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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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束縛戚以潦內心世界的不是家族,也不是遺傳病,而是……
“漫畫原著嗎。”茭白瞇了瞇眼,他看過紙片人產生自我意識的情節,要么是通過生一場重病的契機就有了,要么是某天突然就有的,啊,原來我生活的世界是本漫畫,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虛擬人物設定。這會兒他不由得往這上面推測。
那這么說,戚以潦在一周目就有了自主意識,二周目重來的時候,意識還跟著他,沒有被世界抹掉?
茭白不確定。
他也不清楚戚以潦具體意識到了多少,是完整的,還是零碎的,他想,等戚以潦醒了,他們要好好交交心。
還有,戚以潦活在大量密集的監控下,是不是因為世界意識對他而言就是監控之眼,他厭惡那種被全方位監視的感覺,可又擺脫不了,始終困在里面。為了減輕抵觸感活下去,他不得不通過監控自我麻痹?
那些監控的作用,也不排除是戚以潦在監視自己,他怕自己的人物屬性哪天忽然被修改,或是在劇情的牽扯下,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
茭白竭力收住腦洞,他再去看戚以潦的頭像,那上面的信息已經明朗。
“世界在扼制戚以潦的生命意識,老子要怎么幫他扯開那根代表著劇情的細鐵絲,讓他自由?”茭白罵罵咧咧,“那可是命運的枷鎖,能扯斷嗎?媽得。”
茭白使勁抓頭發,頭皮被指甲刺刮得生疼,草草草,好煩,不想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肯定會直的,先把郁嶺的活躍度搞完,一步步來。
戚以潦頭像的白花還缺花瓣,茭白要一邊做任務,一邊做禱告,希望他撐下去。
別功虧一簣。
對他,對戚以潦都是。
茭白眨了下眼,下一秒就倒抽一口涼氣。
本來漫畫書的封面印著《斷翅》兩字,只有那兩個字,可現在,此時此刻,書名左邊多了豎排的三個紅色小字:一周目。
書好像正在一點一點打開。
是不是等書打開了就能看到,那根勒著戚以潦的細鐵絲鉆進去以后,停在哪了?
茭白一動不動地盯著看,兩只眼睛對在一起,眼珠酸澀。
書房外傳來戚淮的喊聲:“白少,我們該出發了。”
“行。”茭白摁了摁使用過度的眼睛,他把腦子里的關于戚以潦頭像的信息暫時撥開,先不想了,出發吧,
岑景末婚禮這一行的狗血在等著他呢,但愿是他任務完成前的最后一份。
長閩島
六月初,島上的溫度適中,日頭并不烈,成群的海鷗呼一下飛過來,呼一下飛過去,好奇地打量那些豪華郵輪,看各類新聞頭條上的富商明星藝術家們從船上下來,入島。
不多時,有直升飛機降落,下來一伙人,正是不肯坐船的茭白,以及負責武的章枕和戚大戚二幾人,負責文的戚淮。
茭白把漁夫帽的抽繩拽緊,仍海風怎么刮他的大帽檐,都不能把他的帽子卷跑。
沙子往茭白的鞋面上飛,他四處張望,這小島是岑家的,漫畫里有出場過。岑景末在這里待了一兩天,瘋狂想念禮玨。
他承認自己對禮玨不止是利用算計,他愛上了愛著沈而銨的禮玨,愛上了禮玨的那份執念。
“白白,走了。”章枕拉著茭白,迎上岑家來人。
茭白走著走著,視野里多了一片白色房屋,他想到岑家的老宅,那是在青磚灰瓦,庭院幽深,小橋流水的古鎮上。岑家不是鎮上的哪一棟,而是一個鎮子,一整片都是岑家。
做軍火買賣的,走古色古韻風格。
狗血漫中的男二啊,甭管顏值,財力,家底比男一弱還是強,都會輸得一敗涂地,一無所有。
明天是岑家太子爺大婚的日子,賓客們今天陸續來了,當事人卻跟個閑人一樣,他不親自招待賓客,就窩在鋪著厚厚一層絨毯的榻上,喂魚。
魚食給得少,魚群擠破頭地爭搶。
“太子爺,戚家的人來了。”下人進來稟報。
岑景末在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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