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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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鑰匙在戚以潦手上,他那么克制,不愿意從籠子里出來,寧愿被囚在里面。
是因為,出來了就化身大怪獸?
茭白一點都沒拍手叫好嗑瓜子等看戲的念頭,他只有一個想法:那還是囚在里面吧。
白貓腦袋一歪。
茭白:“……”這是裝死嗎?
他往后仰了仰頭,眼睛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現在他假設白貓就是戚以潦的**,那他要怎么做,找出正確的“鑰匙”破籠?
“鑰匙”。
茭白眼珠朝下一滾,視線盯著戚以潦的頭像,白貓后面那小板塊的豎長形,究竟是什么啊。
是不是等那部分出來了,戚以潦的秘密就能完全浮出水面?
茭白砸了咂嘴,戚家的秘事,不止是戚以潦住在籠子里吧。
戚以潦的監控狂行為就不能跟籠子掛鉤。
這戚家,鬼森森陰涼涼的。
有病的家族,有病的家主,有病的二小姐。都敢在墳場,在自己父親的墓碑前……
這會兒應該還在那吧,八成要祭拜到天亮。
老肖鼻頭大,鼻翼寬,屬于真人不露相的那一款。
茭白回想戚家那兩個女人的談話,他試圖推測推測。
是不是什么染色體變異,有精神類或血液心理方面的遺傳病之類,導致戚家男丁容易夭折,長大了也很難活得長,女丁被傳染的幾率要小,卻不敢輕易生孩子,怕下一代中招。
戚以潦正值青壯年,對事業對家庭都是最好的階段,他竟然被親人勸說收養小孩,往繼承人方向教培。
嘖。
茭白現在真懷疑他的世界屋里沒有中年晚年,生命就停留在這個時期。
墻面沒動靜。
戚以潦還在里面泡澡,不知要泡多久。
茭白再次打量白貓,它的腦袋只連著一點皮肉,要斷了。
不行了啊。
即便貓不是代表純粹的某類**,還有心理上的一些東西,那也已經瀕臨枯竭。
茭白坐到地上,戚以潦沒讓他走,他索性就在這等。
今晚反正是個不眠夜,沖擊太大。
白貓不知何時垂下了頭,無精打采半死不活,身上被血浸紅的皮毛都打結了,一團團地揪在一起。
茭白心有余而力不足,再等等吧,等他搜羅多點信息。
【你的好友已上線】
茭白聽到這提示也沒起來,沒回頭,他在心里檢閱自己的小本子,看看記的賬有沒有漏掉。
直到墻上的門打開,一大股濕氣噴涌而出,黏上他暴露在外的皮膚毛孔,試圖把他弄濕,他才挪了挪位置。
戚以潦沒有全身**的,他穿白襯衣跟長褲,周身干爽,短發梳理整齊,從頭到腳給人一種隆重的儀式感。
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不是好像。
茭白直勾勾地盯著戚以潦的白襯衫,抹了把不存在的鼻血:“三哥,你還有白襯衫啊。”
戚以潦卷著白襯衣的袖子:“一直有,很少穿。”
茭白真心實意,眼神炙熱:“顯年輕。”
戚以潦淺淡地笑了笑,將他從地上撈起來,檢查他后頸的咬傷:“還疼嗎?”
茭白的嘴一抽,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他媽這么問的時候,喉嚨里還在做吞煙動作,老子都聽見了,冷水澡白洗了是吧啊?!
“疼啊。”茭白扯扯嘴皮。你上小本子了呢,老變態。
“抱歉。”戚以潦用拇指蹭掉他傷口邊沿的血跡,手指往上移,抄進他后腦勺的發尾里,親和地揉了揉他的發絲,“原諒叔叔?”
茭白說:“過兩天吧。”
戚以潦也不惱,體貼地笑道:“好,那就過兩天。”
茭白以為完事了,沒想到戚以潦帶他去三樓的小佛堂。
“三哥,我現在腦子挺亂的,念不了書。”茭白心說,你不是喜歡誠實嗎,那就看招吧。
戚以潦抽了張老木椅出來:“再過兩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不念了。”
“我們在這玩一個游戲。”他坐在供桌旁,手指了指另一邊的木椅,“你坐那。”
供桌跟上回一樣,還是空蕩蕩的。茭白真不想跟戚以潦一人坐一邊,他感覺他們那么一坐,就是兩個貢品。
結果茭白真坐上去以后,他的心思就不在貢品不貢品上了。
因為戚以潦說的游戲,是一人說一個秘密。
“我年長你許多,我先來。”戚以潦笑容溫煦,“我有隱疾。”
茭白:“……”這不算吧,我都知道了,新鮮出爐的,還熱乎著呢。
戚以潦支著頭:“到你了,小白。”
茭白往椅子上一癱:“我其實不愛吃茭白炒肉,因為我吃起來,像吃我自己。”
“老沈他們也以為我有隱疾。”戚以潦抬頭,目光落在佛堂頂部的雕畫上面。
茭白剛想吐槽戚以潦是不是要用這個事套路他,他的心跳冷不丁地漏跳半拍。戚以潦的意思是不是指,沈寄和楮東汕一伙只以為他不行,不知道他在籠子里?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么大的秘密,戚以潦不可能不守死。
按照正常邏輯,今晚草叢里,他的手往后伸抓的時候,戚以潦會躲開,或者鉗制他的手腕阻止他。
他相信,以戚以潦跟他的身高差與體能身手差,即便是在毫無防備在之下,也能做到。
而不至于被他當場……
茭白“騰”地站了起來。故意的。
戚以潦是故意的!
或者說,當戚以潦讓他抓到的那一瞬間,就是對方內心的求救實質化。
深淵里的囚徒終年仰望來往行人,撿他們路過時掉落的生命力。
漸漸的,他撿到的生命力越來越少,越來越薄弱,
后來,他一點都撿不到了,只能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從他眼前晃過。
他累了,倦了,
躺在深淵最底層,等死亡來接他走。
突然有一天,他在快死之際,掙扎著爬到深淵的出口處,張開血淋淋的獠牙,叼了一個人下來。
而我,
——就是被叼進深淵的那個。
茭白瞪著戚以潦,眼尾因為情緒劇烈起伏而發紅。
戚以潦將目光從頭頂那些雕畫上收回,投向年輕人,面露疑惑:“怎么了?”
茭白捏緊手指,這個老變態當時托他進地下二樓,生氣發怒是真的,拉他下水也是真的,或許找個忍作伴是潛意識的行為,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下一刻茭白又不確定起來,也許老變態意識到了,一直是清醒著的。
甚至為了挑選目標,選日子,等了很多天,很多年。
茭白閉了閉眼,他拍兩下發僵的臉:“我在想我的秘密。”
“是不是太多,一時不知道選哪個好?”戚以潦搭在黑色鬢角那里的手指點了點,慢條斯理,溫文爾雅。
平時都穿一身沉重深灰的人,突然穿白,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走下高位,走進人潮,站在小吃街,一下子有種接地氣的英俊性感。
茭白瞥他一眼,看在你穿白襯衣,還縮在籠子里的份上,老子這回就不吐槽你了。
“我喜歡一個人,就外形方面,”茭白轉頭看金閃閃的小佛像,眼里有被狗血傷到的嘲諷,“起初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挺開心的,腎上腺素都飆了,后來他害我,我就不喜歡了。再后來,我慶幸自己不喜歡了,不然會被老天爺笑死。”
“戚家所有人也以為我有隱疾。”戚以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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