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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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做的兔子被徐途拿回來,一直扔在屋里窗臺上沒有管,一放就幾天,上面快蒙一層灰。
周五晚上,她無所事事,站窗戶邊擺弄了會兒,想起自己曾經也有一只,是母親韓佳梅親手做的,那只用的藍白條棉襪,比現在這個小一些,手工精細,和商店賣的玩偶沒多大差別。
后來韓佳梅死在家中,徐越海帶她搬到新居,或許是運輸途中弄丟的,總之后來再也沒見到……
徐途打個哈欠,把手里兔子扔下,撥了撥頭發。
這時候,房門被叩了兩下,節奏緩慢而沉悶。
徐途往那方向看了眼,瞬間猜出門外的人是誰。她在原地站幾秒,過去把門拉開。
秦烈側身站著:“明天去鎮上,你還去不去?”
自打上次鬧得不愉快,秦烈一直把她當空氣,這次主動說話,還真挺稀奇的。
徐途靠著門框:“去啊,當然去?!?
“那早起,七點收拾好等我。”
“這么早?”
秦烈沒說話,冷面神一樣看著她。
徐途識相,在他開口以前,迅速哦了聲。
她怕起晚,特意提前定好鬧鐘,但轉天卻不見秦烈人影。
他是午飯后才出現的,今天學校放假,家里人齊全,亂哄哄干什么的都有。徐途憋一肚子氣,坐在長桌旁,剛好見他從外面進來。
秦烈手里拎著外套,上身只穿黑色背心,臂膀的肌肉和骨骼交錯,結實緊湊,走動之下帶一股力量感。
他好像沒看見她,大步流星的越過去,意識到什么,又回過頭看徐途,想了想才說:“上午工地有事,我過去了一趟?!?
“所以呢?”
秦烈這次身體也轉回來,面對她說:“你想明天去……”他頓了下:“還是現在去?!?
徐途盤腿坐著,知道他的想法,故意答:“現在?!?
秦烈說:“回來可能天黑了?!?
“天黑能迷路?”
秦烈沉眸看她一眼,沒再說別的:“那等我十分鐘,沖個澡?!?
徐途視線移了移。陽光正照耀著他,他渾身油亮,有汗液順喉結滑過胸膛,最后掩埋進領口。薄薄的背心裹在身上,洇濕的部位隱約可見一些簡單紋理。
他眉目低垂的緣故,眼皮上通常隱藏的褶皺露出來,短密睫毛下,眸色深不見底;鼻翼挺括,鼻梁刀刻一般,被光線打出一條筆直的高光,襯著額頭的汗水,整個人張力十足,帶著男人才有的沖擊性。
直到他轉身,徐途才發現自己盯著他看了太久。
也許是光線太足,烤得徐途臉熱,她不動聲色移開視線,坐那兒等他。
秦烈沖澡很快,好像都沒用十分鐘,出來換了件干凈長衫,發尖還泛著水光。
天氣升溫不少,秦烈仍舊拎一件外套。他腳步沒停:“走吧。”
徐途起身跟上。
這是她到洛坪第一次出去,來時候是晚上,視線不清,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徐途坐在摩托后座,穿過他肩膀看前面,被風吹得瞇起眼。出了村子,是一條荒蕪的山道,勁風卷起黃土,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再往前兩公里到了碾道溝,徐途方才看清這地方,兩側是高而陡峭的山壁,夾著一條狹窄地域,路根本不叫路,布滿毫無規律的茂盛植被和雜草。阿夫他們正用電鋸伐木,在崎嶇險峻的關口中,先開辟一條路的走向來。
秦烈放慢速度,跟他們打個招呼,直接開過去。
后面的路終于好走,又過了一個來小時,終于到達攀禹縣。
今天是集,比往常熱鬧。
秦烈穿過集市,向右一拐,把摩托開到不知名的小胡同中。面前一個帶籬笆墻的院落,地上擺滿中草藥,門開著,老婦人佝僂著身子,正往屋里去。
“嬸子,羅叔在嗎?”
老婦人緩慢轉回身,瞇眼看外面,笑起來:“是阿烈啊,好一陣子沒來了……在,你叔在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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