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言禮的手緊跟著往內扣,將盛薔摁在懷里。 女孩秀發被捂得凌亂,側臉稍露,她眼睫鋪陳著蓋住,輕微顫著。 “我知道。”他略頷首,“別怕了啊,都過去了。” 醫院長廊寥寥幾人,白熾燈管暈著慘白光亮,消毒水的氣味漫入鼻腔。 來往之中,兩人好似停在了這樣的安靜的陰翳里,不分彼此。 在這樣愈發收緊且依稀泛著余熱的懷抱里,誰都沒再吭聲。 過了會兒,盛薔倏然聽到從側邊傳來的一道清越男音。 “你倆抱好沒?” 乍又從沈言禮懷里抬起頭,觸及到就在一旁的寧遠雪,盛薔罕見得頓了頓。 “………” 沈言禮一來,她就把寧遠雪給忘了。 而被遺忘的寧遠雪此時此刻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將所有的單子,藥和拍的片都整理好放在了紙袋子里。 寧遠雪把東西遞給沈言禮,視線卻落向盛薔,“你回去還是要注意點,之后還痛的話記得來醫院復查,我不能在南槐久待,先走了。” 盛薔知道寧遠雪是趕著要去出差,下意識要從沈言禮的懷里抬頭,復又被他給摁了回去。 沈言禮看向寧遠雪,“慢走不送了啊。” 盛薔也緊跟著開口叮囑,“哥,你晚上開車小心點。” 寧遠雪看了沈言禮一眼,朝著盛薔下頜輕抬后,很快邁開步伐,修長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等到人都看不見了,沈言禮掰著盛薔的下巴,望入她的雙眸,“我以前晚上開車,你怎么沒提醒我?” “………” 都什么時候了還要爭這個? 盛薔給了他一記。 --- 回家的時候,但凡是下地的路,沈言禮都要抱著她。 無論是從醫院到車上,亦或者是從車上到了電梯里。 “你要不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她傷的是上半身,又不是腿和腳。 沈言禮卻是置若罔聞,怎么說都不聽。 盛薔倏然有些沒脾氣,好笑地擰了下他的后頸,“你這樣一直抱著我,就不覺得累?” “有什么好累的。”沈言禮話落還將懷里的人往上拋了拋,“感受到了嗎,輕輕松松。” 女孩被他拋得小聲驚呼,不知道是不是碰到哪了,當即輕輕地嘶了聲。 不過是一瞬的事,惹得沈言禮幾乎是立刻就停了下來,“碰到傷口了?” “不是傷口……是你抱我抱得太緊了。” 回到公寓,沈言禮扯開被褥,將人抱著放置到了主臥的床-上。 他讓她趴伏著,隨即扯開她的大衣。 室內恒溫,沈言禮到底還是不放心,將軟塌旁邊的壁爐打開。 待到暖融的火光跳動著熨暖床沿,他才又走過來。 初冬,盛薔大衣里襯了件純色的白羊絨衫。 沈言禮的手落在她的肩頭,朝著兩側往下拉扯,很快便露出瑩潤的肩。 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盛薔緩緩出聲,“你真要看啊,可醫生都說了沒什么大問題。” “我不放心。” 沈言禮說著視線睇過去。 女孩自頸側而來的線條起伏有致,雪而膩的后背泛著勾人的梔子花香,只不過這樣一幅堪稱完美的畫卷被倏然打破。 肩胛處再往下橫亙著幾條清淺的印跡,泛著點兒紅。 應該是被錘狠了的后遺癥,好在只是在表面,沒有嵌進去。 沈言禮如玉指骨略放上去,只輕輕撂了下,盛薔就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不斷地輕顫瑟縮。 看來還是疼的,但她一路而來,都沒怎么說。 “背上還是得擦藥,乖啊媳婦兒,忍著點。” 沈言禮快且穩地幫她抹完,沒再讓她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將女孩的羊絨衫撈起來穿好。 最后的那一刻,顧及到她的背,沈言禮也沒敢覆上來。 他只是低頭,在她的肩側落下沉默的一吻。 好半晌,年輕的男人都沒再出聲。 感知到了他這會兒醞釀著的情緒,盛薔開口,“放心……不碰就不疼,真的。” 她這樣惹得沈言禮不太好受。 年輕的男人語氣很冷,“我都沒舍得弄的地兒,被人給打成這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