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整個家,只有客廳的燈開著。 泛著白光的羽毛燈像是朦朧的月,打下繾綣虛浮的光影,在這一隅天地之下,鐘可可被姜遇橋翻身禁錮在柔軟的沙發(fā)上。 天旋地轉(zhuǎn)的一瞬間,他的吻落了下來。 剛開始,像是輕又癢的羽毛,溫柔緩慢地淺磨,一呼一吸間,四周都是男人身上清冽蠱惑的氣息。 鐘可可躺在他的懷抱中,身心像小船一樣沉溺。 沒多久,小小的雨滴急轉(zhuǎn)直下,強勢又不容抗拒,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有些呼吸困難,與此同時,一抹微涼如游魚般襲來,那是覆上來的掌心。 她下意識攔著,可握著他的手卻不自禁失了力道。 鐘可可從沒見過他這樣,一時間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還是惶恐多一些,只是本能地推著他往后躲,思維在羞恥和愉悅中反復(fù)切換。 即便隔著厚厚的粗針毛衣,姜遇橋也還是察覺到她羸弱的小身板輕輕發(fā)抖,直到鐘可可喉嚨溢出一聲壓抑的單音節(jié),他才從近乎失控的邊緣拉回來。 客廳一如既往的安靜。 但鐘可可卻覺得,剛剛燒了一把烈火,烈到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怕自己的舉動嚇到她,姜遇橋單手抱著鐘可可,等她循序漸進地捋順呼吸后,才克制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害怕了?” 他輕聲問,嗓音低啞到近乎呢喃。 鐘可可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睫,如夢似幻地點了下頭,跟著卻像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大幅度地搖頭。 “沒有。” “才不怕。” 瞧著她強撐的模樣,姜遇橋抵著她的額頭,翻涌的喉嚨悶出一聲笑,“小傻子,騙誰呢。” “……” 被看穿了。 鐘可可緊繃著唇,在心里一邊感嘆自己剛剛拙劣的演技,一邊又開始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倒也不是真的害怕,就是從沒見過姜遇橋這樣。 明明平時那么清明自持的男人,像是把她當(dāng)成獵物似的,連偽裝都不想有……唇瓣和舌根到現(xiàn)在都有些疼。 鐘可可雙頰紅得跟火燒云似的,“你剛剛……太突然了,我沒準(zhǔn)備好。” 這個姿勢對于姜遇橋有些困難。 他坐起身,把小姑娘拉到懷里,單手抱住。 對于鐘可可來說,這是最具有安全感的姿勢,她埋著頭,在姜遇橋懷里蹭了蹭,“剛剛壓到胳膊了嗎?” “沒有。” 姜遇橋垂眸看她,眼底是清淺的笑意,“壓到也沒注意。” 鐘可可眨巴著清亮的眼,“不疼?” 姜遇橋?qū)嵲拰嵳f,“就顧著占你便宜了,感覺不到疼。” 他這么一說,鐘可可瞬間回憶到什么,下意識碰了下自己的后背,確定那個扣子紋絲未動,才稍稍放心,但也因此聯(lián)想到某個畫面,耳根子再次不爭氣地?zé)饋怼? 她聽張悅說過,說談戀愛的男生就是這樣的,總會找各種機會揩油。 所謂食色性也。 就連被眾多女生覬覦的神仙肉,也抵擋不住。 思及此,鐘可可抬起頭。 大概是剛親吻過的緣故,她的眼神不像平時般清凌動人,反倒像個小狐貍,透著少女的青澀嫵媚和狡黠,“原來你是這樣的姜遇橋。” 姜遇橋迎著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揩了下她的眼角,“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應(yīng)該清心寡欲,和你談柏拉圖?” 鐘可可努了下嘴。 姜遇橋順勢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也是個男人。” “……” “血氣方剛,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聽到“生理需求”幾個字,鐘可可蛄蛹了一下,“你之前不還說,不結(jié)婚之前不會碰我。” “本來是這么打算的。” 姜遇橋輕輕應(yīng)聲,“但你總是勾引我。” “我什么時候勾引你了。” 鐘可可不可思議地推開他,“明明是你拉著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