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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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經理是個會做事的。他通過自己的渠道獲得了各大家族的關系網,并且整理過了。目的是想那些人過來用餐時,他能招待周到,不出岔子。要是能攀上高枝,那是祖上積德。
今天剛開業,竟然能看見沈氏的董事長夫人過來就餐,經理既激動又謹慎,生怕那尊貴的客人有哪不滿意,他比沒現身的老板更像老板,操心得不行。
經理出來送貴賓卡,他追過去,喊了“沈太太”,卻又狐疑地往后看,視線落在戚家的章先生旁邊人身上。
怎么那位更像……南城沈氏的董事長夫人?
經理的舉動沒有顧得上收斂,很明顯。走廊上的氣氛有點怪。
幾個年輕男女里的**頭女拽拽毛衣男,咯咯笑:“知意,那個男生跟你有點像。”
知意剛接完電話,臉上還洋溢著繾綣的柔情,他一副頭一回見的新鮮樣子:“我也嚇一跳。”
經理后知后覺自己犯了職場上的低級錯誤,連忙賠笑:“還是差得遠,贗品就只是贗品,跟正品沒法比,不及沈太太您萬分之一。”
這番人前說人話的恭維滴水不漏。
等到了包間,對著章先生跟他那小同伴的時候,又是一套說詞。
然而經理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才是贗品。
知意聽完,往下化的眼角都像是抖下了一點粉,他看向那個正要往包間走的人影。
茭白感應到了,理都沒理,等老子回頭跟你對戲?做夢呢吧。
知意和幾個同學分別,他回了自己的高檔公寓,脫掉運動鞋跟白色棉襪,赤著腳撥打通話記錄的第一個號碼:“先生,我做錯事了。”
“說。”沈寄剛和醫生交流完老太太的病情,極其不耐,能接電話,純粹是備注的“小狗”。
“我在西城這邊一家新開的餐廳吃飯,經理誤以為我是沈太太。”知意去洗手間,對著鏡子卸妝,“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沈寄坐進車里:“你去西城做什么?”
知意發出帶著點埋怨的嘟囔:“我是交大的啊,今年大三。先生,您對我都不上心。”
沈寄冷漠地開口:“你是什么東西?”
知意手里的卸妝棉上都是臟亂的化妝品,他不再下垂的眼尾堆起來,討好地笑道:“我是先生的小狗。”
沈寄嗤笑:“做我的小狗,一分錢都不會有。而你,房子車子都有。”
知意立馬改口:“那我就是先生的一個玩意。”
“既然知道自己是一個玩意,就別動不動就提什么心,”沈寄高高在上,無情又輕蔑,“做好分內的事,少不了你的。”
“是,”知意拿了干凈的卸妝棉,把唇上的妝也擦掉,“先生,我好像碰到了……沈太太。”
沈寄的敲點腿部的手指停住,除了這個動作,他并無其他異常。
哪來的沈太太。
不過是怕沈氏股票受到影響,到目前都還沒有對外公開已離婚的消息。
去年他帶贗品游湖,讓跟沈氏有合作的媒體宣揚,那小狗卻沒爬回來找他,之后出了各種事,他也沒精力去處理后續。
現在沈寄覺得,可以讓贗品暫時先頂著。
接回了正品,再復婚就行。
“也就在那家餐廳,”知意說,“他和一個男人去那吃飯。”
沈寄看異國街景:“男人?”
“對,高高的,身材像雜志上走下來的模特,有一雙桃花眼,長得很美,看起來不太好惹……”知意形容的比較詳細,“很關心沈太太,走路都……”他頓了頓,欲言又止,“都攬在懷里。”
手機那頭沒聲音。
知意忐忑地語無倫次道:“先生,您千萬別誤會沈太太,那應該是他朋友。沈太太過得很好,一看就是有人照顧,沒有什么不順,先生您……”
“嘟——”
掛了。
知意把臺子上的卸妝棉都丟掉,他洗把臉,鏡子里的人已經沒有一絲無辜可愛樣。
但他偏頭往下看的時候,還是會給人一種那樣的感覺。
像茭白。
另一頭,沈寄揣著一肚子火去酒吧,他想找個人發泄,眼前卻全是小狗的影子。
沈寄面色黑沉地回住處,將陳一銘叫過來,劈頭蓋臉地一通罵。
陳一銘慘。
沈寄罵完了,叉著腰走到酒柜前,剛拿出一瓶上等的葡萄酒,又因為還殘留的一股火氣把酒砸了。
香醇的酒液跟玻璃碎爛了一地。
沈寄一腳踢開碎玻璃,眼底浮出暴躁。去年小年夜,他走不開身,就托阿潦幫他把小狗帶回來。阿潦竟然直接帶到西城了。
就算是一時找不到滿意的人用,想用一用他的小狗,那總要跟他這個主子打聲招呼吧?
老友之間不好搞得難看,也遠遠到不了那地步,他等對方主動提。
結果倒好,過完年,快入夏了,阿潦一直都沒提。
這是用順手了,還沒用完?想等他開口要人的時候,才把人送回南城?
沈寄又拿一瓶酒,倒了點喝下去,他很清楚,阿潦做不了別的,讓人誦讀沒多大事,就當是提高閱讀量了。但小章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他小狗關系那么要好了,還攬著走。
沈寄轉了轉酒杯,突兀道:“那小玩意,查過了?”
站在狼藉里的陳一銘會意地應聲。去年在“締夜”發現知意的時候,他就拿到了近期的體檢報告跟個人資料,也派人查了一遍,沒發現異常。
知意去年出現的時機很微妙,卻又查不出東西,他那塊肉吃起來硌嗓子。
但董事長卻吃了,還把人從“締夜”帶走,安置在沁心園。更是在送老夫人出國治療的時候,捎在了身邊。
要不是老夫人醒了,看到他那張臉氣昏過去,他這會還在這里伺候董事長。
上次陳一銘來這,就是穿著董事長襯衣的知意給他開的門,舉手投足不夸張也不拘謹,大方得體,儼然一副女主人樣。
那知意連董事長一貫喜歡的反骨都沒長,很文氣。
純粹是有點像茭白而已。
“再去查他的社交圈,五年十年內沒問題,就查二十年的,從出生開始查起。”酒柜前響起一聲難以揣測的話語。
陳一銘是那種別人家的助理,他的執行能力一流,很快就查出了東西。
岑家。
知意的父親是岑家上一支護衛隊成員。岑老爺子在世時的事了。
只是這點老一輩的關系,就足夠把他往岑家那聯系。
這信息還不如陳一銘調查知意今天的行跡,查到對方在西城一家新開的餐廳就餐,碰見茭白和章枕,還被經理誤認成沈太太來得震驚。
贗品跟正品撞上了,贗品沒準會在這里頭做做文章,跑到金主耳邊搞點事。
怪不得董事長突然要查知意,他一定是從對方的一些話里嗅出了什么。
陳一銘把查到的結果匯報過去,沒領到新的指示他走在街頭,對一個向他發出美妙一夜邀請的女郎擺擺手,徑自去大雕塑旁的木椅上坐下來,面向一群白鴿。
岑家現在是岑景末當家,可岑家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崩裂,他過完年依舊坐不穩,有其他分支在內斗,你死我活。這也跟岑家的發家背景有關,軍火生意,利益鏈太粗,槍林彈雨。
所以知意不一定是岑景末的人,或許是岑家的其他勢力,派他以茭白替身的身份接近董事長,目的是做導火索,到了恰當的時機就點爆他這步棋,企圖讓沈氏對付岑家,把水攪得更渾。
知意的存在很巧妙。他說不定還能利用茭白長期住在蘭墨府一事,挑破董事長跟戚董的關系。
如果沈氏對付岑家的時候,又和戚家對立,那沈氏的處境……天下大亂。
還有一種可能,
知意真正的主子不是岑家的某個勢力,而是另有其人。
岑家只不過是他給真主子找的掩護。搞不好透過他查到岑家,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幾方勢力斗起來,時候差不多了,他主子就能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具體是怎么回事,暗中監視知意一段時間,就能知道個大概。
陳一銘等了半天,等得白鴿都拉了幾泡,還是沒等到董事長的交代。他從來沒有這么強烈地希望,能有個人讓董事長改掉過于自信的毛病,花時間收拾小人物的小把戲,把唯我獨尊的心態放下來一點點。
茭白是有可能做到的,他有可能讓董事長轉性子。
但他先被董事長囚在尚名苑受罪,后被老夫人操控婚姻,最后將他送到發瘋的齊子摯手上,不知道受過多少折磨才活下來,肯定恨死沈家了,哪還管董事長死活。
陳一銘坐得腿麻,他欲要起來,手機響了。
電話一接通,他主子就來一句:“寄一份巧克力去蘭墨府。”
陳一銘:“……”
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得抽。
還是要茭白親手抽才行。
陳一銘現在希望茭白快點動手,盡早把董事長抽醒,好讓董事長回頭是岸。
就怕晚了,董事長錯過了上岸的機會,還上不了茭白那艘船,只能在冷水中慢慢凍死。
陳一銘嘆氣,他三十出頭,也不年輕了,神經衰弱,心率也不齊。
這么下去,不是辭不辭職的事,是能不能來得及給自己買墓地的事。
陳一銘斟酌了片刻,決定自己聯系人跟蹤知意,他辦完事就去買巧克力。半途打給章枕。
包間里,章枕在給茭白夾煎雞翅,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不想接。陳一銘從去年年底開始就拿他當垃圾簍了,隔三岔五地朝他吐一點苦水,煩。
章枕還是接了。
他不是普通上班族,他是戚家人,戚家又跟沈家交好,有這層關系在,由不得他任性。
誰知陳一銘開口就是打聽茭白的事。章枕臉一黑,當場就走出包間低吼:“他跟沈家沒關系了!”
陳一銘莫名其妙,章枕怎么這么沖,娘家人似的。
“我知道沒關系了,枕哥,老章,你別激動。”陳一銘唉聲嘆氣,“我想辭職去投奔戚董,你看我有機會嗎?”
章枕正色:“你接觸到的東西太多,只能被蓋上白布抬出沈氏。”
陳一銘的面部抽搐,這家伙真是,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有個叫知意的,”陳一銘切入正題,“他由于某個角度長得像茭白,被我主子包養了,目前他人在西城。”
章枕想起走廊遇見的那個人,對方竟然是白白的替身。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章枕遷怒陳一銘,“要我帶他去蘭墨府,和正品結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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