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辛聽著有趣,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讓主子看見他嘴角泛起的淺笑。 “隨她去吧。” 盛宴行回到書桌前,端坐于大椅之上,抬起筆,寫了一封信。 而后,他將信,交給了吳辛,吩咐他等會立即送出。 “解藥就在那個楚玉環(huán)的手上,可是數(shù)次交涉,這位楚國公主態(tài)度很是模糊,也同意要給,但又說是有條件,可就是這個條件,她是一天三個心思,一變再變,始終定不下了。” 提起這個,吳辛便覺氣憤,“她當(dāng)然是有時間挑挑揀揀,爺?shù)纳碜訁s是等不了了,必須得想個法子,盡早把解藥拿到手。” 盛宴行已寫好了第二封信,照樣用火漆封了,交給吳辛,命他一并送出。 “爺,有消息傳來,楚國公主與七皇子交往過密,二人結(jié)伴同行,游山玩水,全無避諱。” 盛宴行垂眸,靜靜書寫著第三封信。 “爺,皇上突然給您賜婚,許過來的還是顧家的大姑娘,這事兒……” “吳辛。” 低沉清冽的嗓音才一開口,便是透著幾分不悅。 吳辛抱拳:“爺,屬下多嘴,可是,屬下是真的為爺不平。當(dāng)年皇上突然下令,爺便去了戰(zhàn)場,九死一生之局,爺能活著回來,已屬大幸。在路上,為何會突然有人行刺?為何與爺素?zé)o交往的太子,會跑到城外來迎接?為了護住太子安全,爺身中劇毒,可是皇上呢,他竟然為了替太子掩飾無能,而向天下人宣布,爺是在戰(zhàn)場上殘了雙腿,還暗示那一場戰(zhàn)事最終失利,全是爺?shù)腻e……” “吳辛,你今天的話太多了。”盛宴行依然是打斷了他的話。 第三封信裝好,照樣是交給他,“送走吧。” “是。” 吳辛不敢多說,將三封信貼身藏好,快步走了出去。 門口處的小太監(jiān)錦鯉快步的走了進來,輕聲問道:“王爺,您還沒用晚飯呢,奴才預(yù)備了一桌您平素里喜歡的小菜,就吃一點吧。” 本是沒什么胃口,盛宴行忽的想起吳辛說起,住進落霞院便安然適應(yīng)下來的顧惜年正在瀟灑吃酒,他的喉結(jié)滾動,忽也生了幾分興致。 “來一壇酒。” 錦鯉遲疑著問:“您想飲酒?” “要烈一點的。”盛宴行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顧惜年單手托著酒壇大快朵頤的模樣,微微笑了起來。 “可……”錦鯉還想勸著,盛宴行的身體始終不大好,烈酒傷身,不合時宜。 但自家王爺一道冷冽的眼神掃了過來,錦鯉頓時把碎碎念都給吞了下去,扭頭出去置辦了。 這倉促的新婚之夜。 本該合歡共度的男女,各自立于皎月之下,舉杯邀約,對影無言。 夜漫漫。 心思飄遠(yuǎn)。 不理來日。 貪著眼前的片刻歡愉。 ———— 翌日,清晨,顧惜年已是早早起了身,在院子內(nèi)打了一套行軍拳,熱身之后,便在腿上綁了沙袋,舞起劍來。 她用慣了的軟劍,在逃亡路上丟掉了。 從顧府帶過來的長劍,寒光凜冽,雖是一把好劍,于她而言卻不很合適。 顧惜年心里盤算著,要想辦法再按照原來的樣式,重新找一把軟劍過來才行,以備不時之需。 淺梨捏著個帕子,一臉緊張的看著,當(dāng)她看見顧惜年一個空翻,便如蛟龍騰云,飄然而起。手上的長劍,劈開了空氣,氣勢千鈞,橫掃一片。 她禁不住瞪圓了眼睛,雙手用力的捂住了嘴,把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硬給堵了回去。 足足練了一個時辰,顧惜年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打透了。 她收了勢,將長劍交給了淺梨。 淺梨雙手一托,但長劍的重量仍是她意料之外的,身子瞬間繃緊,用上了全部力氣:“哎呦,這劍好重。” 顧惜年的心情不錯,她接過手帕,擦了擦汗水。 “碧落還沒回來嗎?” 平日里伺候著的都是碧落,但今天一大早,她把人派了出去,才換成淺梨過來。 小丫鬟明顯還在適應(yīng)當(dāng)中,很是不習(xí)慣的樣子。 “碧落姐姐說,她得正午才會回返,讓奴婢在大姑娘身邊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將長劍送回到了原位,淺梨快步返回到顧惜年的身后,將還是溫?zé)岬牡杷蜕希岊櫹隄櫇櫩凇? “大姑娘,等會吃過了早飯,您還有什么安排嗎?” 唐王府內(nèi),只住著盛宴行一位主子。 皇上早有旨意,體貼唐王與王妃新婚,且行動不便,免了新婚夫妻去宮中請安之禮。 因此,對于一般的新婦而言,忙忙碌碌的新婚第一天,在顧惜年這兒反而變的相當(dāng)悠閑。 連帶著淺梨等人,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她干脆壯著膽子來問上一問,免得哪里不妥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