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墓地被一片茶林包圍,齊腰高的茶樹,連綿到是視線盡頭,在遠處,則是起伏的山脈。真正的十里茶林,是冬天難得的綠意。 陽光和煦,空氣清冷。 秦媽站在一塊墓碑前,久久不語。 老爺子點蠟燭,焚香,燒紙錢。 墓里躺著和秦媽年紀相仿的女人,是她兒時的姐妹,最好的玩伴。 許家鎮里有秦媽童年的回憶,也埋葬了她情同姐妹的閨蜜。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當年兩個光著腳奔跑在黑色田埂里的女孩,一個躺進墓地,一個步入中年。 記憶中,燦爛的陽光,蔚藍的天空,樹影下斑駁的光暈,還有鳥兒清越的啼叫,清晰宛如昨日。 秦媽捏著香,在墓前自言自語,只見嘴皮動,卻聽不見聲音。 她說了很久很久,好像對面不是一座墳,而是她活生生的閨蜜:許茹。 老爺子就在旁邊看著,每年回許家鎮,上墳是必不可少的事兒,他都習慣了。 好不容易秦媽說完,老爺子放了一串鞭炮,一桶煙花,倆人才離開。 原路返回的途中,秦媽碰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捧著一束與許家鎮不符的黃白交錯的鮮花。 他站在路邊,神色復雜。 秦媽腳步微微一頓,繼而從容邁開,面無表情的擦身而過。 形同陌路。 她和老爺子漸漸走遠,男人轉身,凝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藍天、茶林,風景如畫。 許耀站在這幅畫里,久久失神。 ...... 下午離開蘇鈺的外婆家,她沒有要請母親上門坐坐的想法,也沒有晚上單獨出來吃家宴的心思。 她挽著秦澤的胳膊,開車,離開。 時至今日,心里瓢潑的孤舟,終于有了停泊的港灣。 蘇鈺可以從容的放棄一些別人必不可少的感情,放棄那段糾結傷感的過往。 秦澤喝了酒,靠在副駕駛位閉目養神。 蘇鈺專心開車,車子飛馳在高架上,她嫣然一笑,嬌滴滴道:“老公,肚子餓了。” “不是剛吃完嘛。”秦澤納悶道。 “但還是肚子餓。”蘇鈺眨了眨眸子。 她已經是少婦的年紀了,現在真成了少婦,一顰一笑間,有著過去沒有的嬌媚。 “懂了,上面的嘴吃飽了,但還有一張餓著。”秦澤點點頭:“是寡人考慮不周,沒有操勞愛妃。” “鱔惡到頭終有鮑嘛。”蘇鈺說。 一下子,兩人在蘇鈺的小窩里玩耍,玩的昏天黑地。蘇鈺網購的特色制服,一件件的輪換,一百零八種姿勢交替施展。 深入淺出的交流知識。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離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秦澤給蘇鈺打完針,喂她吃了幾口棒棒糖。 最后,幾張紙巾就把滾滾長江東逝水擦干凈。 天擦黑,秦澤扶著墻離開。 “系統,你說過我會變泰迪的,你這個大騙子。”秦澤淚流滿面。 騙我的,全是騙我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