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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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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停在距離沈家老宅不遠的路邊。

    茭白撥沈而銨的電話,嘟嘟了好一會,無人接聽。而戚以潦一撥,就接了。

    商人有商人的考量,就算是暗中較勁的對手,在沒有真正的撕破臉以前,明面上都會接對方的電話,應酬,寒暄,爾虞我詐。

    更何況如今的沈家跟戚家還沒交鋒。哪怕小沈董的得力干將在蘭墨府吃了兩顆子彈。

    戚以潦的手機里傳出沈而銨平靜的聲音:“戚叔叔,有事?”

    “是我。”茭白慢悠悠。

    那頭的呼吸聲一滯。

    “別他媽再掛斷!”茭白冷笑,“我現(xiàn)在就在南城,離老宅不算遠。”

    沈而銨愣然:“你來南城了?”

    “對,來了。”茭白靠在戚以潦身上,眼睛往降下來的車窗外望去,“你約個地方,我過去,你帶上禮玨,我們談一談。”

    沈而銨一言不發(fā)。

    茭白說:“那就這樣,你把地址發(fā)過來,半小時后見。”

    “我和戚叔叔說了,人不在我這里,我沒接觸過他,為什么你不信?”沈而銨低低出聲。

    “因為你他媽掛老子電話,心虛!”茭白氣急敗壞地咒罵了聲,“不說了,見面聊。”

    茭白戳到戚以潦的手機屏,掛掉了電話。他不能挑明禮玨就在沈而銨那,還有照片為證,這么做,等于把戚以潦賣了。

    沈而銨的黑科技團隊對付岑家就行,戚家不能被卷進去,剛不過。

    “你這朋友會發(fā)地址約你?”戚以潦把手機放靠車門那邊的口袋,手一直摟著年輕人的腰,克制地摩挲。

    “會。”茭白把運動外套的拉鏈拉上去,趴在車窗吹春風。

    沈而銨知道他對南城有多厭惡,可他來了。

    這是茭白在向沈而銨表明他的堅決,不見到禮玨不罷休。

    同時,

    茭白頂著半殘的身體,大晚上的趕飛機跑這一趟,也是給沈而銨,給他那副不甘心的最后一次機會。

    沈而銨將約定地點發(fā)到戚以潦的手機上面。那地方就是他此時的所在地,璋萃園。

    見瞞不過,躲也躲不過去,他就讓茭白直接來關押禮玨的地方。

    卡倫把車開到那用了五十多分鐘,因為茭白尾椎難受,車就開得慢。

    車停下別墅門口,戚以潦打開車門,將折疊起來的輪椅伸展,放到地上,他抬腿下車,對車里的茭白伸手:“小白,抓住叔叔。”

    茭白攀上戚以潦的胳膊,肩背。

    戚以潦抱出茭白,沒立刻把他放到輪椅上面,而是抱在身前,腰弓著,額發(fā)掃過他的頸窩,深嗅他的味道。

    茭白脖子后仰。嗅什么啊老變態(tài),我脖子里不就你佛牌上的沉香。

    別墅的門突然打開。

    沈而銨的臉露在墻邊顯示屏上:“你們進來吧。”

    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戚以潦掃向車旁刷手機的卡倫。

    卡倫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問:我也進去?

    戚以潦頷首。卡倫把車門甩上,手機一收,邁步跟上。

    別墅的路道兩邊全亮了燈,光線比較明朗。輪椅順利地碾過一塊塊青灰色地面,沒被植物絆到。

    沈而銨在客廳的屋檐下站立,他穿著照片里的淺藍色外套跟黑西褲,洗過臉了,額發(fā)潮濕微亂,唇很冰,眼眸黑漆漆的,那里面是一片秋冬的湖水,靜而暗。

    別墅的客廳不是跟地面持平,建得高,要爬十幾節(jié)臺階。

    戚以潦抱起了茭白,卡倫沒等戚以潦吩咐,就往輪椅那走,準備把它拎上去。

    臺階上有人影快步下來,在卡倫前面拿起了輪椅。

    卡倫那雙長眼一瞇,笑道:“小帥哥,二次碰面,不打個招呼?”

    沈而銨沉默地搬著輪椅上臺階。

    卡倫伸了個懶腰,意味深長地來一句:“這人啊,忘性大,去年六月份的事了,不記得也正常。”

    沈而銨的身形頓了頓,他記得。那晚他被藥物啃噬,人性所剩無幾,是茭白及時找過來,喚醒他的神智,帶他去戚以潦叮囑過的診所醫(yī)治,被他踹肚子,被他攥傷手骨。他醒后去蘭墨府道歉,茭白反過來開導他。

    都記得。

    他全部,都記得。

    沈而銨一步一步走上臺階,將輪椅輕放到地上,輕聲對茭白說:“你坐。”

    茭白從戚以潦懷里下來,他按著輪椅扶手,慢慢坐上去:“禮玨人在哪,帶我去。”

    肩膀被按,茭白朝戚以潦投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他嘔過了,也吐了一次,已經不會再觸碰到小黑屋那段惡臭記憶。

    戚以潦看向沈而銨,他的眉頭皺在一起,長輩一般譴責:“而銨,你不是說那禮玨不在你這?”

    沈而銨道:“我會跟茭白解釋。”

    “謊撒多了,就沒什么誠信了。”戚以潦搖搖頭。

    沈而銨見茭白看過來,他的面上燥熱,像被人票眾扇了一耳光,喉嚨里急悶地喘了幾聲,似乎要解釋,卻一個字都沒溢出來。

    別墅很靜,沒暖氣。沈而銨帶茭白去了地下室。

    春天的夜晚,地下一層有點陰涼,茭白打了個噴嚏,他這身子比去年虛多了,好在任務做完就能滿血。

    腦袋上一沉,一件深灰色休閑外套從上方蓋下來,裹著一股沉斂清淡的男士香水味。

    沈而銨停在前面的一間房外:“到了。”

    茭白轉著輪椅向前,沒轉動。

    戚以潦的胸膛壓在輪椅后面,下巴抵在他發(fā)頂,嗓音低且磁性:“要我陪你?”

    茭白看了眼一點精神都沒有的血貓,他搖頭:“不用了,你跟卡倫醫(yī)生在外面等我。”要是戚以潦在場,會影響他發(fā)揮。

    戚以潦不多言,他揉了揉茭白的頭發(fā),“去吧,見見你那鄰居,見完了就出來。”

    “我保證這是我最后一次見他。”茭白說完,立馬臉不紅心不跳地改口,“不是,不是最后一次,不一定。”

    戚以潦的面部漆黑。

    “在這兒等我啊。”茭白轉著輪椅靠近沈而銨。他在心里嘆氣,老變態(tài),你是不知道,我難啊,完全不知道前方有什么路障,只敢也只能大步直行。所以我還是不給你開空頭支票了。

    走廊上的輪椅滑動聲漸漸消失。

    戚以潦解開白襯衣的袖扣,慢條斯理地卷著袖子。

    “有句老話,喜歡是放縱,愛是克制。”卡倫靠著慘白墻壁,“但很顯然,你家小朋友并不能完全體會這份含義。你的克制,在他眼里就是,”

    卡倫豐厚的兩片唇分開,吐出一字:“慫。”

    戚以潦不置可否:“隨他想。”

    卡倫的拇指在手機屏上蹭幾下,這位爺還真是極難被挑起情緒,一貫的有修養(yǎng)講氣度,他就沒聽說或目睹對方難堪,狼狽,失控過。

    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這個機會,滿足一下他這個老百姓的好奇心。

    “那小沈董對你有敵意。”卡倫刷朋友圈,隨口道,“不是情敵,是被你搶走了他的唯一一個玩具,怨怒藏都藏不住。”

    戚以潦輕笑,眼底沒一點溫度:“哪來的玩具,更談不上搶。”

    “個人有個人的理解,小沈董就要那么認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出不了什么狀況,你家小朋友不糊涂,有分寸。”卡倫從煙盒里甩出一支煙,朝向戚以潦,沒被接,他自顧自地點燃,“戚董,怎么這么見外,你不會是怪我要了你一個酒窖吧。”

    “雖然我愛酒,但我不是酒鬼,我要那么多,還不是讓你家那位意識到,他在你心里多珍貴。”卡倫抽了口煙,冠冕堂皇地說道。

    戚以潦睨他:“那我還要謝你。”

    卡倫擺了擺手:“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們結婚的時候,給我發(fā)請?zhí)托小!?

    回應他“結婚”這個話題的是,一縷煙味。

    “這么潔癖,我遞煙的時候,可沒用手拿。”卡倫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戚以潦跟他拉開距離,立在不遠處單手夾煙,漫不經心地看煙火明滅:“你的煙太沖,留在衣物上的時間短不了,對吸二手煙的人不友好。”

    卡倫“嘖”了聲,有家屬就是不一樣。他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圈小胡子,長得帥氣質好,這動作做起來不猥瑣邋遢,只透著成熟的撩人:“也不知道進房間的兩人多久能出來?”

    “辦完了事,自然會出來。”戚以潦咳嗽,肺腑撕痛。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卡倫吐了個眼圈,“我要是你,肯定會強硬地跟進去。”

    戚以潦拿著震動的手機去一邊接電話,步伐不快不慢,似乎很放松。

    卡倫搖頭,要是真的放心,就不會叫他來票司機。

    這是以防萬一出什么意外,有他這個醫(yī)生在,能降低那小弟弟受罪的風險。

    年紀輕輕的,落一身病根子,可憐哦。

    不過年長的也好不到哪去。

    問題更嚴重。

    體內不知道滯留了多少藥物,成疙瘩了都。原本是可以在深度睡眠中慢慢吸收的,強行醒來,被反噬了。

    走廊上只有戚以潦接完電話后的咳聲,他壓抑著咳,單薄的襯衣下是不斷起伏的濕冷心口,唇邊的煙一顫一顫,煙灰細碎凌亂地抖落。

    “找個時間上我那,我給你做個檢查。”卡倫懶懶道,“我盡量,”他清清嗓子,“讓你看到你家小朋友大學畢業(yè)。”

    戚以潦吸一口煙,壓下喉間的腥甜,他給手機換屏保,換回了兩根煙親吻的照片。

    一門之隔,茭白的腿上蓋著戚以潦的外套,手勾著掛在手機上的鑰匙扣,視線落在斜對面角落里的禮玨身上。

    房里的窗戶是開著的,空氣還可以,再加上茭白戴著口罩,呼吸上并不怎么難熬。

    但他的其他感官都保持原狀。

    他看見沈而銨把一桶夾雜著碎冰塊的水澆在禮玨頭上,頭頂心就跟著涼透。

    草。

    茭白拿起腿部的外套穿上,手縮在有點長的袖子里,這讓他感覺暖和點。

    墻角的禮玨凍醒了,他那張男生女相的柔美臉蛋上都是傷痕,舊的新的疊加在一起,被鐵鏈拴著的脖子上血跡斑斑,額頭還爛了一大塊。

    茭白沒多看就有了猜想,沈而銨的黑科技團隊也拿到了小黑屋的監(jiān)控,他把我受的,都報復給了禮玨。

    不對,是更多,成以幾倍。

    茭白對上禮玨逐漸清明的眼神,他把劉海理了理,遮住腦門的傷疤。

    禮玨受的傷比他重多了,不但活著,還這么快就恢復了意識。

    用積分提高生命力,遠遠不如主角光環(huán)強大。

    “啊!”禮玨如同一個在十八層地獄焚燒的凄慘鬼魂,看見了一個人類,活人,他迫切又激動地往那邊爬,四肢跟脖頸上的鐵鏈晃得厲害,但他幾乎還在原地。

    因為鐵鏈并不長,釘打的角度還巧妙,極度限制了他的活動范圍。

    “啊……啊……”禮玨流著淚望向茭白,他痙攣著張大嘴巴,發(fā)出一聲聲難聽的嘶喊。

    茭白太陽穴一跳:“沈而銨,禮玨怎么說不了話?”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劇情吧,時間線提前了這么多嗎?不會吧?

    沈而銨在撿地上的零碎彩色紙片,折蜻蜓落下的,他回茭白:“哭起來太吵,還是啞了好。”

    茭白還沒反應過來,虛空中就冒出了《斷翅》漫畫。

    原臺詞出現(xiàn)了,原著劇情就跟著現(xiàn)身。

    茭白被迫“溫馨”了禮玨被毒啞前后幾話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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