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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條咸魚-《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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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致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楚貴妃腦袋里裝的是什么,整日里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倒是平生第一次聽聞,打板子還能分期的。

    侍衛(wèi)們停住拖行綠蘿的腳步,似乎是在等待皇上的吩咐。

    司馬致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分五天打,一天打十板子,趕緊拖走!”

    沈楚楚一愣,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

    她還沒說出口,他怎么就直接將她的想法說出來了?

    司馬致抿了抿薄唇,神色略顯不自然的側(cè)過了頭。

    綠蘿被拖走后,永和宮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沈楚楚跪在地上不敢吭聲,殿外也跪了一片宮人,掉一根針都能聽清楚。

    楊海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奴可要給您準(zhǔn)備熱湯沐浴?”

    司馬致臉色陰沉:“廢話!朕不沐浴,難道還能就這樣走?”

    說罷,他側(cè)過身瞥了一眼殿外的宮人:“都給朕滾回去,別跪在這里礙眼!”

    楊海見宮人不敢起身,連忙催道:“沒聽到皇上的話嗎?

    趕緊都回去!”

    宮人斷斷續(xù)續(xù)的離開,只有碧月?lián)鷳n的望著自家主子,生怕皇上一氣之下再將主子怎么樣,沈楚楚感受到碧月憂心的目光,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狗皇帝沒有當(dāng)場發(fā)飆,或許說明此事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楊海將碧月扯了出去,臨走時,還體貼的將殿門順帶手關(guān)上了。

    殿內(nèi)只剩下司馬致和沈楚楚二人,一個狼狽不堪的站著,一個安靜乖巧的跪著。

    司馬致隨手將外袍脫下來,扔在了地上,他的頭發(fā)和露在衣袍外的皮膚上都沾著面粉和冷水,只好拿出帕子先湊合擦一擦。

    待到他擦完,便緩步走到了圓凳旁,不緊不慢的坐了下去:“愛妃對今日之事,可有何想解釋的?”

    沈楚楚不知道怎么解釋,真正的原因,她定然是不能開口說的,雖然她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人是皖嬪了,可那個男人是誰她卻不知道。

    她在明,敵在暗,就算皖嬪被處置了,那男人卻還在暗中潛伏著,到時候她只會更危險。

    告訴狗皇帝此事,就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性命也交付給了他,若是他不能從那男人手下護住她,那她可能會比皖嬪死的還慘。

    她不相信狗皇帝,也不愿意把性命托付給他,所以這件事情,她不會告訴他。

    司馬致見她垂頭不語,便知道她又在心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他坐得離她有些遠,是以也沒聽見她在想什么。

    他將圓凳往前拉了拉,坐在了她的面前,語氣淡淡的脅迫道:“舌頭若是沒用,朕可以幫你割掉。”

    沈楚楚跪著的雙腿,悄悄的向后挪了挪:“永和宮進了小賊,臣妾覺得他還會再來,便在殿內(nèi)設(shè)下了機關(guān)。”

    司馬致注意到她細微的動作,忍不住瞇起眸子:“這般說來,還是朕壞了你的好事?”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沒想到皇上會來……”她輕聲辯解。

    她的確是沒想到狗皇帝會來永和宮,不然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干這種容易掉腦袋的事情。

    他畢竟是在晉國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皇帝,定然是沒受過這么大委屈,就算她不是故意的,到底也讓他在宮人面前失了顏面。

    司馬致挑了挑眉,若是忽略掉‘狗皇帝’那三個字,楚貴妃這心聲聽著倒也還算順耳。

    “抬頭看著朕。”

    他聲音微肅。

    沈楚楚搖了搖頭,將身子俯了下去:“臣妾有罪,不敢直視龍顏,請皇上處罰臣妾!”

    她不是有意跟狗皇帝作對,而是她實在不敢抬頭看他,她怕自己看著狗皇帝那張狼狽不堪的面粉臉,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司馬致咬緊了牙關(guān),才逼著自己忍下將她脖子掐斷的欲望,她還敢幸災(zāi)樂禍?

    若不是因為她,他今日能在這么多奴才面前失了臉面?

    !

    如果此事傳到了太后耳朵里,太后才不會顧忌沈丞相的情面,定然是要對她用刑責(zé)罰的。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沈楚楚見他不說話,又重復(fù)了一遍:“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責(zé)罰臣妾,您莫要氣壞了身子。”

    她認(rèn)錯態(tài)度這么好,想來皇上就算要罰她,也會酌情處置。

    司馬致伸出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按壓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罰她,怎么罰?

    若是換做旁人,就憑這幾件事,他早就拖下去亂棍打死了。

    這后宮的每一個女人,都和前朝朝廷有著密不可分的緊要聯(lián)系,不再有利用價值的人,自然可以隨意處置。

    可偏偏楚貴妃身后的家世背景雄厚,他想處罰她之前,需要斟酌再三思。

    除非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沈丞相,又或者她自己干出什么罪大惡極的丑事被旁人撞破,若不然在那之前,他都不能動她。

    若是不能重重處罰,而是做一些罰她禁足或降位份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懲罰,那只怕楚貴妃高興還來不及。

    正沉思著,楊海帶著幾個宮人抬來了燒好的熱湯,一桶桶的往那浴桶中倒水。

    “皇上,熱湯備好了,老奴現(xiàn)在侍候您沐浴更衣?”

    楊海問道。

    司馬致瞥了一眼像個鵪鶉一樣縮在地上的沈楚楚,神情淡淡的對著楊海吐出兩個字:“下去。”

    楊海立馬會意,皇上怕不是要和楚貴妃洗鴛鴦浴,只可惜永和宮里的浴桶太小,兩人一起只怕有些擠。

    看來明日是時候讓內(nèi)務(wù)府,給永和宮換一個雙人奢華紅木的大浴桶來了。

    司馬致皮笑肉不笑的抬起眼皮,直勾勾的望著楊海,將楊海盯得渾身的汗毛直豎,連忙迅速的帶著宮人離開了永和宮。

    他從容不迫的走到屏風(fēng)后,將身上弄臟的褻衣褻褲都褪了下來,邁開雙腿,坐進了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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