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鐘可可,你是傻瓜嗎?-《全宇宙第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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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寢差不多一年,這還是張凱和劉希第一次看到姜遇橋發火。
無論何時都禮貌疏淡的一個人,動起怒來的威懾力卻不容小覷。察覺到這個玩笑大概也許真的不好笑,張凱和劉希尷尬地對視一眼,同時閉上嘴。
恰巧這時,姜遇橋手機響了。
像是在靜默的湖面中劃過一道清晰的水痕,僵硬的氣氛應聲而破。
看到來電人,姜遇橋收回心神。
無心在這兩個人身上浪費口舌,他拿起手機快步走進陽臺,關上門。
手臂搭在欄桿上,姜遇橋神情略顯緊繃,按下接聽鍵,下一秒,聽筒那頭傳來一道帶著力量感的男聲,“喂,是我,鄭良。”
握著欄桿的手指收緊,姜遇橋喉嚨發干,嗓音像是含著沙,“我知道。”
似乎感知到他的情緒,鄭良松垮地笑了下,“別緊張,就是來跟你說點兒不重要的線索。”
聽到“線索”,向來沉靜素淡的眉目,微不可查地蹙了一瞬。
清晰的喉結隨著吞咽,在細白的脖頸間滾了滾,姜遇橋側過身,任晚風拂面,輕抒一口氣,“他回童安了?”
靜默一瞬。
鄭良嗯了聲,“應該是,但不確定。”
姜遇橋垂著薄薄的眼簾,冷調的暮色下,那張白皙無暇的臉俊美又冰冷,凜得不似人類。
“就是我手下的人,發現墓園那邊有了點兒動靜,”鄭良語氣吊兒郎當的,“懷疑是他回來掃墓。”
“至于別的,沒發現。”
“那家伙反偵察能力太高了,你也知道,跑了這么多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抓住的。”
這話像在解釋,也像在安慰。
早就料到這樣,姜遇橋并沒有過多反應,不輕不重地應了聲。
“你也別太往心里去。”鄭良勸慰的聲音落在耳邊,“這么多年了。”
笑了笑,男人半開玩笑道,“不過你也可以考慮考慮童安,這地兒真挺好,你來了還能找你喝酒。”
聽到這句,姜遇橋終于笑了。
卻又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鐘可可那張無辜又可愛的臉,還有老爺子前兩天對他說的話——
“可可對你的依戀很深,我知道,但現在不是時候。”
“你們兩個大了,不像以前。”
“遇橋,你是個好孩子,很多事她不懂,但你懂。”
“爺爺就這么一個孫女,我希望她未來能輕松。”
“……”
仿佛一根軟刺扎在心口,姜遇橋的嗓子好像突然被堵住。
直到耳邊傳來鄭良的話,“其實當醫生也挺好,不用非得當博士搞什么研究,你自個兒想想,我這邊還有點兒事,不跟你說了。”
思緒被拉回神,姜遇橋抿了抿唇,回了聲“好”。
鐘可可回到家時,爺爺已經做好了紅燒排骨。
但因為姜遇橋,她連最愛的菜都沒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半碗飯,便抱著那袋巧克力回了臥室,平躺在床上。
她安靜地看著天花板發呆,心里翻來覆去都是公交站下的那一幕。
其實她沒打算問出最后那個問題的。
但在那一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就那么問了。
鐘可可把當時的行為歸吝于盲目自信,而這種自信,大抵源于兒時相伴過的底氣。
天花板上的吊燈有些刺眼。
鐘可可翻了個身,思緒不自覺陷入那段沒有任何人分享過的,只屬于他們倆回憶。
在來到大院之前,姜遇橋不叫姜遇橋,他叫姜默,沉默寡言的默。
人如其名,十三歲的小少年自閉且孤僻,一張俊秀漂亮的小臉上,永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無論誰跟他說話,他都不會回應。
大院里所有小朋友都說,姜遇橋是個怪胎。
但鐘可可卻不這樣覺得。
她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得不得了。
那會兒大院的那棵參天大樹還沒被伐掉,十三歲的小少年在夏日午后,拿著一本外國名著,躲在那里認真翻閱。
日光被枝葉剪碎,落成一地細碎又斑駁的光影,悶熱的風拂過臉頰,干凈的白襯衫隨風微顫。
很奇怪。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畫面。
卻沒有人愿意靠近。
后來,鐘可可才從爺爺口中得知姜遇橋家里的事。
姜遇橋的父親是律師,母親是老師,他有個弟弟,叫姜萊。原本是很幸福的家庭,直到他的父親為了錢,打了一場“女學生被性侵”的官司。
被告是當地有錢有勢的富二代,原告則是普通人家,那個女學生的父親,還是姜遇橋的數學老師。
看起來很樸實的一個人。
很愛自己的女兒。
當他得知對方律師是自己學生的父親時,他還親自帶著禮物去上門拜訪。
姜遠表面和氣,背地里卻早已做好給姜遇橋轉校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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