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說誰是豬?” “誰應誰是。” 盛薔想擰他,奈何手下動作用了勁兒,反倒是帶得他往下都壓了壓。 沈言禮這會越來越靠近,年輕的男人非但沒有停,反倒是順了勢,傾身而俯的須臾,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逼仄,讓她施展不開動作。 他眉眼里聚斂著的皆是疏散,“看來盛同學今晚很想我啊,這么熱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那就當是有意的?”沈言禮說著,帶有灼感的唇便印了下來。 說來,兩人很久沒有好好地在一塊兒了。 前有黎藝,后有工作。 這樣僅有彼此的空間和獨處也來之不易。 汲取的念和渴一朝瀕臨,連帶著芽發,并朝著上方一去不復返。 沈言禮略撥開被褥,指腹一分一寸地撂過去。 雪而膩的地兒被觸著,帶起別樣的意味。 盛薔也很想他,在逢著迎著的同時,一股久違的涌流緩緩而來。 她在有了感知的剎那,動作便僵硬了瞬。 今日里那般不對勁的舒服,以及久久沉眠未醒的狀態串聯在一起,好像都有了答案。 如果說早先在航班上就有些預兆,那么此時此刻,完全是落到了實處。 算算日子,也該是來的時候了。 是她大意了。 盛薔利落地推開他,沈言禮沒有防備,氣息卷著沉,他雙眸漆然,目光帶著點不解。 “我……”女孩制止住他想要進一步的手,終于是出了聲,“我來那個了。” 沈言禮很少有這么凝滯的時刻。 但他反應很快,當即便收了動作。 年輕的男人收起撐在她身側的手臂,就這么壓著躺下來,將頭埋在女孩的肩窩里。 兩人的呼吸彼此交錯,世界仿佛暫停了。 唯有時鐘還在淺淺地撥著。 --- 沈言禮去浴室了。 盛薔去了另一間,順帶在晚前又洗了次。 再回來的時候,沈言禮還沒出來。 盛薔撩起被褥,視線逡巡了一番。 萬幸的是她發現的及時,床單和被單都沒遭殃。 盛薔半躺在床上,靜靜地等了沈言禮好一會兒,都沒等來人。 他是在里面修煉嗎……就這么久。 又過了半晌,臥室外才緩緩傳來沈言禮的腳步聲。 他沒往這邊走,聽著動靜,反倒是去了廚房那邊。 待到那道頎長的身影再次顯現,盛薔還沒出聲,就看到沈言禮闔上門,朝著她大跨步而來。 盛薔準備坐直,動作到了中途,復又被來人給摁了回去。 “躺好休息。” 說著,沈言禮遞給她一樣東西,“這個你拿去,暖著。” 掌中被迫塞了東西,女孩還沒反應過來,手心很快被熨暖。 她低頭看了眼,發現是之前黎藝帶過來的熱水袋。 “你還記得這個啊?” 沈言禮應下,“伯母也剛走沒幾天吧。” 他語氣閑散,“之后涼了我再給你換新的。” 黎藝當初臨走之時確實囑托了她,說是之后天氣冷了可以暖著,不管怎么說,都能派上用場。 可那時候沈言禮在客廳里打電玩,盛薔還以為他沒聽到。 也真是沒想到。 沈言禮這樣以后也沒躺下來,半坐在床尾對面的軟塌處,視線寥寥地盯向她。 某種暗暗燃起的情愫未曾散去。 盛薔捏著暖手袋,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是問出了自剛才就問的心中所想,“你……還好嗎?” “你說呢。”沈言禮敞著腿坐著,明晰指骨往下點了點,“這不還立著呢嗎。” “………” 盛薔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待到視線真的隨著他的那句話往某地兒撂去,像是觸碰到了燙手山芋那般,只一眼就收回。 他額前碎發半濕,還滴著水。 睡袍穿得松垮,而半敞開著的內里,也確實是如他所說。 萬千情愫攏在一塊兒,好似只能凝聚成一句話。 她真的很想和他說。 能不能別騷了。 “沈言禮。”盛薔長呼了一口氣,到底沒抑制住自己想要傾訴的渴求,“你真是夠了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