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慢性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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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周冉之被判了什么樣的刑罰, 是關在監獄還是被判死刑,這些舒鷂和周酩遠連想都沒去想過。
好像自始至終, 這些紛擾都與他們無關。
倒是周憬坐不住了, 托人去警局打探過消息,又親自去了警局。
但周冉之并不想見周憬,也不想同他對話, 只說, 我有一句話忘了問周酩遠。
周憬冷著臉撥通了周酩遠的電話,這是周酩遠離開周家后, 他第一次主動聯系。
周酩遠接到這通電話時, 舒鷂剛把煮好的意大利面端上來。
東槿別墅的餐廳布滿陽光, 番茄意面發出酸甜的鮮香。
舒鷂在陽光下端著盤子往自己鼻尖方向, 用手輕輕扇了扇, 然后瞇縫起眼睛, 自吹自擂:“著迷人的味道,真不愧是我,簡直是廚藝小天才。”
這兩天舒鷂迷上了研究廚藝, 上午周酩遠去外面幫她拿快遞, 數量多的, 一個人愣是沒能拿回來。
還是找物業人員借了個推車, 才把堆成小山的快遞盒一起拉回別墅。
光是拆快遞就用了兩個小時, 鍋碗瓢盆,mini烤箱、打蛋器、廚房計時器等等, 全是廚房能用到的小工具。
周酩遠蹲在被舒鷂拆開的快遞盒子旁, 拎出一只綠色的小青蛙造型的碗:“這是鉚足勁兒要當大廚呢?”
“才不是, 是要好好投喂你!”
舒鷂煞有架勢地叉著腰,用手里的淡黃色打蛋器指了指周酩遠, “里斯說了,你那個傷不能吃辛辣,不能吃發物,不能吃重油,也不能吃重鹽,外面飯館的廚師才不管你是不是病人,肯定不會注意的,我決定在家給你做飯吃。”
她說這話時,揚著小巧的下頜,一臉的得意。
“我,舒鷂,是個能在演唱會上跳舞,也能在家洗手做羹湯的賢惠女子。”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要下廚,周酩遠意外地揚了下眉稍。
“周酩遠!”
“……哎。”
“夸我賢惠啊!”
“賢惠。”
“你不走心!”
周酩遠干脆把人拎過來,用唇堵上那張伶牙俐齒的小嘴,把她的喋喋不休都吞入腹中。
“你這個鮑魚精,你別親我。”
舒鷂紅著臉退開,推了周酩遠一下。
他都習慣了她的思維跳脫,無奈地笑道:“怎么了,親餓了?”
“不是。”
“那怎么了?”
舒鷂嘆了一口氣,指著他肩上的紗布:“你這傷,搞得這么嬌弱,想睡你都不行,就別總勾引我了!”
周酩遠輕笑一聲。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嬌弱,看來還是要和白栩說說,少給舒鷂看那些小說,免得她總學些不正經的語調。
舒鷂抱著那些叮呤當啷的鍋碗瓢盆進了廚房,折騰一上午,搞出來兩份最簡單的番茄意面。
周酩遠的手機放在桌面上,剛嘗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夸一夸某個亮著眼睛等贊美的姑娘,手機響了。
看到周憬的名字,舒鷂撇著嘴“切”了一聲,嘟囔:“掃興的老頭來了。”
“好吃,堪比大廚。”
接起電話前,周酩遠還是抽空夸了一波,還用上了肢體動作,沖著舒鷂豎了個大拇指,惹得舒鷂“撲哧”一聲笑出來。
周酩遠的電話放了免提,淡著聲音叫了一聲“祖父”。
電話里是長久的沉默,久到舒鷂都嘗了兩口番茄意面,細細咀嚼,咽下腹中,電話那邊的人都還沒開口。
舒鷂有些納悶地扭過頭,看向周酩遠,發現空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凝結出一些沉重。
良久后,周憬才說話,聲音是未曾有過的蒼老和低落:“冉之他,想要和你說話。”
大概是隔著探監的玻璃,周冉之的聲音并不真切:“周酩遠,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是不是故意誘我走進周家的牢籠,自己得到自由?”
周冉之的語氣很平靜,卻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有那么一個瞬間,舒鷂敏感地感受到,周冉之是不想活了的。
如果周酩遠說“是”,如果周酩遠故意氣他,說一句“我早就知道你,懶得拆穿而已”,周冉之一定活不成了。
周酩遠沒有,他只是如平常那樣開口,淡淡地說:“聽說是你,我很意外。”
舒鷂知道,周酩遠是在救周冉之。
無論這人是否作惡多端,決定他生死的應該是法律的判決,不是他們。
周冉之好像笑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地從電話里傳出來:“是嗎。”
“嗯,你是很強大的對手,我在你身上占不到便宜。”
周冉之沒再說話,電話被掛斷。
隔了不到一分鐘,重新打過來,周憬像是在這短短幾分鐘里歷盡滄桑,沙啞著,艱難地對周酩遠說了一聲:“謝謝。”
但周冉之還是死了。
他過于驕傲過于自負,在監獄里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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