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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一(下)-《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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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越海歲數(shù)越來越大,腿腳不利索,去年搬來樓下,住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里。

    周嫂在他旁邊位置打掃出一間客房來,讓秦烈住。

    夜?jié)u深,周嫂身體熬不住,沒等徐途在餐桌旁磨蹭完,暗暗打個哈欠。

    徐途偷著瞄她一眼,碗里飯粒早已吃干凈,再也找不到繼續(xù)坐下去的借口。

    她抹抹嘴:“我吃飽了,周嫂你收拾完早點(diǎn)兒睡。”

    徐途站起來,故意沒看客廳的男人,沿著樓梯,逐階而上。

    平時十幾秒就能走上去,今天卻有些漫長。

    徐途耳根紅透,只感覺他一雙眼睛黏在她背上,一路追隨著她的步調(diào)。

    旋轉(zhuǎn)樓梯當(dāng)中是一盞巨大水晶燈,照得整個大廳金碧輝煌,二樓一共六間房,空曠安靜,以往只住著她自己。

    徐途表面還算鎮(zhèn)定,步伐平穩(wěn)的進(jìn)入房間,卻被門邊驀地絆了下,腳一軟,差點(diǎn)栽倒。

    她立即扶住門框,暗自呲了下牙齒,轉(zhuǎn)個身倚著,等心跳漸漸平穩(wěn),嘴角才緩慢上揚(yáng),快咧到耳根。

    徐途撲到床上,無比激動的翻滾幾下,最后氣喘吁吁的仰面躺著,頭發(fā)遮滿臉,四肢平攤。靜默幾秒后,她又跳起來,翻出一套嶄新睡衣,抱著跑去浴室。

    徐途洗很久。

    出來時,臉頰粉紅,渾身上下散發(fā)熱氣,又香又軟。

    墻上掛鐘指向十二,徐途扣好領(lǐng)口的扣子,關(guān)了燈,鉆進(jìn)被窩里。

    之后是漫長等待,窗外月色打向床頭,她整個臉頰在一片淡薄的光影里,徐途睜著眼,翻來覆去,聽時鐘走動的聲音。

    漸漸,她躺不住,騰地挺身起來,認(rèn)輸般嘆氣,翻開被子,準(zhǔn)備下樓去找他。

    卻在這時,門口“噠”一聲輕響,門鎖被人扭開,細(xì)微動靜,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尤為驚心。

    徐途呼吸微滯,下意識躺回去,閉上眼。

    房間里的動靜很細(xì)微,來人腳步輕緩,由遠(yuǎn)及近。徐途眼睛瞇著一條縫,看見個高大的影子朝她走過來,月色打在男人半邊身子上,忽明忽暗,轉(zhuǎn)瞬的功夫,床邊塌陷。

    徐途屏息,立即閉眼假寐。

    秦烈側(cè)頭看著床上的人,她整個面頰安靜恬適,頭向他這邊扭著,露出的脖頸雪白纖瘦,睡衣下面的小胸脯平穩(wěn)起伏著。

    秦烈撥開她額頭發(fā)絲,傾身,唇剛要落下去,卻見她睫毛微顫。

    他半途停下,促狹的笑出聲:“沒睡?”

    徐途不動,裝得似模似樣。

    秦烈手掌撐在她身體兩側(cè),身體下壓:“非得把我鬧過來,是不是?”他虛音說著,嗓子里是那股再熟悉不過的沙啞。

    徐途掌心全是汗,睫毛不受控制,顫動得越來越快。

    秦烈見她還在硬撐,笑了下,兩指捏緊她鼻頭:“說說,你怎么才肯聽話?”他又壓低幾分:“嗯?”

    徐途氣息凝聚到胸口,沒忍住,暗暗啟開唇。

    她瑩亮貝齒在他眼前一晃而過,秦烈垂眸,忽然伸舌舔了下,微頓,又深入四處輕舔,手不放,唇吸住她的,完全不給徐途喘息的空間。

    這個吻很激烈,他唇齒并用,徐途喘不上氣,沒能堅持幾秒,身體便扭動掙扎起來。

    秦烈一笑,放開她的鼻子,唇卻不放,口齒間咂出水膩膩的聲響,手伸下去,撩開她睡衣下擺,一把捏住。

    徐途身子微顫,感覺到他在她上面沉甸甸的力量,從洛坪到洪陽,秦烈是真的大老遠(yuǎn)趕來看她了。

    她心中那種患得患失和失落感蕩然無存,半點(diǎn)脾氣都沒有了。

    徐途笨拙的回應(yīng)著,手臂緊緊摟住他脖頸。

    纏到一塊兒,緩過神兒的時候,兩人已衣衫不整,交替翻滾,陷在柔軟的床鋪里,身上沒剩幾塊布料。

    除了這幾年的叛逆期,徐途其實(shí)很少女,整間閨房裝修得特別粉嫩,尤其正中這張大床,乳.白歐式床頭,旁邊四根立柱,床上堆滿靠枕,棉被松軟,軟彈至極。

    墻面上方是一個粉灰撞色的紗制床幔,鑲嵌著水晶和蝴蝶結(jié),一路蔓蔓延延,隨意搭在立柱上。

    秦烈從來沒想象過,會在這張床上要她,他動作稍緩,撐著手臂看下面的小姑娘。

    呼吸還很急促,秦烈問:“鬧我,就是為這個?”他輕輕捋順?biāo)陌l(fā),磨著牙:“欠收拾?”

    徐途反駁:“我沒這么想。”

    “那想什么?”

    她微微抿了下唇,側(cè)頭,拿臉頰輕輕去蹭他的手:“想你了。”

    秦烈微頓。

    徐途說:“四個月沒見面,分開來算,也有一百多天。”她在黑暗中幽幽控訴著:“我們確定關(guān)系沒多久就分開,距離那么遠(yuǎn),你平時又很少打電話給我,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在想些什么。有時候亂猜,總感覺你新鮮感過去了,想把我扔下,以前那些只是逗我玩兒的。”

    秦烈脊背僵硬,沒想到小姑娘心思會這么重。他以往把精力放在洛坪,期望盡快把事情辦妥,有一天能全身而退。

    不知不覺,他忽略一些東西,其實(shí)自己一直把徐途當(dāng)個半大孩子,卻忘記她也是女人。女人敏感,容易患得患失,想你,愛你,需要對方說出來,似乎口頭承諾比實(shí)際來得更有用,而他只顧悶頭縮短兩人距離,做的比說的多,默默付出,疏忽了她的感受。

    秦烈指肚輕蹭著她額頭,緩緩下移,摩挲她唇肉和耳垂。

    唇覆上她的眼,繾綣:“我的錯兒。”

    半刻,徐途悶聲:“那,你想我了嗎?”

    “想得要死。”

    這四個字用得夸張,不像他一貫口吻,可無論如何,還是逗樂了徐途。

    她環(huán)住他的背,嘿嘿笑出聲。

    秦烈:“不信?”

    徐途笑著晃頭,發(fā)絲鋪一臉。

    秦烈沒給拂去,弄得更亂,將她嫩白的脖頸露出來,埋首其中:“不信做給你看。”

    話音落,繼續(xù)之前的事,他親吻她如玉般溫潤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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