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風月聽聞,猛然搖頭,掙扎著想要爬下床,與楊柳安跪在一起。 “行了行了! ”蕭予安連忙把曉風月按回床上,“都罰,一個都跑不掉。” 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楊柳安不再辯解,俯身磕頭。 “你,還有你。”蕭予安面露嚴肅,手指點點楊柳安又點點曉風月,“都被開除了,幵除!” 楊柳安瞠目結舌地抬起頭:“啊......? ” 蕭予安哼哼:“啊什么啊,都遣送出宮。” 一時間不知是懲是賞的楊柳安不知如何應答。 “柳安,你等等先去太醫殿,拿點治勒傷的藥,多拿點,然后收拾下細軟,沒有也沒關系,再去找輛馬車,夜 晚帶上曉風月,在宮城東門等我。”蕭予安囑咐道。 楊柳安驀地反應過來,欣喜幾乎沖昏了他的腦袋:“皇......皇上?我,我......可是我......” 蕭予安笑道:“好了好了,快去準備吧,時間不多了。” 從曉風月的廂房里出來,蕭予安跑到晏河清那,同他解釋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晏河清沉默一會,問:“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蕭予安笑意盎然,捏起桌上果盤里的葡萄,喂入口中:“我上輩子有一句老話,叫寧拆十座廟,不毀一粧婚, 所以今天我還是丘比特?蕭。” 夜深人靜,萬家燈火,一輛馬車緩緩駛出宮城,守城門的侍衛連忙攔住,誰知簾子一掀開,里頭坐著的竟是 皇上,透過隱隱約約的簾子,還能看見皇上的身側坐著一位懷抱古琴的男子。 蕭予安說:“別擔心,出去小逛,一會就回。” 侍衛自然不敢再攔,馬車穿過沉重高聳的朱漆紅墻,車輪碾過,雪地留痕,蹄聲噠噠。 待到無人之處,馬車停下,車夫摘下斗笠,躍下馬車,打幵車門,蕭予安走下馬車,指著馬車里的一個箱子 對楊柳安說:“這里面全是盤纏,你帶著曉風月,一直往西走,在四國交界處,有一個叫桃源村的地方,你在那安 家,販賣茶葉和食鹽,很快就能發家致富。” 楊柳安淚流滿面,跪下行禮:“皇上的大恩大德,此世楊柳安無以回報,來世,愿以命報答。” 蕭予安笑了笑,輕聲喃喃:“不用了,上輩子你已經用命報答過了,對了,柳安,我得拜托你件事,明年的二 月初二,請你回來一趟,然后在皇城外的驛站等一個消息,如果到二月十五都沒有等到消息,那你就回去,無論 北國發生了什么,都不要管,然后好好過日子,再不過問北國的事情。” 楊柳安重重點頭:“皇上您放心,我牢記在心。” “去吧。” 楊柳安同曉風月給蕭予安深深鞠躬作揖,隨后駕駛著馬車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蕭予安提燈回宮,路過宮城城門,守城門的侍衛大驚失色:“皇上?您怎么獨身回來了,您的馬車呢?” 蕭予安笑答:“換了。” “換了?? ? ”