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烈日高照,文武百官從太和殿魚貫而出。 眾人交頭接耳,皆是在議論立后之事。 “秦大人,留步。”盛公公笑道。 秦望腳步一頓,看清來人后,不由恭敬道:“不知盛公公有何事?” 盛公公道:“咱家無事,是陛下找秦大人有事。” 秦望蹙了下眉頭,疑惑道:“陛下找下官為何事?” 盛公公笑道:“秦大人隨咱家來養(yǎng)心殿便是。” 秦望心里惴惴不安。 他入京半年多,雖日日上朝,但卻是頭回被叫去養(yǎng)心殿。 他迅速回想了自己近來的政務,說不上多政績斐然,但應是沒有重大錯處。 可……大周的太史令一職,隨著翰林院手上的權(quán)利越來越重,已差不多成了虛職。 陛下找他作甚? 莫不是……阿婈在宮里出了事? 思及此,秦望的神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微臣拜見陛下。”秦望躬身道。 蕭聿垂眸道:“賜座。” 聞言,秦望松了一口氣,“多謝陛下。” 蕭聿打量著秦望,若有所思。 自九月選秀以來,這后宮里一直懸著一件事尚未解決——也就是秦婕妤身上的毒。 凡事都得講究證據(jù),盛康海將景陽宮和六局一司查了個遍,都不見任何蛛絲馬跡,那便意味著,要么是下毒之人分位頗高,行為謹慎,已經(jīng)提前抹去了痕跡,要么就是秦婕妤的這個毒,根本不是在宮內(nèi)中的。 寧晟否之前說的很清楚。 紫木祥這種毒,藥性強,一旦過量,必會窒息而亡,根本撐不到進宮。 可若是少量沾染,經(jīng)過選秀那段時間,毒性又早已是量微難查。 從時間和脈象判定,應當是前者。 可近來怪夢頻頻,他尋不出結(jié)果,只能去想后者。 倘若…… 蕭聿狠狠地摁著手中的扳指,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 可還是開了口:“朕今日宣你來此,是有事要問你。” “微臣定知無不言。” 蕭聿看著他的眼睛道:“秦婕妤入宮前,在家中可曾中過毒?” 話音甫落,秦望的心不由咯噔一聲,但也只是一聲。 就像是懸在心口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下來。 阿婈在入宮前,曾留給他這樣一句話。 ——“爹若想女兒在宮里活下去,那這些信件以及那杯毒酒,任何人提起,都不能認。是任何人。” 她口中的任何人,自然包括大周皇帝。 秦望同秦綏之早安頓好了一切,便蹙眉裝傻道:“回稟陛下,微臣從未聽過此事。”這一刻,秦望的后背都濕了。 緊接著,他又道:“可是秦婕妤在宮中出了什么事?” 蕭聿眸光稍暗,語氣壓人,“今日你膽敢有任何一句虛言,朕定罷了你的官。” 秦望從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道:“微臣絕不敢欺瞞陛下。” 蕭聿心涼了一半,須臾過后,淡淡道:“出去吧。” “那、那微臣告退。” 秦望走后,蕭聿靠在椅上沉默,腦中一遍又一遍地閃過那些夢境,循環(huán)不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