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晏河清早就習慣了蕭予安的自言自語,蕭予安也知道,在晏河清面前他可以毫無忌憚地說話。 蕭予安坐到桌邊,略顯頹廢,腦袋枕在雙臂上,趴著抬眼看晏河清:“遣散完了,你之后可能又會被安排到內 務府去。” 晏河清點點頭,將劍收入劍鞘。 蕭予安笑問:“內務府的趙公公可是想害你的,你不怕嗎?” 晏河清淡然回答:“怕有用嗎?” “我是說真的,萬一哪天我沒看住你,一不留神,你就斷手斷腳了怎么辦? ”蕭予安抬起頭來,故作恐嚇。 “你為什么要對我如此上心? ”晏河清突然反問。 因為想刷好感度!避免以后被你剜死!! ! 蕭予安沒回答,他撐著頭,心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晏河清和永寧公主也許已經相互傾心,害得晏河清到現(xiàn) 在都沒瞧見過自己的大老婆,這個責任,蕭予安肯定要負的。 更可況如今,晏河清在蕭予安的心里,早已不是寥寥幾行文字,而是有血有肉,有喜有悲的人,一撇一捺, 寫的極簡,卻沉甸甸地壓在蕭予安心里,占據了一席地位。 蕭予安抬起頭,笑著說:“晏河清,你當我的貼身侍衛(wèi)吧?我保護你,絕不讓別人傷到你。” 晏河清看著他,雪肌凝脂,美是極美的顏,他卻怎么看,也看的不真切,獨獨那雙墨玉的眸,清亮,帶笑, 溫潤,柔和。 晏河清想起之前,南燕國覆滅,大廈將傾,他的母后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臂,指甲嵌入他的血肉,如泣如訴, 聲聲帶恨帶血,她說:“以后,所有所有的路,你都只能自己走,沒有人能保護你,但是你要活下去,活下去!” 說完這句話,晏河清的母后毫不猶豫地跳入了宮里的深井中。 活下去那么累,那么苦,母親熬不住,卻讓自己活下去,奇怪得很。 但也因為這句話,即便是南燕國到北國,俘虜只能帶著沉重的枷鎖步行,即便是那些士兵對他投擲污物,出 言不遜后放聲大笑,即便是北國的牢獄猶如惡鬼地獄,即便是他被人踹跪在地,頭按在臟水里,鐵鞭無情地落在 赤裸的身軀,他都從來沒有想過自盡。 活下去,瞧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真難啊。 “晏河清!晏河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