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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頭由人類靈魂奪舍、有著一顆強大而神秘的心臟、能夠充電的巨龍，黑龍很清楚，自己的身上，明顯是存在著什么秘密，是有著大機緣大使命，又或是大陰謀。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它真的有可能凝聚神格、成為神祇，然而對此黑龍卻并沒有抱多少期待，因為在它看來，成為神祇，未必見得會是什么好事。

    作為以后最主要的對手和敵人，夏科院一直沒中斷過對那些土著神祇的研究，從他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神祇絕對不是萬能的，祂們更像是一種職業，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和枷鎖，未必是有當巨龍來得輕松自在。

    研究人員還懷疑，神祇和信徒之間的干涉，很有可能是相互的，神祇是可以影響信徒的思想，但信徒們的思想和祈求，同樣也會影響到神祇！

    就像之前的那位愛神芙蕾雅，之所以會突然gank到黑龍，很可能就是因為遭不住了，想要從黑龍這里尋求到幫助。

    畢竟祂一位弱等神力的土著神祇，忽然得知自己居然是有著數以千萬計的夏國人信徒，祂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驚喜，而將會是驚嚇。

    因為信徒這東西，其實是存在質量高低，也是存在培養成本的，是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洗腦和諸多的考驗，才能夠收獲一名虔誠的、優質的信徒。

    然而夏國的這幾千萬愛神信徒，很明顯就不在此列，他們中的絕大部分，甚至連泛信者都算不上。

    他們不過是本著實用主義的樸素精神，試著拜著玩玩，看能不能從祂芙蕾雅的手上，撈到一些實質性的好處，然后才會考慮其他。

    而且更為可怕的是，夏國人是處在一個信息大爆炸的社會，他們思想的復雜程度、心里欲求不滿的程度，普遍是境外土著居民的十倍以上！

    也就是好在夏國目前是被結界隔絕著，不然這幾千萬的泛信徒放出來，形成的恐怖思維潮汐，絕對能把祂愛神芙蕾雅給整到宕機，甚至是陷入崩潰和瘋狂！

    這應該也是為什么，芙蕾雅會費盡周折地想要找到黑龍，因為祂區區一個弱等神力的神祇，業務能力有限，實在遭不住夏國這數以千萬的假粉絲！

    ……

    “……所以打工是絕對不可能打工的，哪怕它給的是神職！”

    黑龍暗自嘀咕著想，它估計芙蕾雅的情況，很可能也會適用于其他的神祇，信徒越多事情也會越多！

    一想到自己若是變成了神祇，整天都要面臨到無數信徒的祈求——幫我變強，幫我砍人，幫我出臺鎮場子……黑龍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當然，黑龍也可以學著某些高等神力的神祇，徹底地泯滅掉自己的人性，不帶任何個人感情色彩、機械地處理信徒們的問題……只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那個神，還是他黃澤嗎？

    …………

    就快要上天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狀況，黑龍有些不放心不死鳥同學的學習情況，于是決定去看望它一次，檢查一下它的功課，同時也更新一下學習計劃。

    不死鳥同學的數學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渣，而且它對學習的熱情，也明顯是下降了不少，整天就知道貓在窩里看小說。還好它喜歡看的小說，都是些神仙志怪之類的小說，而不是什么狗血的愛情小說，所以黑龍老師對于它的這個興趣愛好，其實是比較支持的，畢竟書籍是進步的階梯，尤其是小說這東西，對思維能力和眼界的提高，非常的有幫助。

    當然，前提是這小說得是正經的小說。

    “……想好給自己取什么名字了么？”

    檢查完不死鳥同學那慘不忍睹的功課，黑龍嘆了口氣，然后再度問到這個問題。

    其實早在第一次上課時，黑龍老師就有讓不死鳥同學給自己取一個名字，畢竟名字這東西雖然只是個符號，但對于自己和他人的區分，對于自我意識的穩定，還是有一些積極作用的。

    然而麻煩的是，不死鳥同學似乎是有著不小的強迫癥，即便是把字典都翻爛了，也依然沒有想好自己的名字。

    “莫有……”

    不死鳥同學干巴巴地道。

    “怎么還沒有？”

    黑龍老師表示相當難以理解，“不就是取個名字，有這么難嗎？”

    “……”

    不死鳥同學沉默了幾秒，然后道，“我是說，我的名字叫莫有。”

    “……”

    黑龍一臉黑線，“莫有……你這取得是什么鬼名字？”

    “莫有，莫有朋友，莫有家人……啥也莫有！”

    不死鳥同學回道，“這不是跟我挺貼切、挺形象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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