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王爺將聲音壓得極低:“快快將此物收好,晏皇子你姑且再忍忍,這么久的屈辱都受過來了,不差這個把 月,還有,牢牢記住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事一旦出了差錯,誰都跑不掉,你可得萬萬小心。” 武寧王爺似乎還想說什么,廂房門突然吱嘎一聲,嚇得他急急后退,抬頭看去,大惑不解:“皇上你怎么,怎 么出來了,是......不合心意嗎?” 蕭予安說:“我覺得現在錢比較符合我的心意。” 武寧王爺大驚失色。 難道...... 難道! ! ! 難道皇上虛了的傳聞,是真的?! 武寧王爺輕咳掩飾尷尬,連忙讓人拿來兩百兩黃金,蕭予安也不客氣,悉數收入囊中:“麻煩了。” 武寧王爺拱手相送,蕭予安轉身對晏河清說:“走吧。” 晏河清魂不守舍:“啊?......嗯。” 蕭予安瞧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其實蕭予安也知道,來武寧王府,晏河清定會和武寧王爺搭上線,可是如果他介意晏河清如此,一開始就不 會把晏河清從牢獄中救出來,更不會事事護著他。 雖然已經穿書了這么久,但蕭予安覺得自己至始至終都像個局外人,淡看一個個角色演繹著悲歡離合,可笑 的是,他知道很多事的結局,也知道很多人的下場,甚至猜得透身邊人的心思,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會何去何 從,他甚至都搞不懂,在他心里,北國處于什么地位,晏河清又處于什么地位。 各懷心事的倆人回到玉器店,蕭予安毫不猶豫地將玉笛買下,被老板歡送出店鋪。 夜未央,街市還是那般熱鬧,星辰伴隨著燈火,嬉笑伴著歡快,蕭予安把玩著手中重金買下的玉笛,心想: 反正也不知道以后會如何,那現在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于是蕭予安轉過身,將玉笛遞給晏河清:“給,送你。” 萬古廣寒與清虛,人長久,共嬋娟,蕭予安明朗的笑意晃進晏河清眼底,光風霽月抵不過那溫潤的眸子,滿 船清夢壓不住那彎起的嘴角。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晏河清定定地看著蕭予安。 “發什么呆呢? ”蕭予安將笛子遞到晏河清手里。 晏河清握緊玉笛,垂眸囁嚅半晌:“我......我......我沒有什么可以回禮的,這個贈你,權當感謝。” 蕭予安剛想擺手說不用,驀地瞧見晏河清遞過來的東西,嚇得他猛然倒退一大步。 晏河清掌心向上,一支玉簪靜靜躺在他手中。 正是那支晏河清母后的遺物,也是原著里晏河清贈予永寧公主的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