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值盛夏正午, 陽光簌簌落落。 京淮機場大廳橫開頂高,被斜斜泄下的光襯得敞亮分明。 應桃剛下了機,換好衣服出來后, 身后有人追了過來。 “應桃!” 她轉身朝著身后望去,瞥了一眼詫異道,“學長?” 應桃的學長同時也是她所在機組的機長,京淮航大畢業,比她早一年進入京淮機場工作。 因為被分配到了同個機組, 平日里對她也還算是照顧有加。 眼下,俊逸高挑的男人幾步走了過來, “別急著走了, 難得一起下機,我請你吃頓飯。” “還真不巧,改天吧!改天一定和你吃!”應桃笑得眉眼彎彎,“我好朋友剛回國,之前的同學來接我去南槐看她, 今天是真不行啦。” “南槐?有點遠啊。”學長長腿邁過來和她并肩走,“那也行吧, 我和你一起出去。” 兩人并肩出了機場大廳, 應桃擺擺手和學長告別, 撂眼就看到等在人行道對面的肖敘。 認真說來,距離上一次見面,好像還是半年前了。 其實畢業后的三年來,他們倆也沒怎么碰到過,偶爾組局, 程也望來喊她, 都被應桃給拒絕了。 主要是s&s實驗室一行人都在南槐發展, 盛薔又不在場,她沒那個心思,也就懶得過去。 肖敘今天穿了件牛仔夾克,身形修長,下了車等人。 他脊背后仰,傾靠在車窗邊,手里扦著根煙在緩緩地抽。 很多人畢業后變化都很大,肖敘倒是沒怎么變,一如既往得吊兒郎當。 她還沒邁過人行道,就看見一位空姐走到肖敘旁邊搭話。 他偏過頭去聽,側臉英挺,面容上勾著笑。 多情又風流,很是耐心的樣子。 不知道他說了什么,那個空姐嬌羞地捂了捂臉,而后拿起手機揚了揚。 肖敘倒是不慌不忙,倏然轉過頭來,朝著應桃那個方向點了點。 那個空姐視線撂過來,動作遲疑,推據了會兒轉身離開。 應桃倒也沒管,等那女的走了后才緩緩地邁了過去。 肖敘見她走近,挪開煙,單手撣了撣煙灰,“應大桃,你開拖拉機過來的?這么點路磨磨蹭蹭,我今天光是在這兒等,就等了有差不多半小時。” 應桃哼了兩聲,“等了半小時就不行,你持久力看來也不怎么樣啊。” 肖敘身形頓了頓,明顯被噎住。 他干脆側身,指了指車,“……算了懶得跟你計較,給老子上車。” 上了車后應桃也沒出聲,熟稔地翻開車上的鏡子,利落地打開化妝包補妝。 今晚要見薔妹,她得好好打扮一下。 肖敘開了引擎,利落地轉方向盤,“那人怎么每次都和你一起出來,誰啊?” 應桃沒吭聲。 肖敘挑眉看過來,“你聾了?” “你問我我就非得回答?”應桃還在補妝,有些沒好氣,“我們機長,也是我學長,京淮航大的,比我大一屆。” 肖敘從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來一聲,“學長學長叫得還挺親切,你看看你對別人的態度,再看看你對我的態度,我親自過來接還沒得個好臉。” 肖敘嗓調陰陽怪氣,應桃聽了停下手中補妝的動作,轉身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她這會兒口紅沒抹好,鮮嫩櫻粉混雜著充斥。 眼下堪堪咬住唇,貝齒輕露,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生動極了。 原本學生時期的嬰兒肥漸漸消褪,露出秀麗的輪廓,水波盈盈,雙腮透粉。 連帶著手段也愈發展開,窈窕至極,腰肢掐得細細的一截。 大概夏季涔生空氣中的流動因子。 車廂里溢滿了她身上蓬發的氣息,裹挾著濃郁清甜的蜜桃香。 還真是人如其名—— 水蜜桃一樣的女人。 此時此刻仿若能掐出汁兒來。 肖敘喉頭微動,罕見得沒有懟回去,心間好像都被這灼燒的熾夏給劃開了縫隙。 他咬牙,暗自啐了口,“……我他媽可能真病了。” --- 盛薔回國,場子自然熱鬧,聚會中途少不了用酒來助-興。 應桃喝了不少,到最后連站都站不穩。 肖敘開車,沒喝酒,理應承擔了送人回家的重任。 他送完程也望后,才驅車趕往京淮。 凌晨時分,等到車子緩緩停在應桃的公寓樓下,發現她已經不是醺了,反而醉死了過去。 肖敘拍了拍她,發現這妞兒半點意識都無了。 他左右不好開弓,末了還是把她給打橫抱了起來,緩緩地往樓上邁。 “應大桃,我可發現件事兒,怎么自從認識你以來,我就跟你的保鏢似的?還得是免費的那種,分文不收。” 肖敘走到她門前,搖了她好久,“喂,醒醒,你鑰匙在不在身上?” 應桃被搖晃得難受,囁喏了半秒,轉個頭又睡了過去。 肖敘試探著回憶她之前抱怨自家門鎖,干脆拎起她的手指往上摁。 倒也管用,一秒兩秒后,隨著“滴滴”的一聲,門開了。 屋內沒開燈,一片昏暗。 他抱著她不好施展,試探著把人放下地,好騰出手去找開關。 結果應桃格外黏人,說什么也不要被放,兩只手纏著肖敘的脖頸,宛若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嘴里嚷嚷著難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