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幾乎是撲著栽向他懷中的瞬間,盛薔就憋悶著氣兒出了聲。 “沈言禮,你剛剛是不是在裝睡?” 問是這么問,話甫一出口,盛薔就察覺到了。 他就是在裝睡。 女孩被他緊緊地桎梏住,動彈不得。 越想越氣不過的檔口,盛薔的腦海里率先浮現的是她剛剛自以為他睡熟,在他身上造次的那些畫面—— 此時此刻因著和他的貼近,變得愈發清晰。 沈言禮輕輕松松地便壓下盛薔所有掙扎的小動作,順帶著圈住她,額頭相抵時,漆然點亮的眼探入她的雙眸。 “誰裝睡了,我就不能是剛醒?”他半點沒有要利落承認的意思。 好話都讓他給搶先了。 他沒裝睡還能說出那樣的話? 什么往下不往下的。 她還沒反駁,沈言禮的唇探著過來,在女孩泛紅的細-嫩耳垂上咬-住半截,繼而又緩緩地吮。 一招斃命,盛薔幾乎是極細微極弱地唔一聲,繼而軟倒在了他的身上。 沈言禮這下眉眼疏散著,喉嚨里都逸出愉悅的輕笑。 “媳婦兒。”他喊著,嗓音緩緩,“你剛剛是不是被我迷得不行了。” 不等盛薔回應,沈言禮復又開了口,“你現在和我保證,說你之后還會這樣偷親我——” 他拖長著尾音,頓了頓補充,“我今天就不讓你往下了。” --- 盛薔被人攜著去浴室的時候,用動作表達了對他格外強勢命令的不滿。 連帶著之后的一系列動作,都在刻意地躲和避,怎么也不配合。 秋季稍涼,空氣里都泛著瑟瑟。 即便恒溫又開了暖氣,花灑迸發出熱水的時候,不免還是讓褪得干凈的盛薔瑟縮了幾下。 縈繞的水汽泛起了朦朧,將兩道疊著的身影霧化開。 自浴缸那邊略微被沾濕了以后,沈言禮就帶著盛薔來了玻璃移門內,她的雪背緊緊貼著瓷磚,稍涼的刺意加之凌空的觸感讓她下意識地收住,變得尤為緊張。 在她頻頻因為沈言禮帶來的大驚小呼中,反倒是增添了以往都沒的趣味。 沈言禮捧著,正是停不下來的時刻。 而他雖說沒有醉到完全不行的地步,但因著確實被灌了那么多杯的緣故,此時此刻很是有興-致。 走走停停地來,又緩又慢又急中自由轉換。 花灑器中往下噴灑的流柱在他頭頂垂落,將額前的碎發打濕。 他干脆盡數撩起頭發,露出線條流暢的眉弓,挺鼻抵在她的聳伏上。 最后女孩轉了過去凹著腰,背對著人吱吱嗚嗚,好半晌都沒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世界仿佛停在了這樣泛著濕霧,朦熱潮涌的相擁里。 每當特殊又值得慶祝的日子里,某種意味上的釋-放,是最能撫平躁-動的因子的闡釋。 今晚的沈言禮,因為首次試飛的成功。 將他所有賁張的熱血,任性揮灑的恣意,不吝的混狀,統統并著。 連帶那份微醺后勃然而起的精力,一一揮發在了心愛的女孩身上。 一切收拾妥當回到主臥的時候,盛薔累得不行率先睡去。 沈言禮卻遲遲沒有入睡的意愿。 他盯著她純美的睡顏,撥了撥她額邊的烏發。 不知望了多久,才動作微起。 他攥著她的手指抵在唇邊。 緩而鄭重地印了下。 --- 秋天落幕,初冬攜著枝椏上的白霜,很快抵達南槐。 整座城市被冷意裹挾著,卷來歸林返巢的悸然。 早在初秋伊始,沈言禮就接受到了京淮航大的邀請。 除了書記的通知,連校領導都親自出了馬,特意邀請沈言禮回母校,來給航大的學子做個演講。 連媒體都不知曉的某些訊息,校方則是因為和民航局合作的關系,知道不少內情。 不提之前唯盛航空旗下自主研發的飛機系列竣工這一條,首次試飛的告捷,外加在那之后多次試飛的頻頻成功,都是京淮航大也在密切跟蹤觀察著的點。 沈言禮畢業還沒幾年,已然憑借著在航空領域超前探索和領先的步伐,被校方利落地劃入了杰出校友的行列。 甚至還有將他本人以及s&s飛機總體設計實驗室的那些經歷和研發成果,一并列入校史館的意向。 沈言禮在最初接到通知的時候,其實沒怎么考慮就拒絕了。 他原本覺得忙,自己平日里有空的時候又都去陪了盛薔,哪兒有閑暇的時間,干脆就沒應。 實在是抽不出時間的話,不用勉強,也就不用跑那么一趟。 可這事不知道怎么又被書記說給了盛薔聽。 她當即推掉兩人原本一起的相處,讓他還是領下學校此次誠摯邀請的心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