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1|-《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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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社會,做任何事都離不開勞動,離不開勤勞的雙手。所以手臂扭了的田小姐非常消沉,她覺得自己基本上已經廢了,肩不能抗,手不能動,生活完全無法自理。
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唐楊說了,她的手臂想拆繃帶起碼得三周,想完全復原起碼得三個月,對此,她真的是心塞塞。
幾乎已經可以想象未來的生活是什么樣了:)。
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看電視,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不是躺著就是在封霄的懷里趴著——尼瑪,這種養膘的日子她分分鐘想手動再見好么。
……不對,現在的她連手動再見都沒法完成了……
思及此,安安同學大眼睛里的火光噗噗熄滅,小肩膀一垮,更加地消沉無比。
于是在她扭傷手臂的第三天夜里,田安安撲在她家泰迪懷里嚶嚶嚶地撒嬌,拿幸存的一只小手輕輕在男人麥色緊韌的胸肌上畫蘑菇,眨著大眼睛真誠道:“封哥哥,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呢?!?
封霄將她纖柔的爪子一把攥在掌心,俯身就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下去。這一次安安格外主動,不僅乖乖張開小嘴迎接,還在某個時候,主動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在他微涼的唇舌間小貓似的舔來舔去。
感覺到摟在她腰上的手臂越來越緊,她唇角不自覺地往上勾了勾,顯然很享受這個主動對封霄表達愛意的過程。他的味道帶著極淡極淡的煙草氣息,清新怡人,牢牢占據著她此時所有的思維。
安安心一橫,親得更加認真賣力。
幾秒鐘后,男人眸色愈發地深,反客為主,勾住那只小舌用力地吮吻,重新將主導權奪了回來。須臾,她氣喘吁吁,他在她香軟的唇舌間啞聲開口,帶著幾絲難以紓解的熱情道:“什么事?”
田小姐暗搓搓地盤算了一下,覺得殷勤應該獻得差不多了,于是紅著小臉朝他道:“我明天……我明天想出一次門,可以么?”
自從她受傷以來,他這幾天都沒有出過門,一直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抱她上樓,喂她吃飯,哄她睡覺,陪她看電視,事無巨細,全都親自伺候。對于這種行為,安安當然萬分感動,可感動之余又有點小郁悶——
泰迪祖已經完全剝奪了她出門的權力,原話則是:哪兒都不許去。
聽安安說完,封霄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他暗沉的目光仍舊透出對她的沉迷和渴望,嗓音也是沙啞的,然而說出的字句卻十分冷靜,拒絕道:“不行。”
她挎著小臉大失所望,“為什么?”
“外面不安全。”他微合起眸子,低頭在她氣得嘟起的臉頰上輕吻,語氣沉靜,輕柔,堅定,“只有在我身邊,你才安全,只有我才能保護你?!?
“……”
安安面色一僵。
看來這次她把自己的手臂弄脫臼,在她家泰迪心里造成了不小的陰影——他覺得都是因為他沒有在她身邊,她才會受傷?所以現在才要剝奪她的自由么?
有些極端,有些瘋狂……但是也十分令她感動。
一絲甜甜的味道在四肢百骸里悄悄蔓延,她心頭溫暖不已,轉過頭么么他的臉頰,興高采烈地提出一個解決方案:“那這樣好不好?你和我一起出門,到哪兒都陪著我,這樣也能保護我啊,對吧?”
那句“哪兒都不許去”,已經在田安安的腦袋瓜里完成了深入解讀,其實封霄想說的,估計應該是“去哪兒都不許離開我”。
果不其然,她提出這個建議后,他靜默了片刻,俊美迫人的面容沉靜,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安安發覺了他黑眸中的松動,霎時大喜過望,知道有戲,于是連忙更加拼命地呼呼吹耳旁風,軟著嗓子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絕對不會離開你半步的。所以明天我們一起出門走走吧,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接觸大自然,感受人文文化……”說著一頓,遲疑了下才繼續道,“順便你也能散散心啊?!?
聞言,他唇角勾起一絲清淡的笑容,捏著她的下巴淡淡開口,波瀾不驚的語調:“我為什么要散心?”
為什么?安安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脫口而出:“心情不好當然得散心,老在家里悶著,遲早憋出病來。”
這段時間他的情緒明顯一直不對勁,盡管那張冷硬英俊的面容,展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冷靜,自持??墒撬呛退P系最為親密的人,如果連自己男人心情如何都感覺不出,那她是有多蠢多遲鈍?
其實不止是封霄,安安能夠察覺出,三天以來,封家的所有人似乎都情緒低落。迪妃是姑娘家,在情緒克制上不如男性,時不時會流露出一絲類似難過的眼神,排除太過忙碌見不著人影的流光和徐梁,就連向來戲謔的羅文,都變得嚴肅寡言起來。
田安安推測,封家一定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也許令人悲傷的大事。
聽她說完,封霄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使力,低眸,沉冷的視線直直注視著她精致的臉蛋,嗓音極低極沉,語調意味不明:“你覺得我心情不好?”
這種探究的眼神令安安有些不舒服,他的眼睛長得很漂亮,深邃如墨,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柔軟的左手抬起,覆上他冰涼一片的大掌,細嫩的指尖溫柔地摩挲著粗糲的指腹,老氣橫秋:“少年,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非常非常喜歡你的女人。”
男人靜默了一瞬,忽然笑了,欺近,狠狠在那開開合合的小嘴上咬了一口,在她的驚呼中淡淡道:“有心計了?!?
“……”臥槽,大哥你的心思也太細膩了吧,她自認為十分隱蔽的情話戰術就這么暴露了?
安安嘴角一陣抽搐,咧開嘴,朝他干巴巴地笑了兩聲,換上副認真臉,道:“不不,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對封先生的愛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愛你就像愛大米!”
話音剛落,又一個熾熱的吻落了下來。一吻結束,封霄抱著她陷入一陣沉默,一只手穿過她柔軟微涼的發絲,另一只手在她背脊腰窩的位置輕輕撫摩,黑眸沉靜,卻璀璨得像吸入了漫天星辰。
她平復著呼吸,隱約覺得他可能有話要說,于是便乖乖趴在他懷里,聽著掛鐘上的指針滴答滴答地游走。
半晌之后,低沉平靜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寥寥幾字:“一個女人去世了,三天前,在紐約?!?
田安安微怔,愣了幾秒才驀地回過神——他在向她解釋?解釋這幾天,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那么平穩淡定的語調,卻令她莫名地心尖發酸,她抿了抿唇,纖細的五指使力,用力握住他輕撫她長發的大手,輕聲問:“很重要的人么?”
有力的指掌反握住她的,極其用力,甚至令她感到了絲絲疼痛。他久久地沉默,然后閉上眼在她額頭上重重吻下去,淡淡的三個字:“不重要?!?
“……”明顯的,心口不一吧。
安安胸腔里的酸澀有種膨脹的趨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然而下一刻,他的聲音就繼續響起,仍舊是十分沉穩平和的,在她耳畔道:“明天想去什么地方?”
“……哈?”她怔忡了瞬,下一刻高興得差點兒從床上彈起來,連忙翻身去抱他的脖子:“你答應了!你竟然……唔!”動作太生猛牽扯了右臂,她樂極生悲,頓時嗚咽了一聲,痛出一層冷汗來。
他蹙眉,翻身將她平放到床上后,修長的五指在圓翹的小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不許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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