀元郎。” 楚太后冷哼道:“就因為懷家那個出身一般,有無父無母好擺弄是吧。” 章公公道:“太后英明。” “鬧吧,讓她鬧,鬧的越大動靜越好。”楚太后道:“哀家看在她娘的面子上,有心讓她過安生日子,若是自尋死路,哀家也是沒辦法。” 須臾,楚太后道:“那事如何了?” 章公公道:“據外面傳回來的消息,還是不見那蘇氏余孽的蹤影。” 楚太后道:“一片癡心錯付,長寧倒也可憐。” —— 從慈寧宮離開,秦婈換了內侍的衣裳,穿過隨墻門,頷首朝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行至門口,她正回首張望盛公公,肩膀就被重重拍了一下,身著青綠色的宦官道:“有沒有規矩,在這張望什么呢,趕緊走。” 秦婈清了清嗓子道:“盛公公呢?” “你找公公有何事?”小太監板著一張臉,見她身上的衣服比他低了一級,便道:“抬起頭來,你怎么如此面生,是在哪做事的?” 話音剛落,小太監便捂著頭“嘶”了一聲,回頭道:“公公打奴才做甚?” 盛公公心道你真是不要命了,還敢讓娘娘抬頭給你看,他揮了揮手道:“這兩日你去東邊上值,不必過來了。” “公公!奴才……” 盛公公擺手道:“走走走。” 青衣小太監離開后,盛公公回頭一笑,壓低了嗓子道:“閣老在里頭與皇上議事呢。” 秦婈蹙眉道:“閣老在里面?可我這也是急事……” 盛公公又道:“娘娘且等等吧。”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 圓月懸空,閣老大發議論的聲響遲遲不停,一會兒米價上漲,一會兒是驛站出了問題,秦婈在心里斟酌一番,只覺這些事都沒有她的急,便同盛公公道:“我還是送茶水進去吧。” 秦昭儀發了話,盛公公自然不敢回絕,等了須臾,便端了茶水過來。 秦婈推門入殿,柳文士唾沫橫飛,“永昌年間各驛站還能分上五馬三驢,但這些年過去了,驢馬也都到了壽命,很多驛站只剩下一匹老馬,效率大不如前,臣以為,陛下應給各驛站加馬匹才是,還有……” 秦婈行至蕭聿身邊,給他倒了杯茶水,蕭聿目不轉睛地盯著柳大學士,伸手接過,道:“閣老坐下來先喝杯茶吧。” 坐到內閣首輔這個位置,眼色自然是沒得說,他心知今日說的有些久了,便躬身道:“多謝陛下,但這茶臣就不喝了,陛下早些休息吧。” 蕭聿道:“修葺城墻之事明日再議,至于驛站的馬匹,都按閣老說的做罷。” 柳文士躬身道:“陛下英明。” 柳文士走后,蕭聿回頭看她,輕聲道:“剛從太后那兒回來?” “臣妾已是回來一個多時辰了,太后如今同臣妾沒那么多話好說。”秦婈神情嚴肅道:“秦府的事,侯爺同陛下說了嗎?” 蕭聿點頭,“我都知道了。” 秦婈道:“臣妾今日試探他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多,總感覺的他也在試探臣妾,臣妾怕他反應過來,人就丟了,陛下準備何時抓人?” “在那之前,能否讓淳南侯把臣妾兄長引走?” 此時養心殿內就他們二人,蕭聿熟絡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拍了拍,“別急,你能認出他,已是立了一大功,且等等。” 片刻之后,養心殿門口傳來聲響,陸則、蘇淮安、莊生竟是同時到的。 陸則看見秦婈,心就忍不住顫栗。 其實他已猜出個大概,可他不敢想,也不敢認。 他很想多看秦婈兩眼,但又知不合規矩。 想到這,陸則忽然想起莊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