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晏河清的話,蕭予安倒吸一口冷氣,整個面部都因?yàn)轶@嚇擠在了一起,他蹬蹬蹬地猛退幾步,覺得自己 的反應(yīng)太夸張,于是又上前一步這才定住身形。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自己會走女三劇情的準(zhǔn)備,但你撩之前能不能先知會一聲! 晏河清在屋子里悶了幾天,現(xiàn)在愿意出去走走,蕭予安自然沒理由拒絕,他給晏河清削了一根木拐杖,又牽 著他往山間走去,蕭予安一路看著晏河清腳下,生怕他看不清會摔,到時(shí)候扯著自己一起摔,兩人滾成一團(tuán)往山 下摔,最后一起橫尸山野,想想也是刺激得很。 本來不過半個時(shí)辰的路,兩人走了近一個時(shí)辰才到。 溪水清冽,如鳴佩環(huán),蕭予安扶著晏河清在溪邊樹蔭底坐下,讓他有什么事可以喚自己,然后拎著藥簍,卷 了褲腳,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腳踝,踩在溪水里彎腰清洗藥材。 洗了一會后,蕭予安總覺得背后有股炙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可是他回頭看去,身后卻只有半瞎的晏河清。 蕭予安心想自己什么時(shí)候開始疑神疑鬼了,彎腰繼續(xù)清洗藥材上的泥土殘葉,溪水中有一掌長的小魚游過, 呆頭呆腦地撞在蕭予安的腳踝上,魚兒似乎被撞得有點(diǎn)懵,甩甩尾巴想繞過他,蕭予安伸手撈了一把魚兒周圍的 水,嚇得那小魚又一次往他腳踝上撞。 日光下澈,影布溪底,蕭予安噗嗤一下笑出聲。 坐在樹蔭下的晏河清突然猛地開始咳嗽起來,一手捂嘴一手按著胸膛,好半天沒緩過來。 蕭予安褲腿都沒來得及卷下,連忙走到他身邊,問:“公子你怎么了?” 晏河清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蕭予安見他咳得臉頰微紅,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但好歹是沒像上次那樣咳血,于是也不再追問,轉(zhuǎn)身又去洗 藥。 洗完滿滿一簍藥后,蕭予安走上岸,穿好靴,背上藥簍過去拉起晏河清,然后牽著他慢慢往山下走去。 兩人回到小木屋后,蕭予安怕晏河清因?yàn)樽邉觽诹验_,讓他坐著好好休息,然后從藥簍里挑了幾味治傷的 藥,搗成糜狀放進(jìn)瓷碗端進(jìn)屋子:“公子,我?guī)湍惴笏帯!? 晏河清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解開衣帶,褪下上衣。 蕭予安將之前包扎的布解開,又清洗掉上次敷的藥,瞧見傷口似乎有結(jié)痂的趨勢。 不愧是男主,連愈合能力都強(qiáng)于常人啊! 蕭予安忍不住說了一句:“公子恢復(fù)的很好,我們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能下山了。” 晏河清一頓,吞吞吐吐地說:“下山?” 蕭予安邊給他敷藥邊答:“對呀,之前我瞧你急著下山,等你傷口好得差不多,都結(jié)痂了以后,我們就下山 吧。” 晏河清目光游離,思緒渙散,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再無多言,一天就這么慢慢磨過,是夜,晚M颯颯,愁云遮月,晏河清等蕭予安睡熟后慢慢起身,斂聲息語 地端詳蕭予安睡顏片刻后,悄無聲息地走出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