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這句話落,包廂內更是陷入一片沉寂。 一行人瞪大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提來人話中的內容,眼前直面而來,且實打實現身而立的,就是之前在唯盛總部不怎么能夠見到的沈言禮。 這樣的沖擊堪比攀巖中途遭遇雪風拂面刮過,打得人措手不及。 近乎每個人都被沈言禮突如其來的到訪給驚了瞬,張了張嘴卻無論如何出不了聲,好半晌都沒能組織好相對的語言。 還是機長率先反應過來,“沈總……您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沒等沈言禮開口,他試著委婉提醒,“我是唯盛的航行機長,之前召訓會上我們見過的,我們這兒——” 機長說著頓了頓,一口氣補充了下去,“我們這兒是機組自己組織的聚會,您看看?” 他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但沈言禮朝著他略微頷首后,絲毫沒有走錯門的回神以及要離開的跡象。 就在這樣的檔口,盛薔拎著包朝著大家略彎了彎腰,“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剛就想和你們說我得走了,然后他就來了?!? 女孩說著往外邁,順帶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沈言禮。 幾個小空乘原本在看到沈言禮的那刻就不自覺地坐直身體,眼下驟然聽到盛薔開口,面上猶如滾過刀和趟過油。不提其他,歷經風暴后機械性平靜,是她們這會兒的常態。 一排人端正地坐著,此刻也只是本能地點頭,應好,順帶招呼著盛薔注意安全。 沈言禮在這樣的動靜里將視線落在包廂內,逡巡一周后,很快和林開陽直直撞上。 四目相對間,林開陽溫潤的眸沒有波動。 須臾的沉默中,他率先移開視線。 沈言禮閑散地收回目光,繼而朝著大家點了點頭,“不用介意我,你們繼續玩,這個包廂的賬算我頭上?!? 他在盛薔走近的時候自然地撈過女孩的手,放在手心里攥著。 下一刻,沈言禮抬起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半停在空中,“人我先帶走了啊。” 包廂內的人恍若鵪鶉,眼睛片刻不眨,近乎是觀看了整場。 在聽到沈言禮這句后,又像是倏然被敲打后紛紛驚散的鳥群,連忙點頭應和。 盛薔任由沈言禮攥住,在跨出門的檔口,她側過臉來擺擺手。 面上略帶了點兒緋然,“我真走了,之后見啊。” 機組的人此刻除了說“沒事兒想走就走”“客氣什么”“之后見之后見”之類的告別話語,別無他言。 包廂內晦暗不明,點歌臺發出的彩光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各有各的精彩。 頎長的男人接過包,很快攜著人轉身,手也無比自然地搭在女孩的腰間。 那對璧影相依相偎著,在門口落空的暗影處曲線相輔,竟是無比契合。 而要是談起機組一行人此時此刻內心輪番上涌著的感受,爆炸性的驚訝和猝來的恍然大悟宛若潮涌占了上風,緩緩堆積著到了頂點。 直到有個小空乘捂著臉,率先出聲打破眾人的沉寂,“我剛剛沒眼花吧?!” --- 盛薔被沈言禮攜著,很快便走到了包廂外。 兩人還沒走遠,柔軟的地毯吞噬了腳步聲。 而就在包廂門緩緩地闔住,將內外兩邊的人隔絕在各自的世界中時—— 盛薔清晰聽見里面傳來一陣驚天巨響的——「哦草!」 聲情并茂且十分傳神地表達了包廂里喊出這句話人的真實感受。 盛薔余光看了眼沈言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兒。 她倏然覺得,之后再飛航班的時候,估計得是好一番嚴刑拷打。 沈言禮將盛薔所有的反應收入眼底,他手下稍用了點勁將女孩撈得更近。 盛薔被迫捱著他,幾欲貼近胸膛。 夏夜的天微燥,可透過每個包廂而來的穿堂風,極小,極微地將泛起的漣漪一一地壓下去,帶來前所未有的清涼。 兩人齊步往地下車庫走的時候,沈言禮垂眼看她,“我來接你不開心?” “我哪兒有不開心?”盛薔勾唇看向他,“我看應該得是我問你,你這會兒是不是很開心?” “問的是你呢,轉移話題啊盛薔?!鄙蜓远Y沒承認,也沒否認,“那你說說,我怎么就開心了?!?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盛薔覺得好笑,特意將手機拿出來,調出大屏幕上的時間遞到沈言禮的面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說十點嗎。” “你看看,現在也就才九點五十五?!? 沈言禮垂眸看過去,隨意地撂了眼,“怎么就不是十點了?!? 迎向盛薔探過來的眼神,他不緊不慢地補充,“四舍五入一下唄。” “你又有理了?!笔⑺N懶得跟他計較時間。 她想抽出自己被緊攥的手,掙扎了半晌都沒用,干脆用另一只手去掐他,“那說好了在地下車庫等我,我們沈總干嘛還特意屈尊跑到包廂外敲門呢?” “那是你太慢了?!鄙蜓远Y說著任由她掐。 末了又湊近,漆然的眸鎖住她。“媳婦兒,我哪兒也沒去。” 沒找肖敘,也沒在公寓里無所事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