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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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那兩下的力道沒有收,打完指尖都跟竄了火一樣灼麻。
禮玨的臉被打得偏到一邊,嘴角流出血絲,他卻沒有一絲反應(yīng),人還傻著。
茭白揪住他血跡斑斑的T恤,將他往自己跟前提:“鑰匙呢?”
禮玨的眼神沒有對(duì)焦,他像是在看被錮在床上的少年,想不通對(duì)方明明已經(jīng)深陷**,為什么還在痛苦地掙扎。
好好一個(gè)值得用世間所有美好詞句來形容的人,怎么就成了一副猙獰血腥模樣。
禮玨又似乎在看不斷震動(dòng)的床頭柜,那得掙出多大的力,才能讓整張床都要散掉啊。
還有那金屬鐵鏈和鐐銬抖出的聲響跟頻率,不疼嗎……
“我問你鑰匙呢!”茭白用力晃他幾下。
禮玨慢慢眨了一下被眼淚濡濕的睫毛,恍惚著看他,做夢似的:“茭白,你找過來了啊。”
茭白吼:“鑰匙在哪?!”
禮玨微微抿起破血的唇瓣。
茭白指著床上的沈而銨:“你看看他!”
說著就去掐禮玨的臉,強(qiáng)行讓他對(duì)著沈而銨:“看到了嗎,他快被你弄死了。”
禮玨不敢看地緊閉雙眼,睫毛直抖,通紅得有些嚇人的眼里掉出淚水:“我沒有想過會(huì)是這樣,我真的不是要傷害他,只要他碰我就好了啊,我都準(zhǔn)備好了,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我很害怕,但如果是他,我能忍受的……”
“可是他不肯,他咬自己,都是血……我嚇到了……我不知道怎么辦……”
禮玨語無倫次地說著,突然扭過頭,睜開眼瞪茭白,哭啞了嗓子:“他還喊你!他一直喊你的名字!”
茭白沒管禮玨嫉妒的眼神,他在看好友列表。
禮玨的活躍度暴漲,隨時(shí)都會(huì)沖到40。
結(jié)婚證上的照片從彩色變成黑白。
禮玨沉浸在自己的妒恨情緒里,哭著笑著呢喃自語:“他一直喊一直喊,我跟他說話,他都不理我,我想用衣服堵住他的嘴,我怕他再咬傷自己,他不配合,就只喊你……他的意識(shí)都不清醒了,也不知道我是誰了,卻還在喊你,為什么啊……茭白,你是人是鬼啊,我都分不清……”
茭白沒在精神錯(cuò)亂的禮玨身上費(fèi)工夫,他自己找起鑰匙。
最終讓他從禮玨的背包里翻到了鑰匙,開鎖的時(shí)候他被沈而銨撲倒了。
沈而銨的兩條腿跟一只手都還被禁錮著,他只有一只手自由了,卻不顧皮肉被深勒的劇痛,瘋狂地囚住茭白。
用他的整個(gè)身體。
他的渴求像一張又濕又燙的大網(wǎng),猛一下纏了過來。
給我……
血從沈而銨的嘴里往下滴,落在茭白臉上跟脖頸處,砸在他下垂的眼角,他大力扯住對(duì)方的頭發(fā):“沈而銨,你看清楚我是誰!”
沈而銨腥咸紊熱的氣息噴灑在他唇上,一張俊美的臉早已扭曲不堪,駭人異常。
這時(shí)的他與被激怒的父親一般無二。
殘戾,暴虐。
劣質(zhì)的燈管下盤旋著一些黑色小蚊蟲,它們?cè)诟┮暽倌耆司€條青澀漂亮,滲滿薄汗的肌肉緊繃,聽他喉嚨里發(fā)出興奮又顫栗的低吼。
他要開始享用成年以來捕獲的第一只獵物,蓄勢待發(fā),兇猛而急切。
脆弱的獵物后仰頭,脖頸又長又白。
少年人滾燙,沸騰,本能地拱腰,他咧開血流不止的唇齒,瞇著赤紅的眼眸,緩緩靠近他的獵物。
就在他要咬上去時(shí),
他聽到獵物在向他發(fā)出哀鳴——我背上的三根肋骨好疼。
少年人蓬勃瘋涌的**猝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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