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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屎一把尿，就拉扯出這么個廢柴，”秦寶寶痛心疾首，小手一揮：“回爐重造。”

    秦澤就瞄她的小腹。

    秦寶寶大怒，手刀砍在弟弟后頸。

    公墓里有一座仿教堂似建筑，屋頂立了一個大十字架，大堂也是與教堂一般無人，只是沒有基督耶穌的雕像，而是掛了道教三清。有點(diǎn)不倫不類。教堂邊有賣香燭之類的店鋪。來這里上墳祭祖的人，都是直接在公墓里購買。

    這些事情由秦媽一手操辦，秦寶寶協(xié)助，秦澤和老爺子站一邊抽煙。

    秦澤抽煙是上大學(xué)之后，寢室長李良和趙八兩慫恿下學(xué)會的，在此之前，老爺子不允許他抽煙，逮到就一頓毒打。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會，秦澤馬上二十三歲，他不可能管一輩子，而且老爺子自己也煙酒均沾，這并不算什么惡習(xí)。只要適量就行。

    秦媽買完香燭、冥幣等物品，接到秦澤姑姑們打來的電話，說已經(jīng)在陵園里買祭祖物品了。

    掛了電話，一家四口在原地等親戚。

    祭祖物品是不能幫別人，或讓別人買的，因?yàn)檫@是對故去長輩的孝敬，不能假他人之手。

    老爺子在上一輩里排行老大，下面有兩個妹妹。大姑比老爺子小三歲，小姑小六歲。

    大姑叫秦如月，小姑叫秦如燕。

    五分鐘不到，兩位姑姑和姑父一起過來了，隨行的還有秦澤的表弟表妹，大姑家的是閨女，今年十八。小姑家那個兒子，就是秦澤十六歲的中二病表弟。

    兩位姑姑都只有一個孩子，計(jì)劃生育，城市和鄉(xiāng)下不一樣，在鄉(xiāng)下，頭胎生了女兒，還能再生一胎。畢竟鄉(xiāng)下干農(nóng)活，兒子才是主力。

    秦澤以前聽父母說，秦媽是躲到浙省老家才把他生下來的，入籍時(shí)還罰了不少錢。秦寶寶兒時(shí)總嘲笑弟弟是多余的，秦澤就哭著找媽媽。那時(shí)候，溫柔賢惠的秦媽會咬牙揍秦寶寶一頓，幾次之后，秦寶寶再也不敢這樣嘲笑弟弟。

    “哥！”

    中二病表弟興奮跑到秦澤身邊。這小子叫江澄，眼睛隨母親，鼻子隨父親，都繼承了父母最優(yōu)秀的基因，據(jù)他自己吹牛，他在初中是校草級人物。這一輩里，就他和秦寶寶皮相最出彩。

    秦家的基因有古怪，似乎好基因傳女不傳男，兩位姑姑年輕時(shí)，都是標(biāo)致美人，老爺子勉強(qiáng)算帥哥的皮相不夠看。這一代，秦澤相貌普通，秦寶寶卻是個妖嬈狐媚子。

    “哥，我怎么感覺你變帥了。”表妹張蕓熙笑吟吟道。她留著齊劉海，顯得有幾分可愛。

    “發(fā)育了唄。”秦寶寶損了一嘴。

    “去！”秦澤瞪她。

    一家人進(jìn)入陵園深處，在老人墓前點(diǎn)蠟燭，燒紙錢，擦一擦墓碑的灰塵。

    祭拜的時(shí)候，老爺子捏著一撮香，閉眼念念有詞，第二個是秦澤，他是長房長孫。秦家獨(dú)苗。

    秦澤有樣學(xué)樣。

    秦寶寶俏生生站一邊，搞怪配音：“爺爺保佑我早日娶到像姐姐這么漂亮的媳婦，然后賺大錢，買十棟別墅，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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