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還沒等盛薔反應過來。 沈言禮精準地探著伸出手來,利落地撓癢。 盛薔什么都不怕,就怕癢。 他知道她的弱點,偏偏也不繞過去,就非要專挑個時間段來逗弄。 兩人打鬧了會兒,直至沈言禮翻身而來,利落地嵌住她,“還鬧不鬧了?”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盛薔有些氣不過,“是誰先開始撓我癢的?” 沈言禮悠哉悠哉,“你不也撓了我好幾下嗎。” 這能一樣嗎。 女孩兒有點不服,“那也得有個先來后到的順序……” “行啊,我認個錯。”沈言禮從來不會在這方面計較太多。 應得也特別快。 他這般輕飄飄。 惹得盛薔不免開始懷疑自己。 頗有些像是一口氣吊高,不上也不下。 “你這人真煩……”說著,她推了推他。 只不過,還沒等她話落太久,另外一種動勢,代替了兩人之間的玩鬧,成功地占據了新的沉默。 盛薔有些傻眼。 “你……” 黑暗中,他身上的氣息幾欲是揮散開來。 雙眸被月色浸泡著,帶著亮。 感受著沈言禮再次親下來的力度,盛薔沒有任何推拒,反倒是逢著迎著。 可大抵和以往都不同。 平房里承載了太多兩人的回憶,黑暗無聲比擬,放大了彼此交觸之時的感官。 “不行。” 沈言禮猛然抬頭,額前碎發半濕。 盛薔望著他,靜靜地凝視著。 她涔出了汗,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無垠的草地里,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 聯想起今天的一切。 她好半晌才開了口,哪怕嗓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女孩兒下定了決心,復又抱了抱他。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沈言禮沒說話,眸中有烈烈燃燒的暗火。 繼而,那片火騰飛而來。 他頓了很久,終究是開了口,嗓音淳沉,“阿薔,你確定。” “嗯。”盛薔從未有這樣的時刻,一無保留地托付自己。 兩人在并肩前行的檔口,早就彼此相容,不分為二。 “你知道嗎,其實偶爾的時候……” 她頓頓,繼而補充道,“我也想要,為你放縱一回。” 在她循規蹈矩的日子里,遇到了這樣不羈頑劣的他。 既往而來的認知被推翻,隨之而來的,永遠只有無盡的歡喜。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眼高于頂,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偶爾蔫壞,偶爾又有些幼稚。 他從來沒讓她不開心過。 亦或者是,他就沒想著讓她不開心過。 沈言禮被這樣的她弄迷了眼,幾欲是昏了頭。 女孩兒這會又軟又招人疼,他單手撐在她身側,只覺得天堂地獄也不過如此。 “我們在一起夠久了。”盛薔篤定,聲音柔得不像話,“我不后悔。” 沈言禮幫著潤著,可事實卻比想象得要難。 寸步難行之余,也和以往的探索不一樣。 盛薔望著天花板,只覺得什么被緩緩劈開。 她眼眶濕潤了,不知道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別的。 只不過,這樣的哭很快變成另一番意義上的。 初的那么一下,幾乎是驟然襲來。 沈言禮扣住她,低頭封住她的唇。 “媳婦兒。” “阿薔。” “媳婦兒。” “阿薔。” 他不斷地喚她,繼而吮掉她眼瞼的淚珠。 直至那么十下,又或者是十幾下。 盛薔先前的情愫過去,繼而是遮掩不住的震驚。 沈言禮好半晌無言,只伸出手,略略蓋住她的雙眸。 “我是頭一……” 他說到一半,又干脆利落地止住。 不愿意說下去。 可女孩兒切切實實地聽到了。 只不過,這是什么理由? 盛薔暗自穩下心神,倒也沒有細想太多,只是試探著去撫順他,“沒事兒,我感覺也還好的。” 而就是這么一番話。 不知道惹到沈言禮哪兒了。 他當即捱近,氣息很沉,“就只是還好?” 在盛薔的驚呼中,他又來了,而后面近乎瘋狂的狠戳堪比之前竟是一連提了好幾個階層。 沈少爺在這方面,很有自己的一番把握。既然說了還好,那么就再做到最好。 而論及盛薔,它的關注點卻是在另一方面。主要是平房里的木床也還是原先的,并不太牢固,隨著吱呀而來吱呀而去的聲響,格外得惱人。像是散架了一樣。 盛薔在這樣輪番的熾悍中,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她睜不開眼,內心唯一想的便是,她就不該說那句話。 后半夜的時候,云薈村下了一場暴雨。雨勢來得很快,意圖將樹根連帶著一并推斷。 狂風敲打著紗窗,先前月色的沉靜一并消失。隨后而來的聲響,則是敲打在平房頂層磚瓦上的噠噠之音,連帶著磚瓦之下的某些動靜一起,幾乎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盛薔其實沒太多記憶了。只依稀記得,沈言禮沒怎么睡。 斷斷續續之余,還要掀開,不斷地去察看,不斷地去詢問。 女孩兒再怎么應下來,到了此刻不免有些赧然。 她困得眼皮打架,但心上卻是格外得清醒和平和。 盛薔一貫得好脾性,終于是在這會兒迸亂了。 沈言禮就不能安靜點?就不能放任她一人而去?就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彼此晾晾? 再說了,她哪兒有那么嚴重。 盛薔這樣想著,連帶著動作也一并而起。 現在對于治沈言禮,她也還是很有自己的那么一套的。 只不過眼下對他好像沒什么用。 女孩兒略略伸出手來,還沒來得及擋開人,復又被強勢地抱起。 夏季的夜燥燃橫生,汗水頻干后的無邊舒張和略微毛癢,就這么落在兩人身上。 窗外蟬鳴應景,長長而來,和蛙聲起伏不斷,默契的配合中,也帶來了盛薔和沈言禮之間無聲的推拉。 夏季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眼下院子歸于寂靜,唯有后山的風呼呼而來,透過紗窗,發出不小的呼嘯聲。 這時候兩人獨處,一切的事不用訴說,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只不過誰都沒有再開口。 女孩兒到底比不過沈言禮的勁。 末了搭著眼皮,不愿意睜開眼來,只是帶著最大的力道,惡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喂!” 沈言禮老神在在,絲毫沒有被捶以后的覺悟,他略略給她撥好衣衫,打橫摟起她,“媳婦兒,抱你去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