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人面-《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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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宵和余賢配合著,將那黑氣形成的巨球越滾越大,滾到近乎可以碾壓一大片密林的時候,那邪木的長而有力,如同鋼鞭一樣的枝椏終于被斬了個干凈,并且沒有一根能成功再生,只留下一根光禿禿斷了半截的主干,再沒法作怪。
“成了!”余賢這才狠狠甩了一下自己的長劍,甩下一地黏膩的樹汁,那汁水褐紅得有些發黑,散發著一股熏人的惡臭和腐尸氣以及一股子鐵銹般的血腥味,實在令人作嘔。
余賢有些嫌棄地丟了道符,把自己的長劍清了一遍這才收回,而后一個閃身趕到了君宵身邊。
君宵正抬著一只手掌,源源不斷地用氣勁化著這碩大的一團黑氣。
那黑氣就像是見了太陽的雪球一樣,越融越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消弭著,最終被君宵消化了個干凈。
在那黑氣徹底消失的瞬間,那邪木像是失了最后一點精氣一樣,瞬間枯萎。
巨大的主干頓時變得干枯生脆,生生落了一層樹殼下來。
這時的邪木,看起來更像是在蛻皮的妖蛇,倒是和所謂的“血獸”之名相合了一些。
只是那一層蛇皮似的樹殼脫落在地之后,露出來的里頭的芯子卻叫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本被圈在一邊的雞崽子們見那邪木被斬成了禿子,又縮著脖子安靜觀察了片刻,見沒什么新的要命動靜,這才試探著朝君宵和余賢所在的地方聚攏過去。
林桀剛半架半抱著白柯挪到君宵身邊,就被君宵把白柯接了過去,護得好好的,似乎怕再生出什么變故。
這一群人剛站定的時候,那干枯生脆的樹殼發出“嗶剝”的脆響,剛好脫完,整個兒碎裂成塊,落在了地上。
于是他們便近距離地和那邪木的主干芯子來了個面對面,只那一眼,就嚇傻了一干沒見過什么大世面的雞崽子。有些承受力不太好的,在一臉驚愕地愣了片刻后,更是轉頭吐了個翻天覆地。
一時間干嘔聲此起彼伏。
那邪木的芯子要比它之前抱著樹殼的樣子看起來柔軟許多,更像是長得粗壯缺皮肉柔韌的粗藤,似乎劃一刀就能流出漿液來。
只是這粗藤表面并不是光滑的,也沒有什么正常樹藤會有的纖維似的經脈或是毛刺,而是長滿了圓圓的凸起,密密麻麻,勾得人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成片成片地落到地上。
若那凸起只是圓圓的類似肉瘤的東西,上頭什么也沒有,那倒也罷了,最多引得人密集恐懼癥發作三天食欲不振,也不至于當場吐得那么厲害。
可那凸起不是別的,而是人臉。
那邪木的芯子,肉質狀的粗藤之上,密密麻麻擠滿了凸起的人臉。
那是怎樣一種可怖的情景,即便是比普通少年經歷多得多的各門派弟子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駭人的邪物。
長陵和玄微兩個小門派連對弟子的修習都抓得不那么緊,更像是搜羅一窩無父無母的孤兒或是窮苦孩子過日子的門派,從這兩個門派里出來的這些少年,平時連稍微兇殘一點的試煉都沒經歷過,看到這邪木都紛紛下意識地背過身去,不敢再看第二眼,似乎多看一眼,日后長久的一段時間里,都要被噩夢纏身似的。
而恒天門的弟子們,平時也曾經在師兄師父的帶領下來萬潮谷歷練過,雖然只是劃一小塊特定區域,兇殘程度跟這次試煉大會不能比,但好歹也是經歷過一些風浪的,所以并沒有長陵、玄微兩門弟子反應那么大。他們在看到的第一眼確實有些縮退的意思,但是隨即想起自己是第一大派恒天門出來的弟子,不能表現都那么慫,所以都硬生生地忍著種種不適,愣是看著那邪木沒有轉身。
只是多看了幾眼之后,恒天門的一眾弟子都紛紛瞪大了雙眼,一個個臉上露出的表情都極為驚悚,比起長陵和玄微,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之后,終于有一個弟子開口打破了那種讓人窒息的安靜。
“那、那、那張臉!是子敬師兄嗎?!阿啟你過來看看!是子敬師兄吧?!我沒認錯吧?!天啊!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子敬師兄的臉會長在這種邪物上頭?!他……他不是失蹤好幾個月了么?!”
這一句結結巴巴的話,就像是落進滾油鍋里的一滴水,瞬間濺起無數沸騰響聲,一干恒天門的弟子頓時像炸了窩似的,紛紛驚叫起來。
“那是阿漓師姐!宇辰!我看到阿漓師姐了!”
“還有子息師兄!”
“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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